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是说了我没有!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我被点了穴,不能说话也不动弹不得,”许静恨不得去把宿唐清的两只眼睛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摆设,“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
宿唐清连看都不看许静一眼,只是指挥着自己手下的侍卫把黑衣人绑起来,许静不满,心想:“无语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不理我什么意思?古代小说里的男主角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真的是气死个人。”
许静瞪着宿唐清瞪了两秒钟,见宿唐清还是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许静更加气愤了,一巴掌就拍在了宿唐清的胳膊上,大声的吼到:“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耳朵聋了吗?还是说我孤陋寡闻,不知道堂堂南朝战神将军打仗从不需要耳朵?”
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许静话里的嘲讽意味,更何况是宿唐清了,许静使劲儿拍宿唐清的那一下可是把宿唐清拍的有些疼,他皱着眉头站的离许静远了一些,神色嫌弃的抚了一下被许静拍过的衣服,就像许静是细菌一样。
“别乱动我,还有,你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儿,”宿唐清满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许静,“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个乡野村夫。”
“……”许静被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吐血,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宿唐清,不过宿唐清也不打算跟许静多废话,指挥完侍卫把黑衣人绑起来之后,宿唐清直接又命令到:“别忘了我旁边还有一个,把阿蔻也绑起来,和那个人一起押走。”
许静听着宿唐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真的是一点地位都不占,又想起这本虐文里阿蔻的悲惨命运,忍不住为阿蔻叹惋:“唉,多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偏偏有一个和亲公主的命运。”
宿唐清看着许静落寞伤心的脸庞,自以为她是在矫揉造作想博取自己同情,就再次开口讽刺许静:“现在知道难过了?没用了,带走!”
见到自家公主被五花大绑起来,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如花和似玉自然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想要开口为许静求情,但是这种场面哪里轮得到她们这种侍女讲话,没有办法,只好不发一言的偷偷跟在许静身后,想悄咪咪地跟上他们。
没想到宿唐清早就已经看穿了如花和似玉心里打的小算盘,但也不想跟侍女过多计较,于是就咳嗽了一下暗示身边的侍卫把她们赶走。
身边的侍卫领会了宿唐清的意思,于是上前拦下了如花和似玉:“请留步。”如花和似玉不敢抬头看宿唐清,但也知道这是将军的意思,自然不敢违抗,只好无奈又担心的看着许静被带走。
“怎么办,似玉,公主会不会有事啊?”在宿唐清他们离开很远之后,如花终于焦急的喊出声,“我们该怎么办?”
似玉也是六神无主,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也不知道,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谁会来帮我们,只好……看公主的造化了。”
再说宿唐清这边,许静和那个黑衣人双双被押入将军府里面的小地牢,看着地牢里阴森森的景象,许静不由得在心里吐槽:“宋淮就算是个战神将军,也不能这么变态吧,怎么在自己府里,还设置个地牢呢?”
不过吐槽归吐槽,许静也不敢说出来,只好拼命表示自己很无辜:“把我抓进地牢干嘛?难道我有犯什么错误吗?难道半夜出来吃东西也算犯错?”许静又提起了之前被冤枉的那件事,一边叫冤,一边心想:“一点儿都不好玩,我原来怎么没发现宋淮这么喜欢冤枉好人呢?”
