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系统给的药方后,许静大舒一口气儿,虽然她认识云牧轩这孩子的时间不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他有一股亲切之感。
尤其是云牧轩的那双眸子,竟然跟楚夜天有几分相似。许静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再加上云牧轩身世凄惨,许静本就可怜他,如今又收他为徒,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火入魔。
且云牧轩也算是因他才被洛家弟子所恨,于情于理,许静都不该坐视不理。
许静迅速记下系统告知的药方,快速提笔写下,唤了一名弟子来,将才写好的药方交到那弟子的手上:“你速速下山按我给你的这副药方抓些药回来,切记,莫要耽搁。”
看她面色严肃,那弟子就知这事儿刻不容缓,赶忙接下许静递过去的药方:“掌门,弟子知道了。”
说完后,一溜烟儿便出了门儿,往下山的路跑去。
虽知云牧轩身上中的毒离发作还有些时候,但许静这心里头还是放心不下,那弟子走后,她便出了门儿,去了云牧轩的厢房。
许静的寝殿离云牧轩的住处也就隔了一个院子,再加上许静走的急,一会儿便到了地方,立于云牧轩的门前。
看见来人,云牧轩好不高兴,咧嘴直笑:“师傅,你来了。”
许静于拜师大典之上收云牧轩为徒,云牧轩唤她师傅自是理所应当。
只是,他这猛一改口,许静倒觉有些不习惯。
看云牧轩面色无异样,神色如常,许静的心才稍稍安定些。
“身上可有异样?”
见许静关心自己,云牧轩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师傅,弟子没事儿,你看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
说着,许是怕许静不相信,他还蹦了两下。
许静还是有些愧疚:“你不怪我吗,因为……”
因为我,你才会被洛家弟子记恨,中此奇毒。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牧轩打断了:“师傅,能入你门下,弟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有那些旁的想法。”
直视云牧轩的双眸,见他眸子清亮,仿佛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许静知道他所说都是真心话,但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更觉不好受。
……
看云牧轩暂且没事,许静没有久留,跟他说了些话,就离开了。
前脚刚踏进房门,方才下山的那名弟子后脚就到了。
进了门儿,连口气儿都来不及喘,火急火燎的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许静手里,气喘吁吁道:“掌门,弟子……弟子回来了,这是掌门吩咐弟子抓的药。”
涣月教处在半山上,离山下不远,再加上他知掌门心急,从小路一路小跑下山,省下了一大半的时间,这才回来的如此快。
许静接过药包,没有假借他人之手,亲自去厨房煎了药。
方才,许静走后,云牧轩就躺到了床上,还没睡一会儿,迷迷糊糊感到又有人进来了,他有些奇怪,看清来人后,瞬间喜出望外。
“师傅。”
触及到云牧轩的眼神,眼前的人再次跟脑海中的那个人重合,渐渐地,许静竟觉得云牧轩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就好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这怎么可能!
反应过来后,许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甩开脑海中荒唐的想法,强做镇定的走到床边,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柔声道:“先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刚才,看许静去而复返,云牧轩只顾着高兴了,这会儿,听许静这么说,才注意到她手里端了一碗乌漆嘛黑的药,上面还冒着气泡。
离的近些了,更是闻到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撇了撇嘴,云牧轩的脸上写满了抗拒:“这药好难闻,我不喝。”
只当他是孩童心性上来了,在闹小孩子脾气,许静好脾气的劝道:“听话,把药喝了你身上的毒才能解开。”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云牧轩眸光微闪,然后搂着许静的胳膊撒娇:“我要师傅喂我。”
听他这话后,许静的表情逐渐凝固,方才那令人膛目结舌的想法又来了。
云牧轩装可怜,抓着她的袖子轻摇两下,唤了句:“师尊。”
看他这副可怜的模样,许静瞬间偃旗息鼓,叹了口气儿,认命的举起勺子:“张嘴。”
得逞后,云牧轩笑的像只头了腥的猫,满头满脸都是笑意。
虽服了一副药,但云牧轩身上的毒还尚有残留。
往后的几天,许静每日按时给他送药,待他喝过药后,怕他无聊,许静总会陪他说会儿话再走。
一连几日,二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到了第五日,云牧轩身上的毒才彻底解开。
因着这事儿,教中人对许静的口碑更上一层楼,以前只知她武艺高强,没想到她在医术上还有造诣,见洛家的奇毒都能解开。
云牧轩的毒解开后,许静便开始传授他功法。
云牧轩学的非常认真,片刻不曾偷懒。
一方面,不想让许静对他失望,另一方面,则是想拉进与许静的距离,他不要望其项背,他要与他等肩同高!
