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集定云没有睁眼睛,荆虹试着去帮他松肩膀去了,再看看集定云,他好像也不抵触,荆虹将身子放的更低了些,好看清楚了他脸上的汗珠,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这么光明正大地占人家便宜,荆虹这还是头一次,当然,她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让她有欲望占便宜的人,这下子可大满足了!
集定云好像猜到什么了,他睁开眼睛去看荆虹时,她正闭着眼睛手往下摸去呢!集定云捉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又放回了自己肩膀上,荆虹也一睁眼,瞬间尴尬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集定云也不眨眼睛,荆虹老老实实给他揉肩膀,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声开口:“统领,我有大事儿和您说!”
“说吧。”集定云转过头去又把眼睛闭上了。
荆虹心理松了一口气,同时她也确定了,集定云是允许她站他便宜的,但是也不能太过分,可能集定云也想让她过分,那就看荆虹怎么理解,又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接着,荆虹把沈三郎的事情同集定云说了,集定云眯着眼睛听着,时不时应荆虹一句,随后荆虹又道:“您看,没想到从沈三郎这里套出了不少信息,那大风阁主的事儿……”
“你看着办吧,其实这事儿不归咱们管,但是上官大郎归咱们管,所以要想个周全的法子,把上官大郎保下来,而且也不能让当地官府觉得我们是在干涉他们。”集定云懒懒地道。
“行,回去我和锦宜商量一下。”荆虹琢磨着,这下可有有意思的事情做了。
正这样想着,集定云睁开了眼睛,荆虹正想着这位主子又要交待自己什么事儿呢,不想他支起双臂从水里一下子坐了起来,荆虹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胸膛往下看,不过她主子的小老弟被淹没在水里,要说能看见吧,也看不见,要说看不见吧,其实好像也看得见……
集定云将自己的湿发拢了一下,他看看荆虹问:“满意不满意?你看这个尺寸配不配你?”
荆虹慢瞪大了眼睛,她望着集定云半天没说出话来,集定云却是淡定地道:“虽说我在东京生活很久了,但是有些想法还是我们那边的寨子的,我们到手的东西,不满意的话是可以退的,当然,得保证不能给人家弄坏了。”
荆虹若还不明白她主子的意思,那她就是装傻了,她咽了口唾沫问集定云:“您不觉得我配不上啊?毕竟身份在这儿呢!”
“不是你配不上,是其实你也蛮贪心的吧?你跟我也挺久的了,你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个一二的,不过这方面我还是挺有自信的,你先去玩儿,你先去浪,等你看过了这花花世界,你若觉得我依然是世间绝色,那你也舒心,我也放心,是不是?”集定云支起一支胳膊在绣花毯上,很是惬意地看着荆虹。
荆虹就垂了眼沉默了一会儿,她再抬起头来也笑眯眯地冲集定云道:“我觉得还是看情况吧,我觉得咱们这交情已经超越雌雄跟天使差不多了,您要我雌我就雌,您要我雄我就雄;但是您和我不一样,我一个人,怎么样都行,再得罪了别人,跑路都行;
可是您不是拖家带口的嘛,而且咱们押车队、包括我们现在在车马行挂职享受的还是您的人脉和资源啊,且不说您家的长辈们了,我家那些死里逃生的;绣夭一家子,再加上咱们差事上有用的、花的……这些东西都是得靠着您这个身份和您家在东京圈儿的地位决定啊,我可不想再过吃不上肉的日子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的挺喜欢一朵花儿,我会把它放在适合它的土壤里,若是我要远走,我也不会把它挖出来;我自己什么德性我是明白的,若是叫我的理智来说,我配您的确差点儿,我希望配您的,是我都艳羡的娘子,而不是什么在细节之处容易翻车的那种蛮子。”
集定云顺手披衣服,他望着荆虹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权限我是给你了,你来也可以,不来也可以,这个权限你会一直都有。”
“说白了,咱们驯服野马为的还是自己骑;杂交种子为的是产量更高,让百姓吃得更饱;像那种几世服侍君主都不翻车的世家才叫厉害,人家的娘子也好,官人也好,不管是在应对急事、处理祸事还是在安稳家庭、养育后代上,都是甩我们几百年的,我想让您……”荆虹说这里直直地望着集定云,没有再说下去。
而听到这里集定云就笑了:“啊,你是这么想的啊,那如果你这样想……可能就是我配不上人家了。”
“所以您得努力呀,您手下这么多人要养呢!种子要挑优良的,土地要挑优良的,肥料也要挑优良的,我这一生奋斗就奉献给您了。”荆虹挑眉。
“你一般对什么东西会自私?”集定云问。
“我可以随意糟蹋的东西。”荆虹想也没想就道。
“你一般敬畏什么东西?”集定云又问。
“您呐,我觉得您这种的货,估计得七八百年出一回,我替您去挖那种一千年出一回的娘子,小官人也行,暴殄天物是要遭报应的。”荆虹说的认真。
集定云点点头,感觉荆虹说的极有道理,于是他又问:“之后呢?”
荆虹很是认真地道:“善男信女都是有信仰的,我就是您腰间的刀,水涨船会高,而且不管我以后做什么,我不会离您远了,看不到您我也会心慌的;这就跟有人得到了一块宝玉似的,不能自己玷污了,但是因为自己是这块宝玉的发现者,所以会爱惜羽毛,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能明白,但是您想想那些在苦难之中还在拜佛的人就大概能理解我了吧?”
“我能理解,只要你不觉得委屈就好。”集定云笑笑。
“如果我都委屈,那那些用心被教养出来的娘子岂不是要委屈死了?”荆虹用手划着水,她感觉集定云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