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缠了黎鸢一夜。
到了子时干脆不睡了,起来里外逛了两圈。
听到黎难院子里的剑气声,黎鸢有些惊讶,哥哥竟然在家超过了两天。
“殿下,这是礼部送来的名册,请殿下过目。”
小太监把名册送到盛胤桓手上,默默退到一边。
草草看了看,被一个头衔吸引了注意。
商贾之女。
不免的多看了两眼。
皇帝喜爱美色,听闻盛京第一才女貌美至极,曾多次召见,碍于此女心高气傲加之年纪过小,家中家业垄断全城皇宫内外几乎都是吃她家的盐巴,财富敌国。
若是将这个女人在父皇生日那日赠送给父皇,倒也算是不错的礼物。
正筹划着,薏苡匆匆回来了。
“殿下,有消息了。”
“说来听听。”
名册丢在一边,盛胤桓呼出一口气,挑了下眉。
“听风阁传来的消息,已经找到了,时间地点都对得上,是个李姓男子。”
“男子?”
正上方的男人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确定是男子?人抓回来了?”
“抓回来了,关在了地牢。”
“去看看!”
蟒袍生风,盛胤桓去了地牢。
玄姬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到处是伤,几乎无一处干净的肌肤,看到地牢的门打开,下意识的瑟缩。
那李姓男子无缘无故被抓来地牢,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盛胤桓只站在牢前,望着缩成一团的男人。
“这废物真的是那日救走了盛胤清的人?”
盛胤桓有些失望,他不信救走盛胤清的是这等胆小鼠辈。
“殿下,这人该如何处置?”
“胆小鼠辈,杀了。”
“殿下不问问?”
薏苡疑惑道。
盛胤桓突然阴狠的望着薏苡,声音森冷“你觉得我会问一个吓尿了裤子的废物?”
“属下明白!属下该死!”
薏苡一脸惊恐,连忙跪在盛胤桓面前。
“别再有下次!”
盛胤桓只最后看了那男子一眼,眼神里流露出嫌弃和鄙夷,大跨步离开了。
回了寝殿,盛胤桓一把扫落了琉璃茶盏,他可不会信这就是那个救走盛胤清的人!门外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出。
宫里来了一位太监,递来了一张拜帖。
“请我去?”
看到拜帖内容,黎鸢皱了皱眉,她不爱去皇宫,那里面过于压抑了。
“宫中规矩繁多,你去了要好好注意,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了谁!”
老爷子是千叮咛万嘱托,每次她进宫他都要提心吊胆。
“知道了,女儿明白。”
“鸢儿,玩累了便回来,不可和皇子有过多接触。”
说着,黎难从手指上褪下来一枚骨戒。
“这戒指你带着,若是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尽管动手,有爹和大哥替你撑腰!”
帝宴设在三天后的戌时,届时举国上下欢庆,定是热闹非凡,可黎鸢开心不起来。
这粉饰太平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若只是杀人就能解决问题,那离亡国不远了。
晚间,盛胤清又过来找她,当时黎鸢在看月色,看的入了迷,竟然不知道背后站着人。
“鸢儿在看什么?”
“月色”
“鸢儿爱看月色?”
盛胤清有些无话找话,他不想烦她,只是忍不住想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