四人定的包厢,古色古香的厢房里,四人围坐一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只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提到了谢彦殊。
“顾攸宁,谢彦殊的事情,你别太伤心了,终究要过去的。”薛临看着笑的开心的顾攸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谢彦殊的死对顾攸宁来说,肯定是打击巨大,否则,她也不会明明心里伤心,面上却在强装无事地假笑。
而他的话,也让场面真真正正地冷却下来。
徐静棠和叶知秋都没想到,他们一直躲避的话题,这会儿就这么直接被挑明。
“顾攸宁,你真的要节哀顺变。”徐静棠看着顾攸宁,眼里满是哀伤和同情。
顾攸宁听着这话,最原始的反应就是一怔愣,而后恍然大悟。谢彦殊对外宣称是去世了,可实际上,他天天陪在自己身边。
已经一段时间没有演戏的顾攸宁差点就出了纰漏。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地后怕。
然而,她苍白的脸色,长时间的沉默和出神,在另外三个人眼里,都是伤心难过的表现。
“行了,顾攸宁,你真的别太伤心。谢彦殊虽然去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再不济,真的没人愿意娶你的时候,你来找我,我娶你!”
叶知秋脑子一热,看着顾攸宁就开始噼里啪啦地一通说,热血又豪迈,浑身散发着义气。
他没发现,自己这话一说完,一旁的薛临脸色顿时更冷了。
“别胡说八道!”他冷冷呵斥,叫叶知秋和徐静棠一时都噤了声,有些害怕地看了过去。
顾攸宁确实有些尴尬,叶知秋的话让她以为自己是怎么了,活像个卖不出去的淘汰的品一样,
可是,事实上,她并不是。无论谢彦殊有没有死。
“呵呵,不必了。多谢你们关心,我真的没什么事。”
她轻轻一笑,而后正色地看着他们,“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非常难过,非常不习惯。可是,时间长了,慢慢地就会好了。所以你们真的不用担心。况且,我现在正好一心一意地经营匪幽阁,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攸宁的解释说完,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心疼。
特别是徐静棠,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顾攸宁现在这样强颜欢笑,心里定然是苦极了。
用完午膳,四人往外闲逛着。徐静棠挽着顾攸宁的手,轻声说道:“你平日里若有空,多找我玩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我每天都闲着呢!”
顾攸宁当然明白她的心意,她怎么会拒绝徐静棠的关心。
“好,只是你这些日子不在家准备选秀的事情吗?怎么会每天很闲呢?”她想着没有几日就选秀了,徐静棠怎么还会这么闲?
徐静棠不禁微微低头,脸上闪过一瞬的粉色,“也不必多做准备,反正,选不上就算了。”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娇羞。
顾攸宁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是有人在背后撑着呢!她轻轻一笑,“哦,原来如此。”
那语气带着明显的意味深长,让徐静棠止不住地羞涩。
而薛临和叶知秋两人却有些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薛临是心里难以控制地想着顾攸宁,原本被抑制住的思念和在意,现在正在疯狂生长,霸道而野蛮地霸占了他原本荒芜的心。
眼里的顾攸宁的薛临没发现,一旁的叶知秋将他的目光看得清楚。
“你别想了,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叶知秋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玩笑神情,反而一本正经。他严肃地说着,目光紧紧地盯着薛临,像是在警告他。
薛临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何必多管闲事?与你何干?”
叶知秋轻轻一哼,“呵!薛临,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顾攸宁的心里只有谢彦殊,你以前没有机会,以后也不会有。而且,我不会容许你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薛临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一行人到咯匪幽阁,“进来喝点茶吧!”将三人招呼进了房间,顾攸宁这才问了薛临。
“你明日就要行冠礼,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得去捧场?”
顾攸宁到现在还没收到请柬,所以才忍不住地开口问。
一旁的徐静棠不明所以,只静静地喝茶吃点心。而叶知秋却明白,薛临为什么没有给顾攸宁发请柬。
“呵呵呵,明日确实是他的生辰,你想来看看?”叶知秋看着顾攸宁,“不如我明天过来接你?”
薛临却眉头一皱,“不必,明日你别来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顾攸宁疑惑,行冠礼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说不重要?
“怎么了?你担心我没准备礼物?”她看着薛临凝重的神情,笑着问道。想打破此刻有些僵硬的局面。
薛临的神情此刻有些好转,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拒绝太过果断,让顾攸宁有些难堪了。
“是呀!”他放缓了语气,“其实真的不必过来,谢彦殊不在,那里也没什么熟悉的人,我怕你会不习惯。”
“若真的准备了礼物的话,不如今天就给我吧!也省了明天的麻烦。”
他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沉静地看着顾攸宁,当真看出来任何生气和故作平静的情绪。
虽然不明白薛临这么坚持是为什么,但顾攸宁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她的目的就是吧礼物给送出去。
“行,那就去我府上吧!东西在家里呢!”她也不再多待,领着人回了顾宅。
而一直家,听着手下汇报顾攸宁出去情况的谢彦殊没想到,她竟然还带着人上了门。
“回府了?”他听着谢春的回报,疑惑地开口,“莫不是请他们回来玩儿的?”
谢春怎么会知道呢?他没说话,就看着谢彦殊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猜测。
谢彦殊猜半天也没弄明白,心里越来越气,特别是在听到了他们在醉仙居里说的那些话后,怎么都平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