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唐清嘴角渐渐蔓延上几分笑意,他想到一个好点子,宿唐清不由得看着许静坏笑起来,即使是冷灏这么一张完美的脸,也无法掩盖住宿唐清内心的狡黠。
“许静,让我来看看,你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宿唐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逗许静,一边慢慢的向许静走去。
“你会怎么办呢,你会是什么反应?给我展示一下吧…”宿唐清这么想着,手上一个动作,浴袍便从上半身滑落下来,露出线条优美的腹部,不用说,又是拥有八块完美腹肌的霸道总裁。
宿唐清就这样暧昧的盯着许静,在走进许静的同时,还暗示性的弹弹手里的“特殊服务”小卡片,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不对,这应该是赤裸裸的明示。
许静尽管是穿书而来,本身对冷灏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任谁也无法抵挡一个半裸的美男盯着你给你暗示,更何况,许静现在的身份是今染,今染的感情也附在了许静身上,她自然无法抵挡冷灏。
没有办法的事,许静看着宿唐清一步一步的走来,心跳还是漏跳了一拍,不得不说,书中人物总是这么完美。
然而许静还是在内心大声吐槽:什么鬼啊!今清清一个还不够他享受的吗?呸!死渣男!不论怎么样,都是死渣男!现在说什么情况?渣男终于要爆发兽性了吗?我能拒绝吗?
然后许静又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当然不能,因为我现在是今染。”
迫于今染的清纯人设,许静只好装作一副表情,泪水欲流未流的噙在眼眶中,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用手拉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颤声说道:
“你要干什么?”
这种情况,用脑袋想一想就知道要干什么。
宿唐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他总是突然的开心,又突然的失去了所有兴致。
宿唐清自己也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面前的人腼腆害羞,就像小白兔一样,而自己又明明知道,许静根本不是这样的吧。
“你变了。”宿唐清看了一会儿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把头埋在许静颈窝,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
“什么?”许静没听清,下意识的问到。
宿唐清不发一言的放开了许静,翻身躺在床上,自顾自的拉上被子,就不再说话,仿佛刚刚故意逗弄许静的不是他一样。
许静:“……”
许静内心:“你有毒吧,我的天哪,什么东西,霸道总裁都这样吗?是你们的通病吗?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今清清那样,你进一步她就要自己倒贴上去?”
许静内心疯狂吐槽,如果内心戏也是戏的话,那宿唐清可能欠许静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儿奖杯。
吐槽归吐槽,许静也不能说出来,她看着躺下的宿唐清,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幼稚不幼稚!”
宿唐清没有做声,而是翻了个身,抬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许静差点气的七窍生烟,太莫名其妙了。
可是许静莫得办法,只好不再去招惹身边的人,她又向床的另一侧挪了挪,尽量离宿唐清远一些。
闭上眼睛后,许静久久不能入睡,倒不是因为身边躺了个身材巨好的美男子,而是因为身边躺了个随时能让她气到发狂的死渣男。
许静赌气似的翻了个身,背对宿唐清,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才睡着。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许静体内的生物钟让她在七点零五分准时醒来,许静侧着身子睡了一晚上,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正要伸个懒腰,突然!
她尴尬的发现,自己明明是背对着宿唐清睡着的,怎么一晚上过后,就躺在了宿唐清的怀里?两个人还是面对面的那种?
