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清晏醒来时,他正躺在森林的边缘,头顶上有星星。他旁边的空地上有一个行李。打开看看。里面有衣服,有户籍。都是他的东西。此外,还多了一个原本不存在的道路向导。
揉着眉毛,他开始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在金河府城,因为马车坏了,也因为靳家事件越来越严重,他们被困了,决定再等两天再走。反正路况不好。道路不仅行驶缓慢,而且非常不舒服。他们不必太担心。今天这个季节太阳猛烈,就等一天吧。
待在府城,喝茶听书,看靳家闹剧,都不无聊。第四天晚上……
他记得像往常一样晚上出去溜达,回来洗洗睡。结果…… 对了!马车!他迷迷糊糊地做梦,感觉自己躺在马车上。马车一直在前进。他一睁开眼睛,一缕香味就从鼻子里飘出来,意识又睡着了。
看看现在的情况,那一切都不是梦,他确实是被绑架了!
但是祁慕寒呢?谁能在祁慕寒的眼皮底下把他带走?
带走他的人呢?就把他留在树林里?
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又一个问题不断地冒出来,他的脑子里感到一阵闷痛。他很快跑了祁慕寒教的技能,这让他慢慢感觉好起来了。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有点迷茫,再加上之前被用过药,头脑还在漂泊。
此外,他一动就感到很僵硬,很酸痛。
看来他在车厢里待了很久。
摸了摸肚子,里里外外都很饿很虚弱。我估计至少有一两天没吃饭了。我不能怪自己头脑不清醒。也与过度饥饿有关。
他操作自己的力量,吸收绿色的活力,一遍又一遍地清洗,饥饿减轻了许多,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量。他原本打算用自己的心智力量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至少确认一下周围是否有藏身之人,但想到祁慕寒对心智力量的,一时不敢大意。万一那人也是高手,觉察到……
对方的行为不太友好,他只好尽量少用精神。
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打算找一户人家问问。
但突然一封信从我怀里掉了出来。
信封是空白的,但它塞在他身上,分明是留给他的。
带着怀疑,他打开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我亲眼欣赏穆太子的卓越才能。你前面是广林府。自去年8月以来,已有5人遇害。找到答案。善意提醒: 我看着你,别冒犯我。“
信不长,从字迹上看不出男女。除了告知他的位置和任务外,其他信息很少。
他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两次。
一个人成名了,总有别人不服气,或同行的挑战,或不法分子的挑衅,都不会让人感到快乐。或者,此刻,我只庆幸这个案子不是由抓他的人干的。
但他仍心存疑虑:这次劫持只是为了玩游戏?
反正那人暂时不会伤害他。
他决定先按照对方的安排,祁慕寒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这是官道旁的树林。往前走一段路,大门就出现在远处。还有人影走在其他的岔路口。他们是附近的村民,推车挑担,向大门聚集。
说明天天会亮。
顾清晏走得很慢,在城门口已经汗流浃背。
城门已经打开,他进了城,先找个早点摊吃。美味的馄饨,没有一点辣椒,才是正宗的。吃了一碗,整个人好像真的起死回生了。
广林府有点熟悉。当时已经记不清这里离金河府有多远了。
时间还早,吃早饭的人也不多。顾清晏和摊主聊了聊,确认从金河府坐马车过来需要三四天。但他在车厢里肯定没有三四天那么长,否则没有水和米,连三四天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算了吧,不管他怎么过来的,他已经在这里了。
一般他出门的时候,只要有秦十六或者祁慕寒的陪伴,用钱的机会很少,但是他还是习惯带够钱。这次回金河府,原本是为了买金饰。钱袋里除了几枚碎银铜钱外,还有两张120面额的银票。他自己只带了五十两银票,其余都是靳家给的委托酬金。