许静说完要领,又演示了一遍,道:“接下来你自行练习,不可偷懒。”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弟子匆匆走来,焦急道:“掌门,大事不好了。”
瞧他如此惊慌,许静的眼皮跳了跳,太阳穴也往外突,面上却无比镇定,沉声道:“何事?”
弟子答:“掌门,方才山下来报,说是山下一处村庄闹了妖怪,那妖怪出手伤人,作恶多端,惹的山下的百姓民不聊生。”
听了他的话,许静微微皱眉:“既然如此,为何不派教中弟子下山镇压?”
那弟子苦着一张脸:“掌门有所不知,教中的弟子一早便下山捉妖了,只是,那妖怪也不知是修炼了多久,法力高强,厉害的紧,教中的弟子……”
说到这,他看了许静一眼,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会不会惹她生气,但事关重大,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咬牙,道:“教中弟子都不是它的对手。”
许静好不惊讶:“怎会,教中数千名弟子,无一人是那妖物的对手?”
听她这话,那弟子只觉脸上烧的厉害:“正是。”
说完后,又觉没脸见许静了,他入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如今,竟连了妖物都捉不住。
方才,弟子刚说山下的百姓遭到妖物袭击时,许静并未当回事。
这一世界妖物横行,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平日里,山下的庄子就时常有妖物来袭的时候,不用她出手,教中的弟子就能轻易解决。
只是,这一次,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听那小弟子的话,似乎那妖物成了气候,有那么两下子。
不然,教中数千名弟子,其中不乏身手好的人,却无一人是那妖物的对手,这才是另许静惊讶的关键。
弟子说完后,许静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沉思片刻,在那弟子还没走远之际,又道:“召集几位长老到前厅集合,就说我有事要跟他们商议。”
等许静赶到的时候,几位长老已经在前厅等候了。
看她来了,玄长老起身,道:“掌门,不知今日突然召我几人来是所为何事?”
来不及坐定,许静就道:“不知几位长老可有听说山下的事?”
玄长老道:“我等也听说了。”
许静问:“长老可有方法能镇压那妖物?”
玄长老蹙眉,为难道:“那妖物已成了气候,要想拿下它,绝非易事。”
另一长老也道:“是啊,不知掌门有何高见?”
见玄长老都这么说,许静的心又沉了几分。
但总不能任由那妖物在山下猖獗,那妖物在山下待的时间越长,就有越多的百姓被害,她涣月教绝不能坐视不理。
如若不然,怎能当的住百姓对她涣月教的爱戴和拥护。
思及此,许静沉声道:“教中事务暂由几位长老打理,明日我便下山,亲自捉那妖怪。”
玄长老劝阻:“掌门,不可。”
另一长老也道:“是啊,不若这样,还是我去吧。虽说我的功力不及掌门,想来对付那妖物是够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底。
许静哪能不知,若是长老不敌,岂不是白白送死,遂不为所动:“长老,我意已决,莫要再说了,明日一早我便下山。”
这事儿便这么敲定了。
很快,许静要亲自下山捉妖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涣月教。
听说此事后,云牧轩赶忙找到许静:“师傅,我要跟你一起去。”
知道许静的气性,云牧轩也不劝她,而是提出与她同行。
许静不肯:“不必了,你救在教中习武。”
云牧轩哪能愿意,一阵死缠烂打后,许静败下阵来,随他了。
隔日,一早,许静二人便出发了。
临行前,玄长老唤来了漠黎,对许静道:“掌门,不若待漠黎同行,漠黎一心想参与实战,何不借此给他这个机会。”
怕此行艰难险阻,虽说来到这一世界有些时候了,但许静还从未与妖物有过正面较量,心里总觉没底。
怕连累了漠黎,她扭头看向漠黎:“漠黎,你可愿意与我一道?”
漠黎两眼大放光彩:“愿意!”
“好。”
就这样,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待三人到达村庄后,知他几人是来捉妖的,村民好不热情。
漠黎不喜这样的氛围,抽身去村中查看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