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鼓着青筋的打手凶神恶煞道:“昨天接下如花姑娘花魁大那个男的出来!不要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李承基清冷的声音传过,“合一,饶开他们。”他并不想在这里招惹事端,只想速速离去。
可这群打手却没有了顾忌,只以为李承基是怕了自己,更加大嚣张了,“哈哈,兄弟们看啊,原来这是个缩头乌龟!”
合一挥着剑,拍马下去,怒道:“哪来的狂徒,这般不识好歹!速速退去,可饶你一命!”
为首的黑脸大汉哈哈大笑,“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给我们教训,今天就让大爷给你点颜色瞧瞧!”
兵剑相交,双方拿起顺手的武器,动起了手来。这几个人自然是比不上李承基手下带过来的护卫,很快就将他们拿下。
打手们哀呼,嘴上不饶人道:“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我们可是代表着点翠阁,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只要你们还在这个地界,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承基掀开前面的帘子,出了马车,居高临下道:“就凭你们?还欠些火候,我等着你们的报复。”
没想到在这个清秀温婉的城池中,还能遇到这么个地头蛇。可见每一个地方都不是它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和乐。
“呸!你们下黑手!有本事将我放开,我们来单挑!”被合一狠狠绑起来的大汉吐了口唾沫,故意激怒他们。
他身上还存了不少有毒的粉末,刚刚只是小瞧了他们,所以才没有将药粉撒出来。只要放了他,在给个机会,他一定能成功的。
李承基自然看出了他心中的不甘,但是却没有上他的当,示意合一道:“将他的筋脉断了吧,省的祸害他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这人的命运决定。大汉这时候才知道害怕,竖起寒毛道:“放过我吧,饶我一次,求求……啊!”
话还没说完,手脚的经脉就被合一利索的斩断。寂静的天空中,被一道尖刺的声音划破,惊扰了这份宁静。
上官荨在马车内也被惊醒,从窗帘处,向外面探过去。但是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自从怀孕之后,她是越见不得血腥了。
跟在那大汉后面的人,也纷纷惊恐,向李承基不停的磕头求饶,“是那点翠阁的老鸨找我们来堵你们的,不是我们,你去找那老鸨去。”
李承基只是淡淡挥手,“都处理掉。”响起车内的上官荨又添了句,道:“离远点,不要脏了这边的地。”
合一与身旁的几个护卫手下干脆的将剩下的几个人打昏。抛在马身上,将这几个人扔的远远的。
原本只以为解决完这波来找茬的人,就能安稳的离去,没想到,到了半路,又有一波人来围堵。
上官荨实在有些忍无可忍,皱着眉道:“我们还要半日才能离开这地界,难道就任由他们一直来侵扰?”
他们不去招惹他们,只是不想招惹事端罢了。没想到这些人还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还以为他们怕了点翠阁似的。
李承基摸摸她的发道:“我们这就折回去,一举解决他们,一劳永逸。”这样的情况,把原本只要半日的路程硬生生的拖成了一日,委实让人不忿。
趁着还是白日,李承基带着上官荨等一行人,轻装上阵,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点翠阁。
尚在白日,点翠阁还未曾开门,大门紧闭着。李承基直接带来官府人员,将大门直接撞开。
妈妈还在二楼后面的楼院的歇息,准备着晚上精力充沛的接客,听到有撞门的声音,立马惊醒。
带着被吵醒的恼意,撩起旁边桃红色的纱帐,“来人啊!去看看底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外面粗粗传来一阵低低的应承之声,房间又恢复了宁静。
起身穿着衣衫,妈妈忍不住骂道:“一个个的,拿钱不干事。还有这群恩客也真是的,还没到时间,怎么就那么猴急!”
不过,这也正好显示着她们花楼的地位。就连开门接客的时间都没到,就来她们点翠阁寻欢作乐了。
“妈妈,不好了!楼下官兵来了!”
