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红本是焦急的赶路,却不想此处又蹦出来一些小鱼小虾,挡了他的去处,心中很是生气,便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想动手,若不想受死,就乖乖把路让开,免得让我动手。”
其中一个大汉,走上前说道:“你这妇人好不猖狂。人生在世,处处充满着危险,武林之中,到处刀光剑影。你又在这吓唬谁啊,还是不要太猖狂的好,赶紧把身上的行囊交出来,大爷们就放了你。”
一剑红懒得跟他们废话,伸手运气,便把其中一名大汉吸到跟前,顺手抓住他的脖子,将其提起,那名大汉,刚才还威武无比,此时却像一只丧家之犬,被一剑红抓住脖子,提在半空中,双腿还在不停的乱蹬着。只见他一只手拼命的想要掰开一剑红抓着他脖子的手,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一剑红的手,示意他赶紧放松开。
一剑红也不为难他,甩手一扔,便将他扔入伙伴之中,砸到了另一名大汉。她眼神一凛,冷冷的看一下其他几人,问道:“还有谁?”那几个人见势不妙,迅速抬起地上的大汉,四散逃走了。一剑红这才重新打马前行。马儿在一剑红的驱使下迅速的前进,就连风好像都赶不上它,两旁的树木飞速的向后退去。
人一旦有了信念便不知疲,她拼命的抽打着身下的马儿,但是马也是血肉之躯,在一天的狂奔之后速度已经不如刚才,渐渐的慢了下来。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天渐渐的暗下来,一阵风吹来,略微感到了一丝凉意。
一剑红知道,就算她不累,马儿也是要休息一下的,况且他们已经跑了一天,他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前方不远处,有一间木屋,屋顶的烟筒,正徐徐的升着炊烟。“今晚,就在这里,停一下吧。”他这样想着,便来到了屋前。有
“有人在吗?”一剑红试探性的问道。
“谁呀?”一位老妇人走出来问着。
“你好,老人家,我正赶路去往南方,途经此地,有些累了,想要在您这儿,借宿一晚,可不可以?”一剑红问道。
“我这老婆子也是一个人住,不碍事的,进来吧,正好我正在做晚饭。”老人家将一剑红让进屋内。
说来也巧,这名老妇人,正是之前照顾过林念凉的人。一剑红来到屋内,环视了一下,里面摆设很简单。她又看了一下正在冒着热气的灶台,显然是老人家正在做饭。
“我刚生上火,你来了,我再加一瓢水便好。”于是老人家拿起锅盖往里面加了一瓢水,又多热上了两个馒头。
“偏野之地,就我老太太一个人生活,没有什么好的饭菜,你可不要嫌弃啊。”老人家说道。
“老人家,看你说的。我这里有几两银子,你别嫌少,请收下。”一剑红拿出一些银子递给老人家。
“哎呀,这是做什么呀?不过一顿饭,一个落脚处,不用给钱。”
“老人家,这是我的心意,您别推辞了。”你来我往几次之后,老人终究拗不过一剑红,便把钱收下了。
“你这是赶路去哪里呀?”老人问。
“我要去南方找我的儿子。”一剑红答道。
“哦,说来也巧。前几天,有一位年轻的姑娘生病了,在我这借宿一天,也是急着去找人,他是要去找她的相公。”老人家说着便收拾碗筷准备吃饭。
“嗯,您这里经常有人来吗?”一剑红问。
“没有,这里很偏僻,只有我老太婆一个人住。来往的,也都是一些上山砍柴和打猎的樵夫与猎人。”“好了,饭得了,快,坐下,吃吧。”说罢老人将一剑红让到桌前。
桌上的饭菜很简单,一碟咸菜,一碟青菜和两个馒头,两个人坐在一起用了晚饭,收拾停当,便准备歇下了。话说,一剑红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也真是累了,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许是太累了,一剑红整晚都在做梦,睡得很是不踏实。她梦到自己来到南方的小镇,在街面上碰到了燕华玥,燕华玥衣衫褴褛,怀里抱着一个馒头,正缩在墙角,他的周围围了一群小叫花子,正在踢他打他抢他的馒头。
一剑红见状立刻冲上前,大声呵斥走小叫花子,一把将燕华玥搂在怀里,泣不成声。燕华玥以为她也是来抢自己的馒头,拼命的挣扎推她,打她,快速的将馒头塞进自己的嘴里,恐怕被一剑红抢走。
一剑红此时是崩溃的,他没有想到儿子正在受这样的苦,她心如绞痛,一遍重新将燕华玥抱进怀里,一遍呢喃着:“我是娘啊,是你的娘啊,不要怕,娘来保护你了。”
渐渐的燕华玥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慢慢平静下来,怯怯的看着一剑红,仿佛在确认什么。
一剑红将燕华玥带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给店小二要了一桶热水,让燕华玥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又要了一桌饭菜到房间,待到燕华玥洗好后,让他来到桌前坐下。
燕华玥一看有好吃的,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剑红在一旁看着儿子的狼狈样,不禁又默默留下眼泪。
刚想要说声什么,忽然被一声鸡叫吵醒,一剑红躺在那愣愣的,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昨晚上做梦了吧,听你说了一晚上的梦话,一直哭。”早上老人家关心的问。
“是的,我梦到自己的儿子正在受苦,我一定要赶紧找到他。”一剑红坚定的说。
吃过早饭,一剑红告别了老人家便又上路了。
蒙面大汉将林念凉抱回自己的住处,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后运起内力,伸开手掌将林念凉从头到尾,用内力试探的检查了一遍。
林念凉一路从断崖掉落,又跌入瀑布,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上还是有多处骨折。
蒙面大汉运转手腕,将内力集中在掌心,只见他手花飞转,迅速治愈了几处比较轻微的骨折,但是腿上的断裂却是无法轻易治好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能慢慢的调养。
蒙面大汉坐在床边,一切整理妥当之后便静静地看着林念凉,眼睛里有些莫名的东西在流转。
此时的林念凉,还处在昏迷之中,她从断崖掉落,又落入水中,加上之前的风寒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病情又有些反复。只见她脸颊绯红,表情有些痛苦,额头上微微冒着冷汗。蒙面大汉见她如此状况,伸手放在她的额头试探着温度,体温高的有些烫手。
“这可怎么办?”大汉有些焦急,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地方去请郎中。身材高大的男人,此时向热锅上的蚂蚁,可以想象,蒙着面纱下的脸上肯定堆满了焦急的神情。
他轻轻将林念凉扶起,坐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支撑着她,让她不会倒下。另一只手放在丹田处反转手心朝上,然后慢慢抬起到胸口处,手腕飞转,胳膊平伸又收回。一个运气周期之后,平手一推撑在林念凉的背上,他微微用力,将内力缓缓送入林念凉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