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清晏关于刘经理的问题,邓鸣有些怀疑,但还是没有问。
“有点交情,不是很熟悉。”毕竟邓鸣是清远茶楼的老大,交集广泛,信息灵通。
“刘掌柜叫刘守信,他们的生药店也在正南街。不过,一开始只是一家小店,位于街尾,又小又破旧。刘守信整日愁眉苦脸,也曾放风换店。最近几年,事情有了转机,他们的生意有了起色。现在他们的店铺不断扩大,生意做得很大。“
“刘守信的行为如何?”顾清晏问。
“脾气温和的老好人,除了在茶馆里喝茶听书,也没有其他爱好。他有一个好儿子,很早就在店里帮忙。他的儿子出去买药材。他的儿子今年二八十岁,名叫李焕。“
“二哥!”顾云突然走过来: “衙门里有事。冯捕头和我要去那里。吃完饭你自己去吧。“
“什么事这么急?”顾清晏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猜测。
顾云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有人向官员报告,在官道旁的树林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那是一起谋杀案。
“明白了,大哥,去的活儿吧。”
顾云等人吃了一半婚宴,却丝毫不敢耽误。在冯捕头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官方办公室。
“主郡尉。”
衙门外,县尉陆天冬已经骑着马,带着一个随从。捕快的人不敢轻视此人,不仅是因为陆天冬,更是因为此人身手不凡,特别擅长侦破案件。
下一行十几人骑着快马出城。
顾云在陆天冬手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这个县尉不好说,行动力很强。包括冯捕头等人,一直无法了解陆县尉的底细,所以凡事都不敢出错。
这位发消息的官员没有具体说明。他只说尸体是在官道旁的树林里发现的。但官道很长,有的往南走,有的往北走。具体地点仍不得而知。
随着快马,顾云认出了通往光岷县方向的正式道路,几乎跑到了接近两地交界的地方,才逐渐停下来。8月底,天气已经逐渐降温,但一路下来,大家都是满头大汗。
顾云擦汗下马。
“大人,报告是当地的猎户做的,他的尸体是在树林里的一间木屋里被发现的。木屋是猎户座用来休息的。但昨天晚上,当他们准备入住时,发现里面有两个死人。“这是附近村庄的里正。
既然是猎户座的木屋,自然不会离官道太近。
在里正的指引下,一行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一间小屋。小屋有点旧,但状况良好,足以遮风挡雨。
木屋的门开着,两个村民站在外面。报案的是猎户父子。
小屋空间有限,陆天冬带着随从,顾云带着冯捕头,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木屋里的家具简单,边上放着一张木床。很宽敞,可以躺下两三个人。此外,还有一个简易的土灶,自建自造。灶口上当然没有铁锅,但有一个敞开的陶罐。烧点热水或者煮点热汤还是可以的。最后,中间有一张方桌。一切都是用从树林里砍下来的木头做的,比较粗糙,但对于树林里的小屋来说已经足够了。
两名死者,一人仰卧在,一人躺在地上。
两人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穿着旧布,光脚凉鞋,脚趾上都能看到明显厚厚的茧和裂开的旧伤。两人皮肤粗糙,肤色黑黄相间。很显然,他们长时间暴晒在太阳下,手脚上的茧看起来像是苦力。
陆天冬的随行人员开始调查尸体。
“死者躺在上,看他手脚的姿势,有挣扎的痕迹。指甲未见血迹和头皮屑,身上未见明显外伤,口鼻有淤青,面部有轻微出血点,眼睛也有出血点。“死者的嘴张得大大的,嘴里拧出一根白色的丝线: “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在睡梦中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没有明显中毒迹象,但死者正值壮年,挣扎反应却不强烈。他可能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比如掩汗药和香扇。“
