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钟香之见状,竟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
“胆小鬼!吓你的,我可不会杀人。顶多······来给你个教训罢了。”
我一脸警惕的看着钟香之,这个天蝎座女星实在太可怕,光从她的前助理罗夏身上的淤青和疤痕就能看出了,她是个多么残暴的人!
说要给我教训,我简直吓到不行。
“等等!钟香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来教训我做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钟香之蹲下来,以一种极其愤怒的口吻质问我:“那天来我的工作室的人,是不是你?是你把罗夏送进医院的?”
我坦然:“是我。她胳膊断了,要做手术,再不送医院就晚了,胳膊就废了。”
钟香之把手中的刀一甩:“废了就废了!她本来就是个废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跟没手没脚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话激怒了我,我愤恨的对着钟香之说道:“钟香之,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人,难道罗夏就不是人了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要这样打她,这样跟对待畜生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明显触动了钟香之的神经,她生气的拽过我的头发扇了我一掌。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敢这么对前辈说话?你算哪根葱?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十七八线的小艺人,也敢训斥我?”
我被扇了一掌,心里也有怨气,长这么大,除了被苏萌扇巴掌闹着玩以外,谁还不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中宝啊!
我怒火中烧,竟然也拉过钟香之的头发,不仅扯下了钟香之一大撮头发,同时也还了她一掌。
浴室有回声,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
很明显,钟香之怕是没见过我这么大胆的后辈,也没见过我这样睚眦必报,永不做白莲的人设。
她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和我扭打在一起,顺带,我的浴巾被扯了下来,钟香之的裙子也在地上被水蘸了个透湿,全是水痕。
简直开启了另一个世界,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和人打架。而这个打架的对象,还是我从小看电视看到大的女主角,女主角本人大花旦钟香之。
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跟做梦一样,钟香之年龄大,骨架也大,个子也比我高,直接骑在我身上打我,太疼太疼,我也不甘示弱,咬了钟香之好几口。
终于,两个人站起来了,钟香之却无情得猛地推了我一把。
地上很滑,我滑倒下来,屁股那大腿根处一直蔓延到股骨头,一阵强烈的疼痛,钻心的疼痛。
直接痛到失语了。
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天天解锁了我人生许多从未发生的经历。
我指着钟香之的鼻子,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钟香之拿起地上的刀,装进包里,无情地走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痛到失语,只能在心里大喊:大姐!香之大姐,能不能给人打个120?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不知道疼了有多久,可能是已经痛到麻木了,只是单单躺在那里,什么疼痛也感受不到了,只不过稍稍倾斜一下身体,很快就会变得剧痛无比。
动也动弹不得,手机还在更衣室的柜子里。
我就这么无助的躺在这里,无比期盼能有个善良的女孩子能进来这个浴室,看到动弹不得的可怜的我之后,能够施以援助!
可是,酒店被剧组包圆了,没有其他人,除了那个闲的没事干的钟香之,一个人也没有。
慢慢的,我从失望变为了绝望,再到心如死灰,不想好的躺在那里,学着少儿动画里白雪公主睡进棺木里的状态,双手搭在腹部,以一种静待死亡的状态,像个睡美人一样睡在那里。
不久就睡着了,睡得很安详。
不知道过了过久,我被一阵声音吵醒,感觉身体有什么人托住一样,又感觉到一个笔挺材质的东西盖在了我的身上,包裹住我的赤身裸体。
过了没多久,此人停顿了一下,又将这个笔挺材质的衣服拿掉,用毛巾给我擦拭了一下身体,擦干水渍之后,才继续盖上,然后把我抱出去。
我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直到被抬进车里,听见经纪人Sam那独特的嗓音,才慢慢有了知觉,眯缝着的眼慢慢睁开来。
“这,这是哪啊……”
耳边传来慕白的声音:“在车上,很快就到医院,你再忍一下。”
我的脑袋瞬间炸开,慕白!怎么是慕白!所以刚才抱我出来的人是他!这是什么情况?那刚才给我擦拭身体的人也是他!天,这简直了,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老天要不要这么对待我!
我瞬间清醒,眼睛猛地一睁开,睁得非常大,像诈尸一样。
果不其然,身边坐着慕白,车的副驾驶座位上的是经纪人Sam,身上披的是慕白的外套,很大很长的外套,正好能将我裹个严严实实。
这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尴尬的场景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尴尬的直扣头,眼神躲闪,将自己裹成小小的一团。
慕白的外套下面,是完全赤裸裸的,我的身体,像个没壳了的蜗牛,非常没有安全感。我鼓起勇气对着慕白说:“能不能等会儿先帮我买点衣服,能穿就行……”
慕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嗯,知道了。”
到了医院门口,慕白下车,叫Sam照应我,自己则下车去找商店买衣服去了,Sam不知道情况,说要先把我送到医院就诊,我大叫一声。
“不行!”
Sam一脸疑惑:“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我红着脸并捂着脸说道:“衣服!我没衣服穿。”
Sam一副遭雷劈的表情,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咳咳咳,你说什么?所以刚才小白虎进去的时候,你……”
我再度捂住自己整张脸,耳边传来Sam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