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上官荨,“可是荷儿的东西小姐那天不都已经下令将它烧掉了吗?怎么还会有个帕子在这里?还出现在霞依的房间。”
上官荨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表情,“这恐怕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说不尽的气愤在上官荨的胸腔蔓延开来,如果让她知道了到底是谁做的好事,她一定不会放过。
大概想到了事情的发生,桃儿也变得愤怒了起来,“小姐,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上官荨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胆敢在她的院子里伤害她的人她定然叫他好看,“咱们得将这个事情告诉爹娘!”
说罢,上官荨直接用筷子夹着这块手帕来到了上官晔的院子,更是让桃儿去将萧淑婉叫了过来。
等萧淑婉到了的时候,上官荨气愤地将帕子扔在了地上,“爹,娘,前两天霞依感染了瘟疫,你们也是知道的,这是我在她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可是霞依从来不用帕子。”
上官晔是个男人心思没有那么细腻,萧淑婉倒是见惯了这些手段,担心自己的女儿心里一沉,“荨儿,你没事吧?这个东西到底是谁的?”
上官荨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将手帕打了开来,指着上面的绣花图案,“这人肯定不是府里的老人,府里丫鬟的帕子向来都是根据名字绣花。”
闻言,上官晔和萧淑婉双双走上前凑近了查看,“这上面绣的是荷花,是前两天感染了瘟疫荷儿的,她不是怜萃院子里的人吗?”
萧淑婉向来管理府里大小的事情,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上官晔却有些半信半疑,“只凭这荷花的绣花便认定了是荷儿?”
上官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瞧不起的轻蔑,“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这人一定不是府里的老人了。”
看出来上官晔的恻隐之心,上官荨又继续在后面追着说道,“爹,这是霞依看见有人在我院子里鬼鬼祟祟,这个才将东西拦了下来,如若不然……”
说着,上官荨更是哽咽了起来,眼眶泛红成功激起了上官晔的爱女之心。
萧淑婉也在旁边,身为一个娘,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受欺负,“老爷,这事情可得查清楚,要不是因为霞依,得瘟疫的就是咱们的女儿了。”
上官晔被她一句点醒,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立刻一群人去找怜萃讨要说法。
听说上官晔来了,怜萃兴冲冲地奔到了门口,因为荷儿的瘟疫,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上官晔了。
可当她刚到门口却停住了脚步,上官晔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那个可恶的上官荨。
怜萃规规矩矩的走上前给众人行了个礼,这才将视线全部都投注到上官晔身上,“老爷好长时间没有来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看人家了。”
上官晔怒不可遏,一甩袖子将她甩到了一边,“你这个女人好歹毒,竟然想谋害丞相府的嫡女。”
怜萃心里一惊,只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略带点伤心的看着上官晔,“老爷,你说什么呢,人家怎么听不懂啊?”
上官荨将手帕扔到她的面前,“这是你院子里荷儿用过的东西,我明明下令将所有的东西全部烧掉,这个东西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的?”
看到帕子,怜萃还是没有什么表现,但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敲锣打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哪个手杂的拿了吧。”
萧淑婉端出当家祖母的架子,往前走了两步,只往那一站那压力便压的怜萃不敢抬头直视。
“好好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姐的房间?荷儿可是你院子里的人,东西也是你院子里出去的,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怜萃确定上官荨除了这个手帕,一定没有什么其他实质性的证据,便有些有恃无恐了起来,“冤枉啊,夫人,你不能只凭这个东西就认定是我搞的鬼,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哦?”语气上扬,但也是很明显的能够听得出来萧淑婉此刻非常气愤。
萧淑婉步步紧逼,怜萃心虚,也只能强颜欢笑向后退去,“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这样,你院子里的害人的东西流了出去,你也是要罚!”
