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其实是我们顾总。
魔音环绕，瞬间石化。
我僵硬的坐在那里，苏萌将《传说中的陈芊芊》暂停：“咋了？出啥事儿了？”
我将孟想发的消息递给苏萌看，苏萌看过消息之后瞪大双眼看着我。
“老总为啥会加你微信？”
这谁知道，我有点崩溃，看着刚才已经发出去挺久的聊天记录，简直想把自己捶死的心都有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这个微信号的主人就是来面试现场突击面试的顾北辰，顾总裁，我觉得简直是一脚踢在了石头上。又战战兢兢，又不知所措。
打开与顾北辰的聊天记录，在我的消息“不填，你当我傻啊”下面，顾总回应了短短几个字。威慑力不亚于把我头按在地上。
你确定？
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就在乎人家顾总一句话，瞬间有种被人死死攥在手里的感觉。
不爽但是不能回嘴。
苏萌嘴馋，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嘴不停，猪肉铺的飘香传入我的鼻息。苏萌往我嘴里塞了一片，但是瞬间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哪还有心情？
过了一会儿，孟经纪人直接打来电话。
我秒接：“喂，孟姐。”
“不忙吧？”
苏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我爽快回复：“不忙啊，孟姐怎么了……”
“快回消息，顾总发飙了，到我这里告状，你还想不想要机会了？机会难得，我劝你好好珍惜！你听懂没有？”
苏萌默默的把屁股挪过去玩电脑。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
秒挂电话，这是孟想的风格。
随时随地，高效率办公。
我愣了一会儿，随后准备立即回复顾北辰，一旁的苏萌幽幽的说道：“我刚才上网搜了一下，这是最近Athena国际的一种广招新人的新模式，但是貌似与签约无关，就是一种广撒网的形式，所以，你得自己考虑要不要填。”
我思考片刻，回应：“言下之意就是纯散养式？”
“对，感觉像是减小风险，最后选择最有发展潜力的艺人，等到最后，剩余的没被选上的就只能家里蹲喽。”
顾北辰霸道，孟想强势。差点被这两个人带进他们的套路里面去了，到底要不要填，那不在于个人选择吗？
啧，资本主义的邪恶势力，压迫工农阶级。
我正考虑的时候，苏萌又说：“其实，我一开始挺赞成阿姨的想法，毕竟你已经通过了文员的考试，八九不离十了，女孩子，一个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梦想什么的，实在离我们这些普通人太远了。”
哇塞，苏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沉，搞得我有点不习惯，这是啥风格？老阿姨吗？
不过过一会儿，这种知性风格就被打破了。
只见这小妞臭屁的说：“想当年，以我的水准，怎么着也是要成为一线女明星的吧！都市丽人，性感迷人，霍乱众生，奥斯卡影后……”
等等，我突然想起点什么。
赶紧打开手机查看一眼，完了，一直没回复，顾总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没听见，静音。
微信框框显示未接。
苏萌超大声音：“这怕是个假的总裁吧！还有这种的？主动打电话给你，你卖身了？”
嘘！
我简直害怕的要死，虽说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但要是被王美娟女士听见，简直能原地爆炸，送我上天。
况且，这么晚了……
我自己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还好家里隔音，我妈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看见我疑惑的问道：“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我悻悻走出，顺便把苏萌小可爱带上：“妈，我和萌萌出门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有苏萌护体，我妈不敢有意见，于是顺利出家门。
来到小区楼下，苏萌就出馊主意：“让我来，我来打回去，让我告诉她你已经应聘了正经工作，是个百分百纯良家妇女！你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那绝对不行啊，这不是给我挖火坑吗？
于是我拒绝了苏萌的好意，自己鼓起勇气回了一个电话，不管对方要说啥，回一个电话总是礼貌些。
微信电话刚刚拨出的第一秒。
挂断。
比孟想还绝？
苏萌凑过来瞧瞧：“挂啦？还挺有个性啊？霸道，真霸道也！”
我气不打一处来，深恶痛绝顾北辰这种资本家的嘴脸，耍我玩儿呢？面试也耍？套路我填表？还随便挂断人电话？
有意思？
苏萌在一旁摸摸我，如同哄一只炸毛猫：“呼噜呼噜毛儿~没关系，你就当姓顾的放了一个屁！”
不行，我必须声讨，我也是有尊严的人，岂能任人宰割？
最终还是不敢造次压下火气，有礼貌的回应了一大段话，左右不过围绕了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新星计划的表格。
但却说了一大段，并且，没有标点符号，没有分行。全部挤在一起。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呵，叫你不接电话，你给我好好看着吧你！
苏萌已经扭身进了便利店，我在后面追赶，进了便利店，半天没找到苏萌，却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