既然有钱,即使被逼到这里来,他也不会委屈自己。
找到最好的客栈,要求一个天大的房间。他还给了小二赏钱。即使在早上的这个时候,他也很快弄到了温热的洗澡水。
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去了繁忙的街道。
当早晨的太阳升起时,街道上开始喧闹起来。
顾清晏去了茶馆。茶馆里坐满了人,总是消息灵通。
他要了一壶茶和一盘饼,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
“我想打听点事。”
送茶人经常遇到这种事,也没有马上去取钱。他笑着说:“公子,对不起。”
“我是外地人,听说广林府最近死了几个人。”顾清晏笼统地询问。
店员一听就明白了: “是的,有这种事。本来,死者已死,但每一个死者身边都会有一个身穿蓝色纱裙的丝木女子。据说她的嘴唇和指甲上都涂满了血,特别吓人。“
“一共死了几个?告诉我更多关于它的事。“顾清晏将银牌推了过去。
男子接过钱后,非常详细地说:“四个,最早的一个去年8月死了。”
第一位死者去世于去年8月,正好是中秋节前一天晚上。死者名叫王二狗。当时他16岁。他是街上的小。他游了一整天,被发现死在城南月老寺后巷。他的手脚被绑住,割掉,衣服被剥光,全身布满鞭子的痕迹,血肉模糊。
第二个死者叫余小福,年仅九岁。去年腊八节晚上,他吃完晚饭就和朋友跑出去玩,很久没回家。家人四处寻找,也没找到。谁知回到家后,他们发现于小福被麻绳勒住脖子,挂在堂屋门口。他整个脸色发紫,上气不接下气。
第三个死者是杨某的儿媳,今年2月2号,也就是龙抬头的那天,光天化日之下,杨某在家中去世。中毒致死的他,生前喝了一碗汤药。据其家人介绍,药是儿媳为了求子,刚从医生那里买来的。然而,他死于一副药。如果不是家里那个穿蓝色纱裙的丝木女人,杨家可能不会把儿媳的死和另外两人联系在一起。
第四位死者是樊家的老母亲,她55岁,现在已经算是老人了。樊家的儿子是个书生,家境相当宽裕,樊母也一直精神矍铄。4月8日是浴佛节。樊母到城外寺庙上香,参加佛会。轿子爬山时,抬轿人的脚一滑,导致轿子摔倒在地,而此时正好是一个缓坡。樊母滚下台阶,撞到头摔死。一时间,群众惊慌起来。后来,在接轿时,他们发现了那个穿蓝色纱裙的丝木女子。
“只有四个?”信上说死了五个,所以数字不会有错。
“是四起,这样离奇的杀人事件,如果还有其他死者,不可能不让风声出来。”
乍一看,这些死者性别各异,身份各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彼此毫无交集。案件唯一的相似之处是死亡日期在节日。
凶手是如何选择目标的?
而且第一个逝去的王二狗最惨的死几乎是虐待。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然后,留在现场的是丝木女。
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顾清晏对丝木女人一窍不通,就去问茶馆店员。
茶馆店员说:“这种丝木娃娃通常用来表演木偶戏。头是木头做的,四肢是用纸绞的,穿上丝纱做的衣服。但听说死者现场的丝木女就不一样了。它们不是木头做的,似乎是宣纸做的。他们的五官栩栩如生,看起来更像活人。“
又说:“公子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杏花巷去找祖传的丝木制作技艺张老汉。正因为如此,也受到了官方的质疑。这个广林府,连同周边的县镇,谁有这个手艺,这个东西,都审问过,好像没有结果。“
“帮我关注一下这个便民消息,有什么事就告诉我。”顾清晏又给了一两个银子,留下了他的地址。
那人连连点头道: “公子放心,这个我已经记下来了。”
从茶馆出来,顾清晏没有耽搁。他打算找一家店,亲眼看看丝木人的模样。在不了解幕后黑手全部细节的情况下,他决定一步一步核查,否则大刺直奔现场,即使对方不知道他动用了权力,也多少有些可疑。
此外,他还思考了信中的那句话。
对方让他找出答案,为什么不找出凶手?是他考虑得太周到了,还是他真的另有他意?
拐角处有一家老店,门面狭窄。店内光线不好,有些昏暗。门上有一块牌匾,“木偶戏”。当然,这里不是玩木偶戏的地方,只是做各种皮影,丝木人之类的事情。
如他所愿,他见到了真丝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