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黎鸢又羞又气,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无耻!好歹是皇子!为何夜探女子闺房?”
盛胤清低笑,长臂一把拽过黎鸢。
“啊!”理智尚存,没敢叫的大声。
面对面抱着,酥软靠在胸膛上,盛胤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她拢好了薄衫,随后任她挣扎出他的怀抱。
“黎姑娘为何如此惊慌?在下不过是想给黎姑娘上药罢了。”
月色下的盛胤清此刻装的比白莲花还无辜。
“上药?王爷就是这般说辞?刚才趁我熟睡难道没有……”
难以启齿,黎鸢话哽在喉。
“没有……没有什么?”略带沙哑的声音诱惑她说出来。
“算了!”脸颊两侧绯红。
盛胤清借着月光欣赏女孩此刻的光景,两叶薄唇不自觉的又有了弧度。
“西域的清凉酒,纯异果酿制,可饮下解暑,可外敷去淤青消肿,明日你的淤青便能消下去。”
轻缓的声音也没能让侧头不看他的黎鸢转过头来。
突然间胸闷的很。
“咳咳,既然黎姑娘不欢迎在下,那在下便不好多待,有缘再见,黎鸢。”
一阵风吹过,面前的人便消失不见,留下了一瓶药酒。
黎鸢气鼓鼓的下床关了窗户,气呼呼的折回床上,拿起那瓶药酒想扔在地上,可一抬手发现背上的伤没那么疼了,留着,明日给桃子敷上。
十三在殿外来回徘徊,终于看到围墙上出现了一抹白色身影,三步并两步过去搀扶。
“咳咳!”盛胤清咳得厉害。
“王爷!”十三一把接住了盛胤清扶着他进了殿。
坐定,十三倒了盏茶递给盛胤清。
“王爷,这么晚您这是去哪了?”
胸闷的很,白皙的面皮隐隐有些泛红。
“咳咳,黎府。”
盛胤清长指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渍。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不能明天做的?皇宫内外森严,您又有顽疾,要是有点好歹我怎么办?”
十三急哄哄的,说话声音都比平日大了点。
“无妨,你睡去吧,不过是刚才走的急了些,叫婢女换一下瑶池。”
手腕上的黑筋愈发明显,十三立刻照做,不一会便换了瑶池水,扶着盛胤清进去泡着。
“众爱卿平身,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畅所欲言便是。”
“陛下,岭南大水,有涝灾之疑,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支援?”
“岭南?甚远,蛮荒之地,无妨。”
皇帝不作多言,雍容华贵的脸上无一丝在意。
盛胤桓携笑上前道“过几日便是父皇生辰,理应办场宴会,与民同乐。今年丰收甚好,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多亏了父皇治理有方,儿臣想让父皇放松放松。”
听闻此言,皇帝一下子笑逐颜开,再加上几个大臣附和,这事也就定了。
“哈哈哈,我儿孝顺,这事就交给桓儿来办了。”
那一开始提议的大臣竟无一丝喜悦。
“陈仲,我清儿最近如何?”
皇帝环视一圈没望见盛胤清,虽不开心,毕竟是亲儿,短暂的喜悦之余便叹了口浊气。
“回皇上,王爷身子与往日无恙,前些日子与手下玩的脱了,便伤了自己,不过微臣已经派人送了药草。”
“玩”字一出,整个事情的性质仿佛翻了个面。
“哼!不务正业!”
陈仲低着头,与盛胤桓对视一眼,缓缓退进了自己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