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吃这些,今日却破了例,尝了尝。
味道还不错,不过是甜食,不可多吃。
“怎么样?”
黎鸢在等他回答,看他咀嚼的慢,仿佛是在精细品尝。
“不错,不过是甜食,鸢儿要少吃为妙。”
话音一落,女子又当着他的面拿了一块酥饼塞进嘴里。
无声的反抗。
盛胤清无奈的笑笑。
今日才知道这个女人吃起东西来是没有节制的,一个一个的,嘴巴鼓囊囊的,只盯着烟火看,晦暗不明的光,隐隐能看见黎鸢脸上的满足感。
嘴巴很小,不知道为什么能塞进一整个酥饼。
“鸢儿,你少吃点。”
好心的提醒,声音不自觉的宠溺,伸手给她擦了擦唇角的屑。
于是女孩非但不听,还咬了一整个放在嘴里在他面前晃悠。
盛胤清无可奈何,低头含了黎鸢口中的酥饼,在女孩的震惊中咀嚼着咽下去。
“盛胤清?你?”
男人并未解释,只低头擒了她的唇,辗转流连。
远处的烟火炸开如一朵朵盛开的花。
不远处的阁楼上隐隐约约有人影。
“殿下,这个女人竟然和王爷有情况?”
薏苡震惊不已。
“盛京黎家富可敌国,抓牢了黎家可比朝堂上那群废物有用的多,不过从今日蛮荒挑衅看来,那个女人更有用。”
盛胤桓望着拥吻的两人,不免得有些刺眼。
“薏苡,你去把那个妓女放出来。”
“好的,殿下。”
黑暗的地牢里,伸手不见五指,薏苡带了一个瓷瓶进来。
玄姬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韵,甚至被折磨的没有了人样。
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才打开看清了来人。
锁骨处的烙印已经被血迹凝固的看不清了。
薏苡开了瓷瓶,里面缓缓爬出一条蜈蚣来,狱卒掰开了玄姬的嘴,整根蜈蚣进入。
女人在刑架上痛苦的不断扭动身体,嘴角渗出血来。
“云南厉蛊,每月发作一次,不想死的,每月都来领解药。”
少年面无表情,狱卒解开了女人的锁链,女人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待牢里空无一人,玄姬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王爷,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黎鸢被搞得晕头转向,盛胤清宠溺的抱起女孩往清心殿走去。
刚到殿门口,一个满身污垢女子趴在地上,蓬头垢面,黎鸢从盛胤清的身上跳下来,准备去查看。
“鸢儿”
盛胤清叫住了她,于是黎鸢便站在了原地。
盛胤清缓缓过去将那人翻了个身。
真的脏透了,完全看不清人脸。
“盛胤清,她的衣服有点像花满楼里花魁的衣服。”
黎鸢提醒道,大概猜到了这是谁。
盛胤清吩咐了下人将玄姬清洗干净。
十三早就命人放好了瑶池水,就等着盛胤清回来。
黎鸢去看了眼玄姬,身上的新伤旧痕数不胜数,最可恨的是,竟然在女子身上烙下了奴籍烙印,这样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一辈子活在唾骂中。
“你先下去,我来吧。”
黎鸢叫走了下人,自己亲自上前拧了毛巾给浴桶里的玄姬擦身子。
还好脸没有毁掉,这印记烙的太深了,深可见骨,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痛苦。
“王爷,救救玄姬……”
女子不断嘤咛。
刚才还奇怪被折磨这么久却丝毫不松口,究竟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她?这一遍一遍的呢喃,黎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