妈妈穿衣服的速度更快了一些,嘴中低低骂着各种污言秽语之词。到底还是关心自己辛苦开的花楼,很快就下了去。
“哎呦,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议,都将手下的兵器放下吧。”扭着身子,妈妈从二楼下了来。
可是这次官兵却不像平日那般的和气,一个个冷酷的站着,手中握着佩刀,不看妈妈一眼。
妈妈这时才感到不妙,等看到李承基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以及周围对他恭敬无比的官兵,更是不好。
上官荨初次进入花楼,还是有些好奇,大眼睛四处探看。脸上是被李承基强制性的带上的面纱。
李承基按下上官荨的手,只道:“妈妈这是不记得我们了?我们可是被妈妈派来的人打扰了不少次。”
妈妈堆起笑来,捂着嘴唇道:“哎呦,原来是这位公子,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又碰上了。”
如果知道这男人这么有能力,她怎么也不可能去招惹到他的头上。没想到他还能使得动官府的人,可见身份不简单。
李承基倒是不想跟她再过废话,直接示意到身旁的官兵,“你来跟她说。”撇过头,不看那个浓妆艳抹的妈妈。
官兵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妈妈她们所来是因为点翠阁触犯了国法,没能按时照常缴税,所以要直接将她们的点翠阁封锁。
妈妈塞了片银叶子过去,哀求道:“这位大哥,能不能行行好,我们之后就补上去。”
官兵目不斜视的躲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点翠阁的妈妈会这般低三下四,还真是罕见。
义正言辞道:“此事波及颇大,妈妈你就不要再做无用功了。”对着身后的官兵道:“搬!”
一时间,两队的官兵齐齐上手,要搬一楼中的各种摆件。妈妈拦了这个,又过去拦那个,直接坐在地上哀嚎。
可是这官兵才不会管她,过去走到李承基的面前道:“公子,您是在这看着,还是移步酒楼用点饭菜?”
这一番大动作,也早已将住在花房的姑娘们惊动。如花是最先下来的,她是极为聪明之人,看这番架势,就知道点翠阁不保了。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吊到个合心的男人,原本背靠着点翠阁,她还有装的资本,但是现在离开了点翠阁,那想整她的人不知尔耳。
想到这,如花浑身打了个寒颤。不行,她绝对不能将自己陷在这个境地中,得想个办法,待看向那被围在中心的男人,计上心来。
如花眼中带泪,似落非落的跪在李承基的面前,“求求公子高抬贵手,饶了我们点翠阁。奴家…奴家愿意为公子献上一切。”
李承基只专心的把玩着上官荨乌泽黑亮的发,并不给如花一个眼丝。上官荨更是偏过头,不去看她。
如花咬碎了一口银牙,急中生智一回。忽然跪向了上官荨,含着泪,“夫人,求您发发善心,点翠阁没了,奴家也活不下去了,求您带上奴家一起走。”
上官荨不为所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顿时让如花打了个哆嗦。
如花忽然站了起来,眼神中带有着一些决绝,“好!如果你们不带上奴家,奴家也是无家可归,只好永久的留在这里来!”
如花不带有一丝的犹豫,猛然向旁边的大圆柱撞过去。还好身旁的有个人,及时将她拦下,只不过这额头还是撞伤了一点。
上官荨也“嚯”的站起来,快步过去,为如花查看伤口。还好伤口不深,只不过日后会留下点痕迹。
上官荨转过去,她不愿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自杀,对着李承基低低道:“我们将她先带上,等到了个地方,给她找个官家送过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李承基朝着合一微微颔首,示意将地上的如花带上去。
如花悠然苏醒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身下硬邦邦的,根本像她日常睡的那张软床。等反应过来,在看摇晃的车身,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心中一阵欣喜,果然没有一个男人能给逃脱她的手心。等着,正好趁着机会,好好接进那位公子。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将他拿下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前挪动,如花在车厢中又闷又昏,被慌得心口恶心,特别想昏天黑地的吐一回。
终于,在无尽的颠簸之中,马车在一处驿站处停了下来。
进了驿站,如意去了分给自己的房间中。在正巧碰到要独自外出的上官荨,在见有浴桶被端进了李承基的房间,心思活泛了起来。
真是一个好时机,如果她趁着这次机会与那位公子生米煮成熟饭,想必那夫人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计划好之后,如花在店小二的离去之后,悄悄的进了李承基的房间。闻着水声,摸了过去。
压着声音,娇羞道:“公子,可要奴家的服侍?”
李承基心一惊,飞速穿上外衣,“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