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奉想到上官荨那张娇俏的小脸,心中升起一阵阵的烦躁。该死的李承基,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早就娶到了上官荨,现在得到丞相支持之人就是不会是他了。
还有那个不识好歹的上官荨,自己贵为皇子,前去求娶她,她竟然敢拒绝。不知道为什么,李承奉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上官荨本来就应该是他的才对。
摇摇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外,李承奉的脸上闪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等他登上了皇位,一定要给他们两个颜色好生瞧瞧。让上官荨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殿下,既然如此,不若就让暗卫继续跟踪,即使我们猜不到他们的用意,也可以将的行程路线掌握在手中。”
李承奉自然知道这样的办法是目前最好的了,飞鸽传书还是让暗卫继续跟着,有事随时汇报给他。
李承基上官荨走后的几日,皇上的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朝中局面也是动荡不安,皇上身体不大好的事情,很快就瞒不住了,朝野上下一片浮躁。
这时,李承奉身边的幕僚给他献上一计,“殿下,现在皇上重病,殿下何不趁着太子不在京中的大好时机,去讨皇上的欢喜,趁机收拢人心。”
李承奉闻言摆手,“这件事,本殿下早就想到了。但是父皇的病,据说非常严重,本殿下担心会被传染。”
幕僚劝道:“殿下,此次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错过了这次,下次可就没有了。就是因为皇上重病,别人不敢靠近。”
“殿下却不顾自身安危前去照料,岂不是落得一个美名,还可以得到皇上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李承奉略一想想,确实是如此,说不定父皇因为动了换人的心也说不定。咬了咬牙,立刻道:“马上备轿,送本殿下进宫。”
刚到皇上的寝宫,李承奉就听到帐中明显的咳嗽之声。原来传闻所言不假,皇上的神图很快就要跨了。
李承奉伏在地上,“参见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帐中沙哑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小五啊…咳咳…”
李承奉低下的头,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父皇,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能换一个人代您受过,儿臣愿意是自己得了这病。”
皇上心里知晓,没有人愿意让自己感染上重病。但是在人人自危,害怕靠近他时,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愿意和他分担,心中还是高兴欣慰的。
“咳咳…小五,你的心意我领了,回去吧…咳咳…”
虎毒尚不食子,在未查明病因之前,皇上并不想再将自己的病传染给孩子。
“父皇,儿臣不走,儿臣愿和父皇一同分担,愿意留在父皇的身边。”李承奉腮边挂着泪,好像真的是在为皇上的病情担忧。
正巧,这时太医院的药已经熬好,由一个小太监提着盒子,装了进来。
李承奉见此,直接将盒子夺过,打开将药碗取出。不顾药碗的滚烫,拿着勺子,一勺勺的吹凉,喂给皇上。
苏公公想要接手,也被李承奉拦住,只好退至在一旁。
“父皇,张嘴,儿臣给您喂药了。”李承奉小心翼翼的扶起皇上,将药吹凉,细细的喂给他。
皇上推脱了几次,让李承奉离开。李承奉像听不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好不嫌弃的为他侍疾。
皇上面色不显,但是心中还是泛起了涟漪。他从前总总是觉得小五这个孩子太自私,有些小心眼,爱算计。但这次一看,或许自己以前一叶障目,没有将他看全面。
几天的侍疾下来,皇上对李承奉的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里,原本的印象也慢慢的改观,甚者愈加的喜爱。将一些不太要紧的政务奏折也交给他打理。
一时间,朝堂的风向渐渐倒向五皇子,李承奉也是风光无限好。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投在他的门下。
李承奉更加的小心的为皇上侍疾,每天不落。跑的比谁都勤快,明眼人都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皇上不觉得,反而觉得李承奉孝顺无比。
李承奉紧接着又实施了另一个手段——栽赃陷害。最好能趁着李承基不在上京的这段时间,将他这队人马全部都拉下马。
朝堂之中渐渐流传出一个流言,太子要准备聚集人马造反。虽然话不像这般的直白,但意思也差不多。流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参加过似的。
如果皇上不知道李承基到底是前往极寒之地做什么,可能现在也已经相信了也流言八成。
皇上的身体经过调理之后,已经勉强能够上了早朝
上早朝之时,原本是中间派的一个言官大臣启奏道:“皇上,微臣要弹劾佐部侍郎李大人,弹劾他公饱私囊,收受贿赂高达七千万白银。”
“嘶”朝中有人发出惊呼,七千万两白银啊,一品大员一年大俸禄也不过一千两白银,不能再多了。
而李大人不过是一名四品小官,竟然能贪到七千万两白银,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皇上,说话也要讲证据,李大人勤勤恳恳在工部侍郎干了这么多年,成绩都是有目可睹的。”太子一派,有群臣站出来,为李大人说话。
李大人听到有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出列跪在地上叫屈,“皇上明鉴,明鉴,微臣真的没有贪过一分一厘的东西,求皇上明鉴!”
