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顾清晏问道:“现在疑虑都在甄家上,但甄家……不管是甄老爷还是甄太太,我们都没有接近。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秦十六拧着眉毛,非常认真地思考着。
祁慕寒看到他眉宇间确实有些犹豫,似乎拿定主意了。他说:“不知如何下手,不妨打草惊蛇。”
“鲁莽行事,警惕敌人?”秦十六充满了疑问。
顾清晏明白了他的话的含意,这也正是他犹豫的地方: “告官?”
祁慕寒点了点头: “只是,没有确凿证据,甄贺会狡辩,很难给他定罪。尸骨埋得太久,严重的,也不在老甄家的房子里……“
“如果骨头上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或许就可以推算出甄家在死亡期间是否去过外人那里。如果你在别处杀了人,你绝不会被埋在老房子旁边。死者一定出现在镇上甚至甄家里。“顾清晏想到了陶朋从尸体上摸到的金饰。
就像杨家聘请的首饰一样,有着清晰的印记。现在,无论是金饰还是银饰,无论是在外面买的还是私人制作的,一般都会带有自己的特殊标记,这样既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使自己名声大噪,同时也防止丢失后方便被发现。
两件金饰都很精致,一定价格不菲。百分之八十都有标记。
“镇上有当铺吗?”
“不行,估计得去县城。”秦十六说。
镇上没有赌场。
按照陶朋的好赌性情,他必须第一时间拿着金饰去赌场还钱,然后直奔赌场。钱丢了,他会找甄贺,但他没想到,在刘家身上的全力招数,在甄家身上并不奏效,自己却被抓了。
“16。给你一个任务是很重要的!“顾清晏看起来很严重。
“好吧,顾兄,你说了,我会做好的。”秦十六挺直了他的背。
“你跑到县城,在当铺里找两件金饰,典当时间四月二十日以后,应该不会超过四月二十五日,就死定了。我稍后会画出金饰的图案。你更努力工作,尽快发现。如果当铺里什么都没有,就算了。“
祁慕寒去餐馆拿纸和笔了。
顾清晏自然没有绘画技巧,但是在木板上画出金饰的样子并不难。
活着不是价格高的时候就死了,东西也不是陶朋的。他根本不会救赎他们。一定是死了。知道了这一点,你在查阅典当行时可以省下很多东西。至于典当行是否愿意费时费力帮忙寻找,不难说,这是自己的东西,愿意高价赎回。典当行没有理由不赚到这笔钱。
但是……
两件金饰还是很完整的,稍微清洗修复一下,完全可以卖了。怕就怕已经转到银楼卖了。
“顾兄放心。”秦十六虽然不知道黄金饰品是干什么用的,但还是拿着图案拍着保证完成任务。
“你想喝一杯吗?”只有祁慕寒知道的更多,但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清晏点头接受邀请,并和他喝了两杯。
吃完饭,秦十六和郜阗去了县城。因此,是豪华的。尤其是顾清晏,回到客栈休息。
不到半小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门口。
顾清晏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隔壁的门先开了,祁慕寒的声音传来: “你问了吗?”
“嗯哼。”是杨劲柏。
顾清晏打开门: “请进。”
祁慕寒没有进来,而是下楼洗脸,让小二送一壶茶。
杨劲柏一进来,一张嘴就说:“我到县监狱去见刘叔叔了。一开始刘大爷不肯开口。后来我告诉他,杀害刘小姐的不仅是陶母子,还有另外一个人。直到我解释了很多,刘大叔才相信,他才把实情告诉了我。
他说,天亮了,有人站在他的门外告诉他,刘小姐死了。那个人没有说实话,而是撒了个谎。他谎称陶朋去杨家闹事,污蔑刘小姐清白。刘小姐遭到婆家和客人的责难和议论。她带着羞愧和愤怒在她的新房子里被绞死了。
刘大爷既惊讶又气愤,但还是想亲眼证明。
男子还告诉他,陶某母子俩已经在收拾行李潜逃,以后再也找不到敌人了。刘大叔去陶家,陶母子俩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刘大叔逼着两人问,是不是他们杀了刘小姐。陶母子俩的话一闪而过。虽然他们否认,但是……刘大叔杀了他们。“
“那个人是谁?”顾清晏问。
杨劲柏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他说,男子的声音很奇怪,以前也没听说过,但一名男子,应该在二三十岁左右,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顾清晏想到了那个和陶妈妈一起去杨家庄的男人。