许静轻轻仰起脸,果然,就看到了宿唐清的睡脸,轻轻的鼻息喷洒在许静额前的碎发上,宿唐清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好看归好看,许静可不会忘记这个人是怎么对她的。
于是许静毅然决然的使劲推开了宿唐清,结果一个不小心,许静用力过猛,把宿唐清推下了床。
“今染!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谁招你惹你了!你发什么疯!”宿唐清猛的被推醒,掉下床后忍不住发起飙来。
当然,他没忘了把许静叫做今染。
“你告诉我,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嗯?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信不信我分分钟要你好看?”宿唐清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过也是,大早上在睡梦中突然被推下床,任谁都会生气的吧。
“我有病?我发疯?你怎么不说你是变态呢?”许静好不示弱,坐起身来,抱着双臂,对着那张讨人厌的脸就开喷。
“我怎么变态了?昨晚我对你做什么了吗?就算做了,那我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夫妻圆房,天经地义!”宿唐清还不明白他被推下床的真正原因。
宿唐清阴沉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床边上就开始穿衣服。
许静冷哼一声,抱起衣服就走进卫生间,宿唐清看见后,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对着卫生间大吼:“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为我是非你不可吗?我随便一挥手,就有很多漂亮女人主动贴上来!”
许静的声音闷闷的从卫生间传来:“你不嫌恶心吗?这种事还要拿出来炫耀?是在暗示我给你多买几卡车的肾宝吗?”
“你什么意思,许…今染,你告诉我你什么意思?”宿唐清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要叫出许静的真名。
还好他及时发现,马上改口了。
许静在为什么并没有在意宿唐清叫她什么,穿好衣服的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反唇相讥,仿佛要把这几天的委屈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我什么意思?你怎么不说说你什么意思啊?总感觉世界以你为中心,所有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转,我看是你才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了吧?”
许静说完,便气呼呼的拿起梳子整理头发,洗脸刷牙。
外边还在传来宿唐清不断的抱怨:
“我简直没办法说你,你根本就是无可理喻,你知道什么是无理取闹吗,你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
“你能不能快点,住在卫生间了?凡事能不能想想别人,如果是你大早上被推下床你会很开心?”
“你听到没有,不能回个话吗?我娶你回来是娶了个石像?”
许静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看着镜子里今染的脸,心想:“今染啊今染,你是喜欢了个什么东西,就这?就这?就这?”
刷完牙,许静觉得这么吵架不是办法,当然,要她开口和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所以许静选择闭口不言,阴沉着脸从卫生间出来后,就没有对宿唐清说一句话,宿唐清见许静默不作声,也赌气不再说话。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各自整理各自的东西,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宿唐清和许静的冷战开始了。
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再和对方说话,退还房卡后,宿唐清,许静,习康三个人又聚集在了一起,三人一起外出游玩,路上谁都没有打破沉默。
习康可能感觉到了不对劲,也可能没有,毕竟这两个人平时的相处模式令人很是难以捉摸。
“这本来是我一个朋友推荐来的垂钓度假村,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昨晚居然还有塞黄色卡片的人,哼,真是酒店管理不当,本来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消退了一点。”
习康是个很正直的人,加上工作的原因,很容易批判或评价一件事情,在说起昨晚被塞小卡片的事情,习康语气里尽显嘲讽。
“说起来,这个度假村好像还是我朋友旗下的,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这件事,也好让他加强管理,这种卡片很显然是外人溜进酒店,一层楼一层楼的偷偷塞进去的。”
习康走在最前边,嘴里仍在喋喋不休,像是突然找到了登上杂志的素材一样。说罢他还真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推荐他来这个垂钓度假村的朋友。
发完信息后,习康又深呼吸了一下,伸了个懒腰,说:“不过除了那件事情,其他的设施还是不错的,你看出门沿着小道,就能看到这副美景。”
习康指着前方一片花田,早晨的阳光洒在田野上,风里夹杂着晨露与泥土的气息,令人神清气爽。
独自说了一路的习康终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他一回头,果然,宿唐清和许静两个人彼此离得远远的,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
许静心想今天她都不想再理这个狗男人,明天也不想,后台大后天包括以后她都不想。
习康准备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便开口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收到小卡片了,啧啧,你看你,冷灏,这黑眼圈,怎么不知道节制一些,是不是想要个孩子了?你看,我就说嘛……”
习康故意有暗示意味的对宿唐清说。
结果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还有两个人同时投来的死亡凝视。
习康乖乖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