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我们要被包围了!”合一拿出戟,停了下来做防卫姿势。
前方进入入口的地方也被这些移动的兵俑所拦截,他们想要进入却不能,只能干看着入口着急。
“列阵!”
情急之下,所有人快速列阵,将上官荨保护在中央。
“殿下!兵俑实在太多,我们根本解决不了。”合一用戟刺穿一个兵俑,焦急道。
上官荨被保护在中间也没闲着,不停的跟着队伍的变化而移动方位。
看着兵俑腰腹间不一样的材质时,上官荨突然想到一本古书写过,人俑等移动活动之物,要害之处必在腰后与脑后。
“对着他们腰间刺去!他们的缺点就在那!”
到了危险关头,全队想都别想依言向上官荨所说的位置刺去。
果然,被刺中腰间特殊的材质的兵俑,全部都像散了架一般,倒落在地上。兵俑倒落之处,呛起一阵阵的灰尘。
“所有人随着孤向入口处前进!”
李承基抽出佩剑,在最前面带着队伍向被包围的入口艰难的挪近。
“是!”
五人合力,不知道击倒了多少个兵俑,终于突破了重重阻拦,从包围着的兵俑中杀出一条生路。
围绕在入口的兵俑短暂的露出一个缺口,李承基振臂一呼,“跳!”
全部的人毫无犹豫,跟着李承基跳进入口!
他们进了地洞,地洞的下方是一个回旋楼梯。每个人都把自己吃奶的劲使了出来,在楼梯上踉跄的往下跑。
被击倒的兵俑过多,竟然影响到了大殿,站在大殿的兵俑也陆陆续续的启动。
所有的兵俑被启动后都有一个目的——杀了入侵者!身后大批会动的兵俑不停的追赶着他们,兵俑的速度也从原先的迟钝变得灵敏起来。
上官荨个子最小,速度也是最慢。没跑多久就已经精疲力尽,逐渐的脱力。李承基将上官荨一捞,直接背在自己的背上。
上官荨在李承基的背上颠簸着,在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殿…下,殿下,后面好多兵俑,我们该怎么办。”上官伏在李承基的背上,危急中回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兵俑追着他们不放。
李承基咬紧牙关,“进了下面就好。”
现在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下一层中,只要下一层的开关打开,他们就可以将兵俑阻在外面。
入口之处对于大批的兵俑太过于狭窄,兵俑不过是前人所造出来的陪葬品,自然是比不得真正活人的聪慧。全部的兵俑堵在入口之处,根本下不来,只有十余个兵俑从上方被挤了下里。
在回旋楼梯之上,兵俑直接从上方滚落,没一会就要赶上李承基,上官荨一行人的脚步。
队伍渐渐脱力,速度降慢了下来,李承基向后一看,发现后面只有十余个兵俑追了上来。
“大家停下!”
所有的人都听话的停了下来,李承基放下上官荨,“后面只下来了十几个兵俑,我们不必向前奔跑,制服他们便可安全抵达下一层。”
队伍中人听后燃起了希望,被像狗一样追着跑,他们也不愿意。只要解决了这十几个,高枕无忧!
所有人拿出自己趁手的兵器,站在原地等待着兵俑过来。只要过来,他们就敢保证,让那些兵俑全部碎成渣。
兵俑大步奔向他们,所有人握紧兵器,摒起呼吸。待兵俑靠近之时,所有人对着兵俑的腰间就是一阵猛击。
哪知兵俑腰腹间被击中,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更惶恐碎成渣。
这次下来的兵俑武力可比前面的过招的强的太多,两个人也打不一个兵俑。
“噗”
一个侍卫被闪避无果,被兵俑一拳击飞几米远。
“大柱!”
合一目眦欲裂,大柱是他从刚进营时就带的下属,感情不可为不深厚。柱子被击飞后,合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原本被半压跪在地上的膝盖也渐渐直了起来。
兵俑过来之时,上官荨就被李承基安置在一处不显眼之处。
掌心汗水狂冒,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上官荨发髻凌乱,呼吸急促起来。
明明是腰间,怎么会没有反应。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的弱点?弱点,弱点。那本书中还讲了什么,讲了什么!
上官荨想头疼欲裂,抓紧了头皮,心乱如麻,“腰间,腰间…对了!”
“攻击他们的后脑!弱点在他们的后脑那里!”