然后他蹲下来看另一个人。
死者明显受伤,一小块泥土被染红干枯变黑。
把死者翻过来,胸口全是血,掀开衣服,很明显上嘴在心脏里。
“看嘴的大小和形状,凶器应该是匕首,非常锋利。行凶者意志坚定,一枪毙命。“然后他又扫视了一下地面。虽然是泥地,他却在上面踩了很久。土层已被夯实,行凶者未沾血迹,因此看不出任何脚印。
陆天冬边听边观察木屋。
“凶手应该是一个人,他可能先用了,趁两人昏睡潜入,试图将两人置于死地。然而,当第一个死者挣扎时,第二个人被惊动了。男子想逃跑,但因为药,没有迅速行动,被凶手刺中胸口。
这两个人不是猎户座,甚至不是附近的村民。即使是从官路上来的行人,也不会树林过夜。那么,他们在这里就很可疑了。“
冯捕头 接过话说: “他们很可能约了人在这里见面,但等来的却是一个杀手。他们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或者他们被毁灭了。看起来他好像被杀了。“
顾云还说: “也可能是盗窃团伙等分赃不均造成的?”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死者的脚上: “两人脚上穿的是草鞋,不是稻草,麦草,玉米草。这种草从来没见过,草鞋的款式也和当地不一样。“
草鞋受众广泛,不仅农民可以穿,比如樵夫,轿夫,和尚道士,江湖游侠,甚至富家子弟都可以穿。但南北各地草鞋的材质,编织方式各不相同。
陆天冬点点头,对顾云细致的观察非常满意: “对,这不是枫林当地的草鞋,而是用北方蒲草编织的草鞋,叫‘蒲鞋’。这两人是外来,极有可能是流浪乞讨人员。“
冯捕头皱了皱眉头: “早年间朝廷打击流浪汉,枫林县城周边早已不见流浪汉踪影。”
流浪者是没有土地,没有家,四处流浪的人。当南方发生饥荒,百姓流离失所时,有像顾家赵家这样接受朝廷和解的人,也有干脆四处流浪的人,或打短工,或乞讨,或所谓闯荡江湖。他们居无定所,一天天地生活着。
旅行者是不稳定的群体。他们四处游荡,造成各种安全隐患,不生产。因此,采取了强制措施。现在的枫林县城可以看到乞丐,却看不到成群结队的流浪人员。
“人取图,雁取声。拿着画像四处看看。“陆天冬命令。
不知道,但陆天冬知道,例如无家可归者的死亡,并不是那么简单。
顾云忙了半个多月,直到顾宛和杨忠决定的那一天,案件一直没有太大进展。
在顾清晏方面,我收到了县靳历霖的回复。
虽然他的突如其来的信很突兀,但靳历霖还是尽力帮他打听。
和县属郧西州治。该地区多山密林。出产各种药材,玉石,商贾云集。过去山匪多,朝廷大力围剿。附近城镇有驻军,逐渐安定下来。偶尔也有倒霉的,但气候绝对没有山匪。
前几年,靳历霖从衙门处理的人口中询问刘继胜药房被抢一事,与先前所知大致相同。不过靳历霖倒是提到了一件事,好像刘基的小东家李焕因为花楼的姑娘和和县的人发生了争执。要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家伙多,难得脱身。
曾有人说,对方扬言要教训李焕。
靳历霖还说,逃跑的山匪大多是在寻找好消息,知道那些人是肥羊。他们很早就设下埋伏。即使在县城,也有耳目。如果真的有人给山匪发消息,李焕一行人丢货也不是没有可能。
另一方面,靳历霖也发现了一件事。李焕在县外设屋,把从花房救赎出来的姑娘留着。女孩不简单,是大楼里的首席夫人。据说赎金不少于500两!房子是两进,大小房间二十间,有仆婢十来人,且不说日常开销,光是房子里也有一百多两银子。
顾清晏皱起眉头。
果真如此,赎买的费用,安置家族房屋的费用,购买佣人的费用,以及养一个用的贵妇的费用,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刘继生的药房生意做得不错,但五六年前却十分惨淡,险些不得不套现为生。即便是现在,刘家绍的雇主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几百两银子来养一套洋房,这与他们的家境很不相符。
这个李焕有问题!
钱从哪里来?
指望刘守信给他?应该是不可能的。想要侵吞店内银子,也是不现实的。毕竟店铺还是刘守信在管。但几年前,李焕负责去县里买药材。他在这个环节上拿不到钱,对吧?这样,坑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