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花瓣悠悠飘落铺在他们脚下,花香弥漫他们走在无人的乡间小道,中间隔着些距离,都红透耳尖,脸颊上晕着淡红。
少女紧张到不敢看少年,眼神漂浮不定只敢看花花草草。
少年紧张到说话结巴,时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低头掩不住嘴角上扬。
“你好同志,我…我叫贺江离。”
“你好贺江离,我叫林春夏。”
贺江离渐渐拉近与林春夏的距离,朝林春夏站得近了。
林春夏脸更红了,双方垂在身侧时不时像不经意碰到,再后来贺江离鼓起勇气牵住了林春夏的手。
林春夏惊诧的抬起头看贺江离,心扑通扑通的跳,风吹来,杏花花瓣纷纷随风飘下,落在他们的身上,
姑娘因害羞而酡红的脸颊像杏花点上胭脂,白里透红,姑娘生得俊俏月眉星眼,如同含了一弯溪水,清澈透亮。
手牵着手,手心紧贴,少女羞红脸颊,少年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们沐浴在温柔柔的春风里,暖乎乎的春光中,是初恋的开始。
镜头前拍下画面,直到喊卡,温寒言没有松开你的手。
他牵着你的手,微微俯身你见着落在他肩上的花瓣飘落在地上,迎着阳光对着你笑眯了眼,弯弯的笑眼似夜空里皎洁的明月,让人沦陷。
“你好宋晓安,我叫温寒言。”
最后一场是双方相亲认识,在乡里举办了婚礼。
婚礼并不豪华很简陋,没有婚纱没有禾服,只有一身布料略粗糙的红衣裙,没有胭脂口红只用了红纸抿过嘴唇。
院子里摆了木桌椅,群众演员已经就位,一切准备就绪,方霜坐在摄影机监视器前面,拍摄已经开始。
新郎骑着从村委会那借来的自行车去新娘家接到新娘,大家聚在院子门口等着看新娘子,等新人回来,鞭炮点燃。
噼里啪啦,院门口红炮竹屑撒一地。
在这天新郎新娘穿上新衣裳,衣裳胸口处别着红花,摆了酒席村里的人都来喝喜酒,热热闹闹的,掀开盖头,喝了交杯酒。
在大家的见证和祝福声下成为了夫妻。
年轻的男孩女孩来婚房要过糖吃后,说着恭喜恭喜,早生贵子。
夜晚酒席散去,这会儿点着油灯,今日大喜还点着贴着双囍字的蜡烛,在烛火的映照下衬得贴在纸窗上的大红喜字格外好看。
新郎新娘坐在撒了桂圆莲子的喜床上,贺江离主动挪动位置离林春夏靠近,他牵住她的手。
他缓缓靠近两个人越靠越近,他低头去吻新娘子。
姑娘抬眸看他时很腼腆地对他一笑,便又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按照剧本,在温寒言逐渐靠近要亲到的时候,蜡烛会熄灭一室漆黑,导演喊卡这个场景正式结束。
大家忙碌着,在场工作人员谁也没注意到,在蜡烛熄灭的那一刻终究发生了什么。
在烛光熄灭的那一刻,宋晓安唇上有温热贴近,温寒言亲她了。
本该在烛光熄灭的那一刻收回靠近的动作,但他没有,他假戏真做,鼓起勇气亲到自己喜欢姑娘。
只是轻轻一碰,在灯光恢复的那一刻,他立马坐回自己的位置。
如果不是见到他脸颊爆红嘴唇上沾着宋晓安口红的颜色,你还真会误以为是错觉。
他红透的脸颊像九月熟透的苹果,抿着唇与你说悄悄话。
“你是我的初恋。”
宋晓安和温寒言的戏份到这正式杀青,往后剧情是另外的男女主来演,没什么台词戏份不多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少年时代略而过主要讲的是男女主三十岁到四十岁阶段的故事,宋晓安和温寒言都太年轻,年龄不符演不出那种感觉。
到时候电影上映官博要发剧照,第二天中午宋晓安和温寒言坐在种着油花的田埂上。
方霜亲自上阵举着相机,“寒言朝晓安近些,亲密一点,对,靠过去一点,肩膀碰到。”
“来,看着镜头,晓安你靠在寒言的肩膀上,对,非常好。”
相机画面中,田间的油花烂漫盛开,他穿着中山服,宋晓安穿着白裙,
长卷发散开了,耳边别着杏花,手里捧着用油花捆成的小花花束,歪头靠在温寒言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
她们看着镜头,宛如陷入爱情的恋人。
“保持动作,3-2-1。”咔嚓一声,照片拍下方霜十分满意。
“我们再站在乡间小路上拍几张就可以了。”地点转移,方霜指导着动作。
“你们对着光站,手牵着手看着对方。”
乡间小路是用水泥砂浆建的,是灰蓝色的,小路旁除了田地就是连绵的山,刷着白粉盖着瓦片的房屋坐落在山角下田地旁。
宋晓安和温寒言摆好姿势,照片很快拍好。
照片拍完,方霜回到拍摄地点监督起下一场戏,宋晓安和温寒言收拾好东西当天坐飞机飞华城了。
拍摄地点是偏远的旅游山区,离华城挺远,要近五个小时的飞行。
温寒言是和宋晓安同航班,坐豪华舱宋晓安旁边的位置。
宋晓安坐飞机很容易犯困,刚上飞机没一会宋晓安戴着眼罩很快就睡着了,没注意到他去向空姐要了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温寒言睡不着,心跳得不行。
他偷偷摸摸掏出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打开相机调整成自拍模式,关掉声音和闪光灯,在宋晓安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靠过来,拍下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宋晓安戴着熊猫眼的眼罩,只露出挺挺小巧的鼻子,红润又泛着水光的樱桃小嘴,飞机上水分干,嘴巴容易干燥,睡前宋晓安涂抹了唇膏。
可能是盖着毯子稍微有点热,脸颊两侧晕起似桃色的腮红,温寒言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笑得灿烂。
宋晓安是被冷醒的。
初春的夜晚没有半点暖意,冬的寒意还未全,刮来的一阵阵冷风寒冽刺骨,感觉到透骨奇寒,像针一样穿透四肢百骸。
宋晓安头昏呼呼的,手脚冰凉到麻木。
宋晓安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下意识想伸展身体发现手脚被用劣质钢丝捆紧在柱子上,根本动弹不得,反而一动就磨得手腕和脚腕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