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起这点儿出息？朋友，要不要经历一下我家这个变故？”荆虹瞄向了菅灵。
“不不不，不是看不起，只是感叹你付出了许多，要求的却这么少，我只是感叹你太伟大了而已！”菅灵忙改了口。
一旁的郑棠玉只是瞧着这两位，不插话，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荆虹瞄了她一眼道：“你面前不是有茶汤呢么？你不渴？”
“啊，我忘了。”郑棠玉忙将面前的茶汤端了起来。
菅灵捧着自己的下巴幽幽地来了一句：“她这是在她母亲面前小心翼翼惯了，其实这当然不怪她，就她现在来说，虽然被记在了嫡母的名下，但是她却不学不来嫡女那种自信和大方，毕竟她母亲对她和嫡女也会有本质的不同。”
郑棠玉认同地点点头，荆虹也捧着下巴道：“其实活下来容易，但是体面地活下来就不容易了，看你选哪个。”
“心里过不去就选第二个呗，虽说第一个轻松，但是谁又能想得开呢？”菅灵又道。
“选第一个也不容易，因为好多人处在那种即使我不犯他，他也要置我于死地的处境中。”郑棠玉轻声道。
“那倒是，所以嘛，心机，身手，你至少得会一个，要不然以后麻烦多。”荆虹抖了抖眉毛。
戏台那边的人好像少了不少，戏台上也没动静再传过来了，郑棠玉往那边看了一眼，她忙道：“我得回去和我那位姐姐会和了，省得再出了什么差错，在他们眼里落个不好。”
“郑棠华吗？她也来啦？”菅灵问。
“这种场合，她当然要来。”郑棠玉说着起了身。
兼雨也用眼神提醒着荆虹该去和集定云会和了，荆虹便也起了身同她们道：“刚好，我们一块儿走。”
只是这几个人出了走廊往前院儿去，要巧不巧就碰上了郑棠华，郑棠华好像就是来找郑棠玉的。
看到不远处向自己走远来的郑棠华，郑棠玉忙紧走两步迎上了她：“姐姐是寻我的吧？”
郑棠华点了点头，她看看菅灵，冲她点头笑笑，在看到荆虹时，她却皱了皱眉头，荆虹也裂嘴一笑，郑棠华好像不大待见她似的，只是转了身带着郑棠玉往回走了，郑棠玉还回头看了荆虹一眼，荆虹依然笑着，看着她走远了。
“那位好像不大喜欢你啊姐姐？”菅灵冲着荆虹挑眉毛。
“她不喜欢我就对了！我们两个人代表不同的阶层，人家是贵族阶层，他们是压根儿看不起一些东西的。”荆虹慢慢往前走。
“那姐姐您是什么阶层？”菅灵抖着一只眉毛问。
“刺客阶层。”荆虹斜了菅灵一眼。
菅灵便扁着嘴不说话了，这姐妹儿说什么都像在开玩笑。
前面的月牙门口，郑棠华正在集定云说话，那么多女的就包围着集定云一个，荆虹瞄见他，集定云也冲正慢悠悠往自己这边走的荆虹压了压眉，那眼神儿似是在说——看见哥了不？看见了还不快点儿走？要不是等你我能被包围？难受死我了！
可集定云越是这样儿，荆虹便走得越慢，她还听到郑棠华问集定云：“伯父怎么就让你去白鸟城了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集定去闷闷地来了一句：“回去干嘛？”
郑棠华一噎，又道：“怎么？白鸟城比东京好？”
“还行吧。”集定云又道。
“你还真舍得你在东京的朋友。”郑棠华接着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也是在一起泡澡，时间久了就想换一批人了。”集定云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郑棠华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她身边的郑棠玉想笑却又死命憋着。
荆虹到了集定云的身边，她很是恭敬地来了一句：“统领。”
“我以为你丢了呢！去吃饭了，吃完饭还得往回走呢！”集定云斜了她一眼。
“可不是，我又没来这样大的场合，还好有菅小娘子呢。”荆虹笑笑。
郑棠华在一旁皱了皱眉问：“定云，你就和她在一起吃饭？不怕被别人围观？”
“我这不就被别人围观了么？再说了，我吃饭和我下属在一起不正常嘛，还有安全感。”集定云说的一脸认真。
“统领，我是不是还得换衣裳去啊？”荆虹问。
“你还知道啊？赶紧去吧！你知道在哪儿换吧？”集定云又斜了荆虹一眼。
“知道知道！”荆虹给了兼雨一个眼色，这两位忙加快脚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集定云也要走，郑棠华又叫住了他：“你做什么去？”
“占座啊……我看到宴席上有进贡的葡萄酒，我想坐到那边儿去！”集定云又回答的一本正经。
郑棠华好像被气着了，她提高了些声音问他：“你还是个孩子吗？你都这么大了！”
“那，我爹妈还在呢……我可不就还是个孩子……”集定云一幅不明白郑棠华为什么生气了的模样。
郑棠华抿了嘴不说话了，她身边的小丫鬟立刻提醒着集定云道：“集公子，您应该带着自己的女伴儿一同进座。”
“我有啊，不去换衣服了吗？”集定云又道。
“公子，那是您的下属，您的女伴儿至少得是我们娘子这种的！”小丫鬟又提醒着。
“我那位也不差……宣白他表妹呢！”集定云又道。
小丫鬟也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不嫌丢人，就去吧！”郑棠华瞪了集定云一眼就要走，不想集定云身后的留里克开口了。
“还不知道丢人的是谁呢……”
郑棠华一怔，她惊恐地看着留里克，好像不敢相信一个下人敢如此这样对自己讲话似的。
“公子，您这下属在做什么？”郑棠华身边的小丫鬟立刻叫了起来。
集定云看看留里克，又看看那小丫鬟，他忙道：“他不是我的下属，他是虹儿的下属……”
“你才是她下属，我是商船破了身上没钱暂时住在后街！你们叫了好几个月的留里克，就没猜猜以我这名字，我这人会是什么身份？一个个的跟没脑子似的！”留里克说完自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