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望舒告别之后,我扭身进了最近的厕所,一脸的警惕。
这个加我的,到底是谁?
我下意识的认为是微信中的某一功能,“附近的人”。
那这,不就跟什么闲的没事来玩“摇一摇”的变态一样吗?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但是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点开了这个冒着红光的联系人一栏。
咦?
黑色的头像?!
我瞬间开启了头脑风暴?纯黑头像,难道是什么犯罪嫌疑人,恐怖分子……
将背包垫在马桶坐垫上,一屁股坐下去,我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再一仔细看这个人的头像,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那人的头像也不是什么纯黑的,仔细看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双琥珀色瞳孔的眼睛。
原来是一只黑猫。
本想再观察观察的,没想到一个失手……手贱!点了通过验证。
算了,我自暴自弃,点到了就点到了,干脆再来看看这人的朋友圈算了。
一道横杠。
啥也没有。
搞啥?这么神秘,这人到底是啥意思啊?
大无语事件。
算了,管他的。
我潇洒推开厕所门,准备回家,这个时候一通微信来电响起来,我第一时间扫了一眼手机。
还好还好,不是王美娟女士。
是苏萌。从小到大的死党,独一无二的闺蜜,我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接通了苏萌的电话。
“喂,干啥?朕忙着呢,有事快说!”
“啧啧啧啧啧,你还有心情在这跟我嘴贫呢?邢大运?你心可真大!”
我瞬间警觉。
“你啥意思啊死狗?给我说清楚!”
苏萌拉了一个长长的腔调,矫情做作的说道:“大运啊~你猜~我现在在哪呢?”
“在哪?我家,你家,你哥家,还能有什么地方,看你这样子,估计在我家。”
“真聪明!”
不对,我仔细一会想,斟酌了一下苏萌刚刚说的话,苏萌又说自己在我家,那么……
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我走前,王美娟女士和邢军同志的家庭之战一触即发,导火索还是我刻意提起的“隔壁老王”。
太心虚了。
“我爸妈现在咋样?”
苏萌那边的电话里听不见任何来自我家里的动静,只能听见苏萌一口一口的吃着薯片,嘎嘣儿干脆,用一种嘴里嚼着薯片的声音回复。
“唔,你哎(猜)啊。”
我顿时火冒三丈,恨自己不在现场,不能将这个嚣张的小妞“绳之以法”。但是“智斗”苏萌,不能冲动,得动脑子,最重要的是得不要脸。
“贱”术高超,方能收复这个小妖精。
“哦。我猜不到,随便你,啧啧,不过我觉得,是时候挂断与女施主的电话了,爽兄何在,要不我打个电话给爽兄吧!”
爽兄,就是苏爽,苏萌的亲哥,苏萌在亲哥面前如同掌中蚂蚁,随意蹂躏。更不要说最近苏萌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
摔坏了苏爽最贵的游戏掌机。
摔坏之后,苏萌打死不承认,势必将此事隐瞒,害得苏爽活生生以为是自己新交往的女友小粒弄坏的。结果大吵了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可这蠢货苏萌,居然将这件事情当作一笑话说给我听,一边叙述自己如何如何摔坏了苏爽的游戏机,一边叙述苏爽如何如何与女朋友大吵一架。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件事情竟然会成为我威胁她的“重要”把柄。
“哼。”
我冷哼一声,静待那边苏萌的反应。
苏萌吃着吃着猛烈的咳嗽起来,拍了拍胸脯,缓和过来以后,欲哭无泪:“邢大运,没想到啊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腹黑了不少,失算了失算了。”
和苏萌“口嗨”了一会儿,我画风突变:“行了,别扯些有的没有,我问你,我爸妈到底咋样了,现在家里啥情况 ?”
“你为啥会这么问?刚才我就觉得奇怪,听你的语气好像是你犯了什么事儿一样,但是你家很平静啊。”
“平静?怎么说。”我继续追问。
“对啊,就是说啊,如果你爸妈吵架或是家里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会叫我和我哥过来了啊?”
“什么?我妈把你哥都叫来了?什么意思?”
苏萌继续嘎嘣嚼着薯片,从电话的另一边还能听见听装汽水打开的声音。
“啥意思?还能是啥意思,阿姨请我俩来家里吃饭,烧了一大桌好菜,叔叔还开了你家珍藏的茅台酒。”
“啊?”
我陷入了疑惑。
这转变也太大了吧,这什么情况,回想我离家去雅典娜面试的时候,家里的情景还是鸡飞狗跳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和谐?
还什么一大桌好菜?还什么珍藏的茅台?
搞得像家里发生了啥喜事一样?
这到底是啥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