皇上坐在高台之上,“讲话确实是需要证据,爱卿可有证物?”
那言官自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李大人拉下马,不然也不会弹劾他,从袖中掏出奏折,“陛下,李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都在这个奏章之中。”
苏公公下去,将言官拿出的奏章呈在皇上的面前。越看下去,皇上的脸色就愈加的漆黑,难看。眼底尽是失望,将奏章甩在李大人的脚下,“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不配为官,简直是国家大蛀虫!”
李大人颤颤巍巍的打开奏折,“不不,陛下,都是栽赃陷害,微臣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都是污蔑!”
皇上被气的不轻,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给朕将他押下去!”
上官晔与太傅典义相看一眼,识趣的没去撞枪口,看来这个言官已经是五皇子的人。
一早朝,不停的有人弹劾太子党。由上官晔与太傅典义领头,与五皇子党进行唇枪舌战,最后还是折进去了几个四品小官。
早朝结束后,上官晔与太傅典义相视,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那份焦虑,五皇子这是准备要对他们下手了!
他们今天把那几个四品小官拖下了水,但其意还是在于他们二人与太子身上。
是想趁着太子不在上京的这段日子,五皇子趁机取得皇上的信任与支持,将太子的势力所打压,最后取而代之。
几日之中,又有数人因为被栽赃企图谋反,被皇上所杀。五皇子党最近猖狂无比,太子党则是沉寂了下来。
上官晔与太傅典义不停的与五皇子所周旋,但是这样也无法阻止太子党中人被杀。
无奈,两人只好连夜修书一封,加急送到李承基的手中,询问他该如何是好。
李承基上官荨一行人在寒风中终于抵达了寒城,在向北去,就是一片无人涉足的雪地了。
“咕咕咕”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飞到上官荨乘坐的马车上。
“呀,太子妃娘娘,有只小鸟飞过来了,正巧落在咱们的马车上呢!”
桃儿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马车上的小家伙,叽叽喳喳告诉上官荨。
越往北去,这样的小动物就越少,没想到今天倒是瞧见了。如果不是她眼力好,兴许还看不见这只雪白的小鸟。
上官荨在马车内烤着银霜炭取暖,她是个极度怕冷的。越往北去,她就越不适应。马车内即使没天没夜的烧着炭,身上裹着棉被也还是冷的可怕。
听到外面有只小鸟,还是雪白的。上官荨来了兴致,探头出去看。
李承基阻止了她,好笑道:“那般的怕冷,怎么还有心情看小鸟?”
上官荨嘟着唇,“到了这冰天雪地,能见到一只活物多不容易,兴许还是雪山上跑出来的,我可不要错过。”
“你身子弱,我出去帮你把它抓过来,让你看上两眼,咱们在把它放走如何?”李承基揉了揉上官荨柔软的发丝,哄道。
上官荨忙不迭的点头,生怕他反悔似的。
李承基掀开一角帘子,身形矫健的出去,将帘子迅速掩好,防止寒风进入。
就是这般,上官荨还是感受到一股子寒风进了马车之中,冻的她一阵哆嗦。赶紧把厚实的棉被用力裹了裹,稍稍靠近炭盆。
李承基出了马车,那小鸟向认识人一般,飞到他的手上站立起来。
李承基看到这只小鸟,就看出了猫腻。这哪里是小鸟,分明是一只信鸽。果然在鸽子的腿骨处,找到一个小小的竹筒。
没了逗弄的心思,李承基带着信鸽,又回到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