祁慕寒拿着一个木盆进来了。洗脸台上的布巾是崭新的: “先洗脸。”
顾清晏张开嘴没说谢谢。
擦了擦脸,小二茶也送来了。
杨劲柏从县城回来了。他没有吃任何食物,也不觉得饿。他口渴了。端着茶,喝了两杯,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那两个人身上,微微皱起眉头,然后松了口气。
毕竟,即使两人真的是那种关系,也跟他没有关系。
“杨二少爷先吃了,休息一会儿,让你身边的仆人跑一趟。我以前见过你大哥。刘小姐的嫁妆少了一部分。应该是被陶妈妈偷的。你大哥跟捕快打了招呼,应该去陶家搜了。我想知道结果。“这个小细节并不影响顾清晏案,但对其他案件来说就不一样了。
杨劲柏点了点头: “我暂时住在客栈里。穆先生有事找我就行了。“
其实我急了,希望跟着顾清晏,尽快搞清楚一切。
客栈里住的人很少。杨劲柏表示,在顾清晏旁边找个空房会很容易。据顾清晏介绍,一顿饭后,我简单清洗了一下,合上衣服就睡着了。
听着隔壁的呼噜声,顾清晏和祁慕寒走出客栈。
“我们先确定一件事,陶朋是不是真的被甄家控制,神秘人是不是甄家的人。”这么大的事件,如果真的是甄贺主谋,肯定会用心腹。在案件定案之前,该男子不会露面。
而刘屠夫也是土生土长的镇上人,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声音。想来,男子要么和刘家从来没有交集,要么很少在外面走动。
顾清晏倾向于后者。
鲜有露面的人才保险,即使后来不露面,也不会被外人怀疑。
研究陶朋的性格,就算是敲诈,也绝对不会走小门。这不同于敲诈刘云兰,敲诈刘佳。就是因为太穷了,他对钱如痴如醉,只能粘着刘家要钱。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负责任,自己惹人讨厌。所以,刘家父女一发狠,他就得跑。
甄家不同。
他自信抓住了甄贺的大把柄。况且,甄家家族有一个伟大的事业。只要漏一点,就能堵住他的嘴。有没有可能甄贺敢于拒绝呢?
但他忘了,如果真如他猜的那样,甄贺就是一个杀了几个人的杀人犯,不可能轻易被他讹诈!
甄家之家位于镇北,不临街,但临街的几家商铺都是甄家的。从旁边的巷子进去,青石铺成的路比旁边的巷子宽,通往甄家大厦。
顾清晏在杂货店门口发现一个小孩,给了他两颗糖果,问他:“两天前你看到陶朋了吗?”
“被杀的陶朋?”孩子把糖塞进嘴里,另一个紧紧抱着,摇摇头: “我没看见。他死了,变成鬼了吗?“
……这孩子谁家,真想。
“为什么问陶朋?”杂货店的店主出来,边问边把孩子撕碎。他板着脸骂道: “吃吧,吃吧,你就知道吃了。当心被拐!回去!去找你妈妈!“
顾清晏只是没听到下面的话,然后前半句说: “正好奇。我们是路过的外国人,以前在杨家庄办过婚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惨的事。我只想问问陶朋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对刘的姑娘这么狠?“
这倒是引起了店主的共鸣: “不是吗?唉,别说刘的姑娘,就算陶朋这么不值,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只是越长越歪。嗯,就因为他不配和赌博,就把他的杂货店堵了,惹得他爸爸生气。他的母亲是个女人的家庭,会知道宠惯了……“
顾清晏笑着打断对方: “你的杂货店……”
对方很平静: “是的,这是陶家的铺子,是我盖的。陶朋,我前两天路过这里,对我吹嘘我要发大财,赎回他的店。谁相信呢?如果他不迷失自我,他会没事的。“
“他从这里经过,他到哪里去了?你还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想啊,他是要去巷子里了,我还纳闷,巷子里进了唯一一个,他就不能去找甄家的人了吗?那天……是的,那天是个大聚会,5月16日。“
从4月19号到5月16号,将近一个月,时间相当长。
陶朋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甄家,这说明用黄金饰品换来的银子给他带来了好运。
时间转过来,只见陶朋大摇大摆地走到甄家大门前。
“请转告甄老爷,我有急事要和他谈谈。”陶朋眯着眼睛,脸色通红,仿佛已经看到了眼前的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