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孔家能拦住努哈尔达昭还是算了,孔家能撑得住一时,却撑不到最后。
等努哈尔达昭真的占领了皇宫,就该有时间收拾她了。
夏慕晴觉得,还是趁努哈尔达昭应付着孔家的时候,趁乱逃跑的好,可是……
如果她是自己一个人被关起来的也就算了,奈何身边还有个祥云公主,这位公主殿下可一向与她不对付。
万一她暴露了自己想逃跑的想法,反手就向北狄人通风报信的话,就完蛋了。
夏慕晴靠在宫室的墙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祥云公主,被绑束在背后的手,却悄悄摸出了自己身上带着的匕首,慢慢的将捆着自己的麻绳给割断。
祥云公主听着外面的惨叫声便心里发毛,再被夏慕晴堪称‘死亡凝视’的模样看着,心里就更害怕了。
“你、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这个眼神。”
夏慕晴心中微动,面上却故意吓唬她似得,咧开嘴傻笑一声。
吓得祥云公主直接尖叫:“啊,救命啊!”
在外看守的北狄人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出:“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祥云公主急忙惊嚎:“救命啊,这个女人疯了,我不要跟她呆在一起!”
看守面面相觑,考虑到祥云公主是努哈尔达昭的女人,到底还是给几分面子的,便同意给祥云公主换个地方与夏慕晴隔开。
祥云公主如愿以偿的被北狄人给拎出了宫室,夏慕晴暗松了口气,也很高兴的将麻绳的最后一根线给弄断,正要将身上的绳子扯掉,活动活动筋骨。
就听宫室外,祥云公主又传来了一声惊叫,惊得夏慕晴头皮发麻,只能又重新将自己身上的绳子给拴好,做做样子。
宫室外血肉横飞,祥云公主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激动一跺脚,甚至还被不慎闯进来的孔家军给滋了一脸血。
“呜呜呜,求求你们,再把我送进宫室里吧,仔细想想云朔应该也是被吓疯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和直面外面真刀真枪的危险相比,她更能接受和女鬼作伴!
北狄人嘀咕了一句“麻烦”,还是将祥云公主给推进了宫室里。
夏慕晴嘴角一抽,得,她不着痕迹的逃跑计划落空了,只能另外想辙。
祥云公主哪怕进来了,也还是小心谨慎的到了距离夏慕晴远的角落里,显然祥云公主还是很怕夏慕晴,和外面的危险相比,只是两害取其轻罢了。
夏慕晴叹了口气,既然无法避开祥云公主,这个时候只能联合她了,思及此,表情也正经了许多:“祥云公主,你冷静一点。”
祥云公主疑惑的望着她:“你不是……”中邪了吗?
“本郡主刚刚是故意吓你的,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啊,”夏慕晴道:“外面的场面你看到了吧,等咱们没用了,也会被这群北狄人那样处决掉的。”
“你、你别危言耸听啊,本公主跟你不一样,本公主是努哈尔达昭的妻子!”
夏慕晴嗤笑一声:“你确定?不会只有你一个人自作多情的这样想吧,努哈尔达昭若真把你当做妻子,就不会把你和本郡主关在一起了,何况你做的那些事,有一件是对得起努哈尔达昭的吗?”
“你三心二意左右逢源,既没有真心帮助孔尚书,又没有完全信赖努哈尔达昭,无论最后谁赢了,你都不会善终,更何况……”
“呵呵,那个雪夜里,曹飞伺候得公主殿下还舒服吗?你觉得如果努哈尔达昭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公主殿下不妨想想,这样的事有几个男人能原谅的。”
祥云公主心里一紧,那件事发生的时候,皇后做主给她瞒了下来,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轻易抹杀,除非……目击证人全都死光了!
想到这里,祥云公主看着夏慕晴露出一抹杀意。
夏慕晴莞尔:“公主殿下可真沉不住气啊,这就想杀我了?可别忘了,知道那件事的不光我一个人,还有皇后娘娘呢,皇后是孔尚书的人,你猜最后为了活命,或是被逼急了狗咬狗,会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来?”
祥云公主心里咯噔一声,这些人都和她有恩怨,人品也不能信任,她不敢赌。
“那你说,本公主要怎么办!”
“当然是自救了,眼下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夏慕晴老神在在:“我们要逃出去,只要不被孔尚书或是努哈尔达昭任何一方人抓住,便能不受其宰割。”
祥云公主警惕道:“这种情况下咱们还有逃出去的办法?”
“只要你乖乖听本郡主的话,本郡主保你能逃出去。”夏慕晴站起来,走到了祥云公主面前,突如其来的将绳子给扔掉,往祥云公主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本郡主给你喂的是一颗毒药,解药只有本郡主有,劝你最好不要想耍小花招,不然你就算不死在努哈尔达昭或是孔尚书手里,也要死在本郡主手里。”
祥云公主颤颤巍巍的点点头,语气里不乏震惊:“你、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夏慕晴能解开绳子,证明她肯定是有办法的,自己又被喂了毒药,只能受制于夏慕晴。
祥云公主不想死,而她素来圆滑,见风使舵,为了活命此时此刻肯定不会背叛夏慕晴。
夏慕晴也就是看准祥云公主的性子,认定她能够被控制,日后说不定还有利用的价值,这才没有要了祥云公主的命。
至于毒药,则是夏慕晴随意拿了她提前准备的解毒药丸,假装的。
夏慕晴自然不会想祥云公主坦白这些,并没有多说什么,匕首一挥,将祥云公主身上的绳子解开,但很快又将祥云公主的手给绑了起来,像牵马一样,牵在自己手里。
“以防万一你不配合,只能先委屈祥云公主一会儿了。”
夏慕晴毫无诚意的道,紧接着掀开了宫室的窗户,后面正对这一堵墙,中间只留了供一人走过的缝隙。
似乎是料定墙太高了,不会有人能从中进来,所以北狄人并没有在这里留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