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潇坐在许玄同的腿上,气氛暧昧又旖旎。褚潇正欲开口,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忙从许玄同的腿上跳了下来,拉着许玄同进了房中,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许玄同也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还未开口提醒便被褚潇拉了起了,进了她的闺房。褚潇把房门关紧,让许玄同躲在屏风后面,自己快速躺进被褥里。片刻后,内殿的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褚潇语气平淡道:“进来。”
冬曼悄悄地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问道:“公主,方才奴婢听见院中似乎有些动静,来看看公主是否无碍。”褚潇道:“本宫无碍,于是今日的风太大了吧。”冬曼这才放下心来,关门退下,临走前条件不自觉般地看了一眼房中的红木细雕双凤纹屏风。
冬曼走后,褚潇放下心来,从床上下来,许玄同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许玄同心中有些紧张,不敢直视褚潇,慌乱道:“今日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还未伸脚,褚潇走近,伸出手环住许玄同的腰,靠在许玄同胸前。许玄同亦伸出手来搂住褚潇。褚潇低头,拿起许玄同腰间的香囊,轻轻地摸了摸,笑道:“这可是我第一个绣好的香囊,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褚潇手上放下香囊,双手环外许玄同腰上,仰头看着许玄同,踮起脚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许玄同的下唇,许玄同顿时浑身紧绷了起来。察觉到男子的异样,褚潇从许玄同的怀中退下,笑的皎洁:“回去路上小心些。”
日子不紧不慢地到了五月初一,太子大婚。褚潇早早地便被夏萤唤了起来,嫡公主的朝服由二十几位绣娘所制,与皇后的朝服有些相似,珍贵的红宝石镶嵌在凤冠上,步摇上的流苏灿然夺目。礼服是绛红色,金线绣制的凤凰飞天的图案在上面栩栩如生。
太子今日同样身着绛红色蟒纹吉服,眉目中贵气凛然向坐在正殿之上的皇上、皇后、太皇太后行三跪九叩之礼。皇上满意的笑着,皇后眼眶微红,忍住没有落泪,维持着一国之母的仪态。褚潇也被宫中欢庆的气氛所感染,亦眼中含泪地看着太子,太子看向褚潇,微微的笑了笑,安慰地捏了捏褚潇的脸颊。
銮仪卫预备的红缎围的八抬大轿跟在最前方骑在马上的太子身后。内务总管身后跟着四十位位内务府的公公,护军参领率领护军百人,在两边护送太子去了镇国公府。
依照宫中规矩,褚潇跟着皇上皇后一同去了太子府等着太子领着太子妃回府。太皇太后因着身子不适,承了太子的礼后便被司琴嬷嬷扶回了寿禧殿。
太子的大婚极为繁琐,直到戌时结束,褚潇才回到宫中。凤冠过于沉重,褚潇的脖子都被压的酸痛,春乐在旁给褚潇捏着肩膀,不过片刻褚潇便睡着了。
第二日是太子和太子妃进宫请安的日子,褚潇用过早膳便去了朱宸殿。皇后喜气洋洋地坐在凤座上,眉眼中带着笑意,褚潇看着心情也不由得变好。请安后太子便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太子妃留在朱宸殿中陪着皇后说话。
“母后如今已经有快六个月的身孕了,这一胎过后,母后就不能再怀孕了,就等着抱你和太子的孩子了……”皇后笑着对太子妃道。
太子妃脸色微红,带着新妇的俏丽,害羞道:“母后说的是。”褚潇在旁微笑。
午膳时分,皇上和太子回到了朱宸殿,一家人一起用了午膳后褚潇便行礼退下。太子也和太子妃一同行礼退下了,宫中梨花园的梨花开的正好,褚潇昨日便跟春乐约好今日去采些梨花来泡酒。两个人打发了宫人们回沉徽殿,一同去了梨花园。正走着,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声音。
“殿下若是想要纳些人,臣妾不会不肯的……”太子妃声音有些颤抖。
“你都在多想些什么?”太子语气不好,隐隐有发怒的倾向。
褚潇感觉有些好笑,终于也有人能压制住太子了。春乐不敢吭声,生怕惊扰了不远处的太子和太子妃。褚潇拉着春乐走远了开来,越想越好笑,褚潇笑出声来。春乐见状,不解地问道:“公主为何看见太子和太子妃吵架这么开心?”
褚潇笑道:“从来都是哥哥把别人说的无话可说,现如今竟一物降一物。我看哥哥喜欢太子妃比当初喜欢陶容的时候多得多。”
春乐想了想,也笑道:“太子以前老爱和公主斗嘴,总把公主惹哭气炸才算完,现如今有人替公主报仇了……”
褚潇和春乐在梨花园里摘了许多初夏的梨花,回到沉徽殿叫着夏萤、秋檀、冬曼一同洗净泡入酒中,密封好罐子,褚潇亲自把几个罐子埋进了冬曼在白玉兰树下挖好的洞中。
六月初三,初夏,是新人进宫的日子。皇后的月份愈发大了,对管理后宫之事有心无力,索性全把权利交到了褚潇的手上。褚潇代替皇后坐在沉徽殿正殿之上,嫔妃们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行了行礼。
褚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底下的嫔妃,没有叫人把她们扶起。见有两个人有些承受不住,身子微微晃动,褚潇才笑着道:“都起来吧。”嫔妃们谢了恩,恭敬地站在一旁。褚潇说赐座后,才敢坐下。
为首的女子柳叶眉,眼尾略微上翘的丹凤眼。穿的也是最为奢华,是此次选秀位分最高的太皇太后的外孙,虞怀丹。虞嫔坐在椅子上,微微笑道:“臣妾只听闻过公主国色天香,有皇后娘娘当年之风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褚潇嘴角微微扬起,笑容不见眼底,没有接话。
见褚潇面色冷淡,有盛气凌人之状,方才难以忍受跪拜之礼的两个嫔妃:钱才人和甄才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有着担忧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