不给怜萃反映的时间,萧淑婉微微偏头,“来人,给我掌嘴三十。”
听到掌嘴,怜萃按耐不住了,但她也是个有主意的,立刻用帕子掩着嘴,哭哭啼啼的朝上官晔去了,一头扎进上官晔的怀里。
“老爷,你可要救救我呀,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小姐就凭一个帕子将罪名都堆到我的身上,我百口莫辩啊。”一边说着,怜萃还一边装模作样的掖了掖眼角。
上官晔本来也就不相信怜萃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现在经过她这么一哭,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哪还管得上什么其他的。
“好了,夫人,也许怜萃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简单的罚三个月的银子就算了吧。”上官晔果然站出来帮着怜萃说话。
萧淑婉才不会觉得事情这么简单,但她也没有证据,就在萧淑婉为难,想要继续替女儿讨回公道的时候,上官荨站了出来。
上官荨冷冷一笑,苦肉计?那她就来个欲擒故纵,“没有什么证据胡乱指责是我们的不对,不过为了证明你是清白的,还请将那日烧东西的几个丫鬟都找来,必定要好好责罚一番。”
听到自己没了嫌疑,怜萃放了心,更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赶紧差东兰去将人找了来。
这两个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家作主的主子们全都在这个地方,她们也知道没什么好事了。
上官荨慢悠悠的走上前,“那天烧掉荷儿的东西的就是你们两个?”
两个丫鬟捶着头跪在地上如实回答,“是的,小姐。”
“那这帕子又是怎么到我的院子里去的?”上官荨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丫鬟,看着这两人心里直发毛。
“奴婢不知。”其中一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上官荨也不急,只是让桃儿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你们不说实话也没关系,这个是我独家秘方研制出来的,喝下去以后,十二个时辰之内慢慢折磨,不知你们谁想试一试?”
跪得笔直的那个丫鬟害怕极了,“小姐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们只是负责烧掉东西,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道啊。”
可另一个丫鬟却早就因为害怕而心虚,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一小小的变化被上官荨看在眼里,她故意对着刚刚开口的那个丫鬟说道,“哦?死鸭子嘴硬,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药到底有多痛苦,来人把药给她灌下去。”
嘴里对着这个丫鬟说话,手指的却是那个心虚的,桃儿领命将药端上前,立刻就有两个婆子上前,一左一右的摁住了她。
“小姐饶命啊!这个事情和我无关,小姐……”剩下的话全部被咕噜咕噜灌药的声音吞了下去。
“呕。”汤药全部灌下去,丫鬟立刻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可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只好用手指拼命的抠着自己的喉咙。
上官荨则是趁机恐吓,“这要喝下去,马上便会觉得肚子疼,再过些时刻,便犹如蚂蚁啃噬,两个时辰以后便如刀在划你的肚子,十二个时辰之内得不到解药,最终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被灌了药的丫鬟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姐饶命啊,这个事情这都不关我的事!是东兰,是东兰!”
情急之下这个丫鬟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爬到上官荨的面前交代了一切。
上官晔神情严肃起来,厉声质问,“你说什么?”
这丫鬟这才哭哭啼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那天我们将东西全都烧掉了以后,东兰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些银两,让我将这个帕子塞到小姐的房间,可谁知后来被霞依发现了,奴婢就扯了个谎。”
东兰见势不好,赶紧跪在地上求饶,“老爷饶命,都是夫人逼我做的,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上官晔眼里写满了浓浓的厌恶,一把将怀里的怜萃推开,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怜萃的脸上。
“老爷,我没有,东兰血口喷人,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谎话啊。”怜萃想再次上去拉住上官晔,却被他抬起脚狠狠踹开。
萧淑婉拿出主母的气势,叫了两个婆子上前,“居然敢联合起来谋害丞相府的嫡女,该当何罪?来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
随后又转过身询问,“老爷,怜萃毕竟是你的人,还请老爷自己定夺吧。”
上官晔怒不可遏的看着地上的怜萃,语气决绝的说道,“将她赶出去,永远别让我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