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说着将药片放在鼻间闻了闻,然后一脸好奇的看向苏邵麟问道:“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凉儿刚刚疼的时候吃过几粒。”
苏邵麟漫不经心的说着,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林念凉的身上,要不是他还想留着秦风给林念凉诊治,他早就将这个问东问西的人扔出去了。
秦风拿出匕首,轻轻的在药片上刮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将刮下来的粉末送进嘴中。
“这药……”秦风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品尝着嘴中的药粉。
“这药有什么不对?”
苏邵麟很少看见这般认真的秦风,不免对这药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我觉得这药应该是用来止痛的,而且效果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种止痛药都管用。”
秦风腰身将地上的药片全都捡起来放在桌子上面。
“这些药保存好,虽然这样不能解决林念凉的问题,但是好歹也能缓和一些。”
“你的意思是凉儿以后还会像今天这样?”
苏邵麟听出秦风话中的意思,握着林念凉的手紧了紧,刚刚林念凉那痛苦的样子他看的真真切切,一想到以后他的凉儿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的心就如刀绞一般。
秦风哀叹一声,挑了挑身旁的油灯中的灯芯。
“她身体里的那股气流虽然不再到处冲撞,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
“就没有办法?”
“办法有,不过我觉得现在不适合将这股气流取出来,因为刚刚我号脉的时候发现一件不可思议事情。”
秦风挑唇一笑,继续说道:“凉儿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原本她体内的毒连我都没有办法,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这股气流虽然在流动的时候给她带来巨大的疼痛,但是也将她血脉中的毒素带走了一些。”
他说的一些,真的只有小小的一点,倒是也聊胜于无,和不知名且无法控制的毒比起来这股气流倒是好对付的多,只需要找准气流所在位置,直接将皮肤切开取出来就是,前提是要等到它将身体里的毒素都充散之后,这个痛苦的过程肯定是漫长的,最少也要半年之久。
第二天清晨,阳光暖暖,鸡啼不止,林念凉睁开眼就看到苏邵麟守在自己的身旁,那憔悴的样子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我已经没事了,你赶快回去睡一会儿吧!以免累坏了。”
“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岂是一夜不眠就能累坏的?”
看着林念凉一醒来和以往一样精神,苏邵麟的心也放下不少。
他伸手从袖袋中拿出那个装满止疼药的小瓶子递到林念凉的手中。
“这个药自己要保管好,以后发作的时候也好给你减轻一些痛苦。”
减轻痛苦?止疼药?
林念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苏邵麟是怎么知道这是止疼药的?又是怎么知道她以后还会发作?更何况这个药瓶在这个没有塑料制品的年代不应该很独特么?为什么苏邵麟什么都不问?
“昨天晚上我将秦风叫来了,你的病情是她告诉我的。”
似是看懂了林念凉的疑惑,苏邵麟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哦,秦风来了昂,那他人呢?”
林念凉左右看了看,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房间曾进来过别人。
“你就这么想看到他?”
苏邵麟语气不善,他不想他的凉儿对别的男人上心,就算是秦风也不行。
林念凉见状干笑两声,无语的说道:“我这不是想谢谢他大晚上还过来给我看病么。”
有一个这般吃醋的男人在身边,她还真是有些头疼。
苏邵麟冷哼一声,头一侧说道:“昨日夜里看完之后我就让他回去了,更何况他也没帮上什么忙。”
一想到昨天秦风对林念凉的状况也是一脸无措的样子,苏邵麟恨不得让石坤去外面散播京城怪医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
林念凉心中呵呵,她这都是无序系统搞出来的,别说秦风束手无措了,恐怕是神医在世也没有办法。
她是这样想的,却丝毫不知昨天秦风已经想出了对付这个的办法,虽然手法过于血腥一点,但是也是可以治愈的。
“好了,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这不还有这个呢么?”
林念凉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发出稀里哗啦的碰撞声。
就在林念凉安慰自己家这个爱吃醋的男人时,李大也正在安慰着映霞。
“行了映霞,念凉妹子不同意肯定是有她的想法,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这样反而伤了和气。”
餐桌上李大一边拿着一张饼子咬着,一边劝说着对面愁眉苦脸的映霞。
映霞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她能有什么想法?无非是顾及小蝶的身子,怕这个时候提这种事会让小蝶伤心。”
说着拿起筷子就在盛满小菜的碗中戳了戳。
“她处处护着小蝶,什么都为小蝶着想,可是她怎么就不为我想一想?同样是奴才,她为何这样偏袒小蝶?”
“住口。”
李大呵斥一声,将手中的饼子放下,盯着映霞说道:“映霞,咱不能这般没有良心,念凉妹子对咱们的好还少么?要不是因为她,咱们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虽然咱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但是知恩图报咱也该懂得。”
在李大的心里,林念凉就是他们的恩人,要不是遇到林念凉,他和李四不光找不到娘子。就连生活也过得不如现在这般肆意。
映霞垂着眸子思索了半天,最终小声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吃饭吧!庄子里的活计已经没了,吃完饭你就到街上看看有没有活计干,小蝶那边照顾不了两个孩子,一会儿我还要过去帮忙。”
“好好。”李大见映霞想开了,脸色立刻就缓和上来,拿起饼子继续吃着。
不过李大不知道的是,映霞嘴上这般说,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此时映霞已经陷在了想要孩子的想法里不能自拔,谁阻止她要孩子,那就是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