所有人眼前一亮,生出了希翼,全部转换方向攻击兵俑的脑部。被攻击到的兵俑果然是应声而倒,碎成黄土。
上官荨见此举有效,赶紧跑过去为柱子疗伤。好在伤势不算重,上官荨掏出随身所带的玉丸,喂给了他一颗。
所有的兵俑全部解决后,他们一刻也不敢有所耽误,掺着柱子进了地下二层。
低下二层被规整成一个个石室,石室大门紧闭,排列井然有序,像极了墓主人生前所在世时居住的地方。
脱离危险后,众人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尝试着去开石室的门。也有了心思开玩笑,不停的猜测石室中到底放置了什么。
上官荨想到上一世,自己也是来到地下二层的,地下二层这一层排列有序的石室,里面存放的全是秦始皇真正的陪葬品!
这一层全是一些面积稍小的格子房间,地面上铺满了和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石子。用这些石子铺出井字形的道路,将房间分成井井有条的分成数个,形成不同的区域。
队伍中擅长辨别方向的侍卫,在四周用罗盘走动几处后,道:“殿下,罗盘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地宫的东侧。”
上官荨闻言,惊觉不妙,因为她记不得地宫第三层的正确入口在哪里。
他们急忙逃脱兵俑的追击,落错了地方。在地宫中落错了地方,在想前去正确的入口那真的是危险重重。
上官荨看着面前被石子路分成九块的区域陷入了沉思。
每走一步都有着危急生命的危险,在关键时刻上官荨竟然忘记了地宫的真实入口。
这九个区域,只有一间石门的背后,是通往第三层的正确的通道入口。
该怎样确定真正的大门呢,上官荨苦恼的眉头都拧巴在了一起。
李承基宽大的手拂过上官荨的额头,将她皱起的眉,一点点的抚平。
“大不了,我们一个个闯过去!”
上官荨摇头,“不行,地宫中机关重重,它暗我明,稍有不慎,我们就要命丧于此。”
李承基握紧了上官荨的柔夷,却发现自己摸到几颗细碎的沙粒,整个手黏腻无比。
在灯光之处,李承基这才发现,上官荨的手掌血汗混合,皮肉绽开。在往上看,她整个的手腕一片乌青。
“荨儿,先别想了,你看你的手,我先帮你清洗包扎一下。”李承基握着上官荨的指尖,将她的手掌打开,心疼的用清水将上官荨冲洗。
经过李承基的提醒,上官荨这才察觉手心一片刺疼。在逃避兵俑追击之时,上官荨就出了一身的薄汗,此时的手心更是脏污一片,她都难看到下眼。
“嘶”
经过清水冲洗的刺激,上官荨发出一阵轻闷声。
李承基放下水囊,关心道:“荨儿忍忍,很快就好了,我帮你吹吹。”说着真的就低头给上官荨受伤的手掌吹气。
手掌上渐起凉风,明明很舒服,但是李承基这么的小心的关心她,上官荨就忍不住的眼眶发热,很想抱着他哭一场。
李承基又从腰间找出上好的金疮药,一点点的,将药粉均匀的铺上上官荨受伤的手掌上。
药粉撒在伤口,上官荨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忍不住从李承基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小手。
李承基自然不能让她这么做,把上官荨的手牢牢抓住,不给她往后缩的机会。
上官荨的眼眶中蓄满了泪花,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低落在李承基的手背上。
李承基紧张的看向上官荨,眼中是难掩的关心,“可是痛了?荨儿莫哭,莫哭。”
上官荨听后哭的更凶了,似要把进入地宫的胆战心惊都哭出来。
李承基捧起上官荨的脸,轻轻的舔舐她挂在眼角的泪,“荨儿莫哭,哭的我心都要碎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这里。”
上官荨哭累了,但还是靠在李承基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
李承基轻轻的替上官荨揉了揉她乌青的手腕。上官荨生的白净,养的娇弱。手腕更是洁白如雪,更称的乌青在她手腕的可怖。
每揉一次,上官荨浑身都要抽动。她自觉自己也不是很娇弱,上辈子自己带人独闯地宫都过来,怎么在李承基面前就变得如此脆弱。
“荨儿,我为你将手腕的淤血揉通,之后就不会再疼了。”李承基为上官荨揉着手腕,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队伍在原地休整一会儿,准备前去探寻正确的入口在哪一扇门后。
“殿下,臣觉得我们可以放弃中间的区域。”一个擅长寻找出入口的侍卫道。
“从整个地宫的结构来看,中间的区域应该是算墓主人的衣食起居之处,所以这绝对不可能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