见宿唐清不理会自己,许静继续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到:“我冤呐,我好冤啊,你不能冤枉好人啊,咱能不能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抓人?很明显,我不是跟他一伙的啊!”许静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黑衣人。
本以为自己从被关禁闭开始到现在一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宿唐清就能对整个事情泛起一丝疑心,没想到宿唐清自始至终都不曾觉得许静是被诬陷的,反而还感觉许静做事不敢承认,跟敌国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实属可恶。
所以现在不管许静再怎么表示无辜,宿唐清也不想去理会她,只是皱着眉头,默默地忍受许静一遍又一遍的喊冤声。
到了地牢之后,宿唐清就让其他多余的侍卫们都退下了:“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去继续守着阿蔻的院子,防止再有一些人进出,对了,暗箭和宝刀留下。”
吩咐完之后,地牢里的其他侍卫就都领命退下了,只剩下暗箭和宝刀留在宿唐清身边,宿唐清沉默了几秒,示意暗箭去拿审问刑具过来。
许静一看形势不对,就算自己是穿书而来,但是在这里可不是没有痛觉的,许静光是看着那一排审问刑具就觉得吓人,更别说被用刑了。
“喂,喂,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啊,拿刑具做什么,我奉劝你三思而后行啊,这可算是动用私刑,就算你是战神将军也不能这么乱来是不是?”许静以为宿唐清是要用刑具审问自己,顿时吓得语无伦次,连“动用私刑”这样的字眼都蹦了出来。
宿唐清暗自觉得许静可笑,但是又不想去搭理许静,就不回答许静的话,只剩许静一个人从头到尾在一边独自叭叭。
其实宿唐清并不打算对许静用刑,毕竟一个弱女子,再说了,虽然他现在扮演着宋淮的身份,但是再怎么说,现实世界里宿唐清内心还是维护许静的。
宿唐清审问的对象是黑衣人,为了达到自己的预期效果,宿唐清直接当着许静的面就开始审问黑衣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看着如此面生?难道不是我南朝的人?你到将军府有什么目的?拼死也要带走阿蔻又是为了什么?”
宿唐清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威严的目光直直的瞪着黑衣人,没想到黑衣人仍是不肯屈服,什么话也不肯说,只是依旧坚持着一句话:“我说过了,我只是要把公主殿下带走,其他的,无可奉告!”
说完,黑衣人还向前挪了一步,再次把许静护在身后:“这一切,跟公主殿下没有关系,她对此事毫不知情。”许静居然从黑衣人的动作和话语里察觉出来他有护着自己的意思。
宿唐清见黑衣人如此维护许静,还口口声声称呼许静为“公主殿下”,内心暗自觉得不简单,于是转头看向了许静:“怎么回事?公,主,殿,下?”
宿唐清故意也一字一顿的称呼许静为“公主殿下”,把许静吓得汗毛直立,但还是表示无辜:“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看着许静一脸无辜,宿唐清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许静是装出来的了,不过宿唐清打心底里还是不相信许静说的话,于是就拿起审问用的刑具开始对黑衣人用刑。
“真的不说?”宿唐清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慢悠悠的审视着黑衣人,黑衣人低下头一言不发,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宿唐清也不含糊,总归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战神将军,手一扬,“滋--”的一声,黑衣人的身上就出现了一块烙印,皮肉被烧焦的声音在幽静的地牢里被衬托的更加响亮和恐怖。
许静根本就不敢去看黑衣人,宿唐清见黑衣人仍不肯松口,各个刑具换着来,即使最后全身已经伤痕累累,黑衣人还是不肯开口。
许静看和黑衣人直淌血的身体,心里对这个陌生人既心疼又怜悯,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于是许静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说:“没关系,你承认吧!你说啊!你快招了!”
“全都说了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他不是想知道吗!你快说啊!”许静已经歇斯底里了,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有别的人因为自己受伤。
可是在宿唐清看来,许静这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是在心疼黑衣人,反而更像许静在暗示着黑衣人什么。
“哼,无知!”宿唐清冷哼一声,继续逼问黑衣人:“怎么样?你们的公主殿下都要求你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听从公主殿下都命令呢?”
黑衣人瞪了一眼宿唐清,脸上尽管已经鲜血淋漓,但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个轻蔑的表情,依旧不发一言,宿唐清既生气又无奈,继续加大力度对黑衣人用刑。
不仅烙铁用上了,就连九节鞭也用上了,抽在黑衣人身上的一瞬间,就出现了九条细细的血痕,在之后宿唐清对黑衣人用刑的时候,黑衣人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了一样,企图咬舌自尽。
黑衣人瞪了一眼宿唐清,又仿佛是留恋一般的看了一眼许静,然后目光瞬间又变得凌利,嘴巴动了几下。
站在一旁的暗箭经验丰富,眼睛又尖,从黑衣人的小动作里就看出了黑衣人试图咬舌自尽,反应极快的暗箭连忙上前,及时的阻拦了黑衣人的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