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清晏来说,一整天的辛苦劳累很是体力和脑力,已经快到醒来的时刻了。
客栈临街,开窗喧闹。
他在房间里直接打了一套拳,顺带释放了精神。的确,他听到很多人在谈论昨晚的行动和何家大火。现在不用问了,结果就清楚了。
门口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小二送来洗漱水。
“这位客人,顾捕爷半小时前就来了,在你起床前没有打扰你。他留言说你不要匆忙离开这个城市。他半小时后回来。我想我很快就会来的。“
“是的,你带早餐来。”
顾清晏并不急于离开,但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顾云和秦十六走到了一起,骑着快马,大汗淋漓地奔跑。
顾清晏忍不住扬起了眉毛: “大哥,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跑啊?”
顾云还没来得及开口,秦十六就开始吐苦水了: “顾兄,你不知道,这两天可就死人了。昨天,我白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去蹲点。谁知道发生了火灾和追逐。我一直忙到半夜以后。幸好我抓到人了。我以为终于尘埃落定,又踏踏实实地回去睡了。县令并不急于审理此案。毕竟衙门昏昏欲睡,谁也没有精力。“
“意外?”顾清晏还是觉得怪怪的。
顾云说: “于绅抓到了,但漏掉了一个人。昨晚的一系列事件,然后抓到于绅,大家都兴奋得忘了身边的随从。“
秦十六生气地拍桌子: “那个该死的于绅,他被算作对着自己,甚至忍着沉默让那家伙溜走了。”
顾清晏忍不住笑道: “这么说,主犯落网了,从犯逃跑了?”
秦十六嘀咕道:“谁能想到呢?”
不要说捕快的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就是自认为心狠手辣,谨小慎微的于绅也没想到。
顾云又说:“二哥,冯捕头想请你帮个忙。”
本来可以完美办结的案子,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的逃走却让整个衙门上下都不高兴。
顾清晏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帮不上忙。那个人昨晚逃脱了追捕,留在了城里?恐怕城门开出了城门。丰林县是交通枢纽。走陆路太慢,容易留下痕迹。我估计他是乘船从渡口逃走的。渡口从南到北有很多船。谁知道他坐哪艘船?是往南还是往北?即使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一时也追不上。“
重要的是,它只是助手的附属品。枫林县未必愿意全力追杀。最多会发出海捕文书,请其他州县协助。
秦十六笑道: “冯捕头也在试图弄清楚其中的含义。你不在乎能不能抓到人,只要给他们一个态度,他也不会硬要你去找。“
秦十六暗示,显然冯捕头也知道抓人难,但为了和县令交差,请来了已经大显身手的顾清晏。如果再找不到人,也不是他们的捕快懈怠。
在这一点上,顾清晏自然不会再拒绝了。
他有点好奇: “于绅已经被抓了,随从是怎么逃走的?”
一提到这,秦十六幸灾乐祸: “呵呵,顾兄,这件事好笑,挺愉快的。”
原来于绅昨晚趁乱逃离何家,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有些小镇晚上不关门,但枫林县观察早晚的开关门。主要原因是枫林县是个大城市,人口多,南来北往人员混杂,可能会造成很多麻烦。除元旦和特殊日子外,夜间大门关闭。
于绅打算熬到城门开到毛石,然后混出城。
他很清楚大门会被仔细检查,但他有把握。
一切都算得很好,但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衙门派出大批官员四处追捕捕快的。在一个安静的夜晚,他能清晰地听到捕快的追击声越来越近,他却越跑越慢。一方面心慌,体力不支; 另一方面,他腿部受伤。
伤虽不重,但已是脱位结痂。剧烈运动后感觉不舒服,疼痛,总觉得用力不起来。跑步,腿越来越挺,速度自然越来越慢。
他抓住随从的胳膊,几乎压住了身体的重量。
随从们也同样害怕,将他拖走,但随着追捕的临近,随从们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
于绅也在努力改变现状。怎么知道突然腿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刚从嘴里惨了出来。他还连续得到了两脚踢腿,都落在了他的伤腿上。一阵清脆的声音,他疼得满脸冷汗。他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这次真的坏了。
“你,张二!”于绅从牙齿里挤出名字,恨不得能吃人。
张二瑟瑟发抖,直接拉开裙子,但没有拿银票或者珍珠,而是拿出了于绅第一次带的小木箱: “主公,不要怪我。你对我好,我自然报答。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总能报答。你杀了两个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但我没有杀任何人,我也不想坐牢。“
说完也不管怎么于绅,一刀手就把人打晕了,又抓起漫天散落的那叠银票,然后头也不回就跑了。
在张二看来,他顶多是个帮凶。他没有杀死那个人,他也没有拿走何家的财产。只要他能顺利逃离枫林县,捕快还能在天涯海北找到他吗?
而且,他也没有告诉于绅自己的真实姓名。
“我们先是看到数不清的银票,然后发现了昏迷的于绅,他知道自己带着随从跑了,以为自己倒霉遇到抢劫,争执之下被打,银票也散落一地。把人带回县里监狱关起来,县令说当天再审,先让休息,就这样……“
“这么说一大早法院提审你才知道自己跑了?”顾清晏问:“张二从于绅那里得到了什么?”
“是他的真实身份证件原件,还有几百两银子。”顾云说: “我猜张二想要银票,毕竟他不能用于绅的身份证件。”
“张二的起源是什么?”
“张二是城外的一个叶家村。他平时游手好闲,爱赌博。他的父母去世早,没有亲人。后来,他欠下了赌场的债,险些丧命。于绅碰巧遇到他,帮他还债。之后,他跟着于绅。“
说着说着,三人来到昨晚抓获于绅的地点。
顾清晏追溯时间,看到了张二攻击于绅的场景。之后,张二向北跑。张二一路都没有休息。他径直跑到北门附近才停下来。然后就躲在那里,直到毛石门开了,看到有人进出。他跟着出了城。
逮捕于绅使衙门松懈,不知道还有外逃人员,使张二轻易离开。
果然如顾清晏分析的那样,张二直接去了渡口,坐着货船去了北方。
“果然跑了。”顾云还是有点失望。
秦十六似乎对追逐张二毫无热情,微笑着问顾清晏:“顾兄,你今天是在做生意吗?”
“走吧,我请客。”知道秦十六要吃,顾清晏直接邀请。
“硬顾兄。”秦十六兴高采烈地向商店走去。
此刻,店里有很多人在吃饭。也忙着准备隔壁的工作餐。顾清晏打了个招呼,把顾云和秦十六叫进房间。
“二哥怎么了?”
顾清晏先回到卧室,拿了五十两现金交给顾云: “这次是一百两,我得五十两,五十两你得三分。”
顾云一愣: “二哥…”
秦十六还说: “顾兄,这次不一样。县令邀请你……“
“不是你推荐的吗?”顾清晏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既然已经有了规则,我们就按照规则来划分。”
主要是这次确实是秦十六推荐的,然后在查案的时候,三人跟着他跑前跑后。如果他们没有参与,他就不会把钱给他们太热了。
秦十六或多或少了解他,不会拒绝。
“我就拿12两,剩下的就20两。”顾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摆摆手: “顾大哥,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不去衙门了。“
“不,那你……”顾云想到了自己神秘的身份,忍不住问:“你要回家吗?”
但秦十六却笑得故作神秘: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顾清晏总觉得秦十六在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