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柒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却在叹息。果不其然,几千年来,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尊心总是那么强烈、敏感又脆弱。然而,正是这种错误的求医观念,导致了小广告在后人的墙上泛滥,各种弄虚作假、不专业的男科医院也赚了不少钱。
更讽刺意的是,去看病的病人,即使没只好,也羞于曝光那些故意骗钱的不正规医院。
为此,沈忘柒家的大夫都感叹,开个男科医院一定会大赚特赚的。
“别担心,我们大夫什么样的病没见过?如果你不把详情告诉我们,我们怎么能治好你?”沈忘柒安慰他,又指了指一旁的马大夫道:“你放心跟我们说了以后,我们绝不会泄露给别人。”
经过再三保证,那年轻人终于不在纠结了,像一只被打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先看看沈忘柒,然后又看了看马大夫。
最后,“霍”的一下站起来拍了拍大腿,咬紧牙关道:“看,沈大夫不怕。我怕什么?”
马大夫没有抑制住“噗噗”的笑声,被沈忘柒摔了一记白眼,才拼命忍住笑。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最后,因为强忍住不敢笑导致整个脸看起来像抽搐了一样。
“马爷爷,这是在问诊,不要笑了!”沉香也不明白马大夫有什么可笑的,只是认真的建议道。
自从跟马大夫混熟了以后,马大夫自觉地将自己归类到沈忘柒的同龄人之中,一点也没有长者的架子。倒是面对这两个小家伙时总是自持长辈,端端架子。如今被沉香训斥,难免脸上挂不住,便一摸脸,深吸了口气掩住了笑意。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例行诊脉,询问病情而已。”沈忘柒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看着这么一个单纯朴实的年轻人,真么脑子里却乌七八糟的。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就怕得罪了沈大夫。当即大气也不敢喘了。
沈忘柒吐出胸中一口恶气道:“既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病情,请跟我和马大夫一起到偏厅。沉香这是一个罕见的病例,你来听听吧!”
沉香点点头,拿着病历本子给沈忘柒写病历,马大夫则拿着纸和砚台去了侧堂。
四人到边厅坐下,沈忘柒率先开口告诉他不必担心这是花柳病。
那年轻人看着沈忘柒,似是松了口气,但一个大男人却还是扭扭捏捏的。
马大夫最烦病人遮遮掩掩,都已经到了医馆问诊还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坦诚相告,一旦遇到类似的病人总要气不打一处来,巴不得整治一二。
“好……我说。”那年轻人被马大夫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咬牙说道。
原来他家一个月前就在准备娶亲的事,全家人都很忙。直到几天前,婚礼上要用到的东西都快准备好了,一些年轻村民就来找他玩。
这男人们聚在一起,自然会谈论到女人。所以,有人给了他一个坏主意,进山发现一种草药,流着乳白色的液体,说是用来撒在下身可以补阳。
马大夫听了这话,睁开眼睛大骂道:“你怎么敢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往上面凃?万一是有毒的,你这辈子岂不是废人了么?”
那年轻人对自己的行为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越说声音就越小,最后,声音像蚊子一样低沉,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被马大夫骂的时候,他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了。
“马大夫,沈大夫,我还能治好吗?”年轻人见已经和盘托出,干脆坐在凳子上擦眼泪。“如果真的不可能治愈,我以后该怎么办?”
沈忘柒一直没说话,倒是沾了沾墨水,在纸上画了一棵看起来像灯台的草。这种植物的叶子是匙形的,花是绿色的。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叶子的一部分。碾碎后,破会流出乳白色液体,但液体有毒,接触后皮肤会受到刺激,很快就会红肿起来。
有一次,沈忘柒在学校实习时遇到了这种情况。然那个病人是不小心被沾到脸上了。
但这个年轻人真是尤其可嘉,竟然把汁液涂在了那个地方。
“这不是五分草吗?”沈忘柒的画很逼真。马大夫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忘柒点点头道:“是五分草。”
但五分草只是一个土称,一般用作药材他们称之为泽漆,这种草分布广泛,例如,你可以在山坡上看到它的身影,也可以在路边找到。而且,这种草的性价比也很高。全草都可以入药,有清热利尿、消肿的功效,唯独和壮阳八竿子把不着影子。
沈忘柒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仍然固执地认为五分草可以壮阳。
马大夫拿着病历本给年轻人看,指着上面的五分草问:“看,这是不是用了这种草汁?”
“是的!对!就是这草!”年轻人看了一眼,眼睛里突然露出一丝希望。如果沈忘柒不是一个女孩,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冲到沈忘柒身边,抓住她的腿,叫神医。
“他们是对的,沈大夫真的医术了得。一下就猜中了我用的是什么草。”那年轻人恨不得把沈忘柒供起来,连忙问道:“沈大夫,我这病怎么治?”
沈忘柒叹了口气,对马大夫说:“马大夫,请你去病房看看他的情况,如果不严重,开消肿解毒膏给他试试。只是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推迟婚期。”
年轻人认真地点了点头,跟着马大夫来到了病房。
沈忘柒从偏厅出来的时候偶正撞上里正走进大厅。他身后还跟着一对老夫妻,定是张家的老两口。既然他们愿意来,那十亩水田之事看来是稳妥了。今后,依靠靠医堂生活的老两口,自然是想来看看自己未来的东家怎么样。
“这两位便是是张叔叔和张婶子吧?”沈忘柒微笑着礼貌地向他们点头。
其实,张家老两口来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看到了刚才沈忘柒在侧厅治病的情形。
他们年纪大了,也不愿跟着太过不稳重的东家,更何况他们自失了儿子以后也不愿意继续折腾了,只图颐享天年就好。很老了。因此,如果沈忘柒不是他们想要的东家,他们宁愿把土地低价卖给附近的人。他们只要拿十两银子,再种两亩地,吃喝倒也不愁。
他们原以为沈忘柒年轻时会成名,可能有点轻浮。没想到她还是个小姑娘,做事却很有条理,一点也不比大多数成年男子差。
老两口对沈忘柒很满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今后跟定她了。
“沈大夫莫怪,我多句嘴,不知沈大夫买这田地是想要种些什么?”张大叔好奇地问道。
沈忘柒道:“我买了这十亩稻田是准备种药材的。”
“种药?”老夫妇惊讶地看着她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