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书瑶从小到大都是站在众人的中心点享受着所有荣与耀,作为年少成名的国际芭蕾舞者,更是有着众星捧月的高姿态。
却从未像现在这般,一下一下举手投足之间极尽优雅地敲着容澈的房门,没等来开门的人,却是引来了走廊上八个房间所有房客的围观。
郭书瑶敲门的频率不耐烦地变快了,这压根就不符合她作为大家闺秀的轻拢慢捻,面对房客的围观,她竟然有种失足的妻子不断拍着房门乞求丈夫的原谅一般,很羞耻。
“澈,你快开门呀,父亲有话让我转告你。”
郭书瑶有点急了,她很享受被众星捧月的高姿态没错,但她压根不喜欢现在这种被当成某种动物被围观的感觉,妆容精致的脸上慢慢变得通红,耳根仿佛被燃烧了一般的烫。
别的男人都是把郭书瑶捧在手心上哄着,她不乏追求者,更是不缺男人,何曾像现在这般反过来哄着容澈。
估计是一瞬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也或许是从来没这般难堪过,郭书瑶不断地拍打着容澈的房间门,声音哽咽,最后干脆不克制着了,直接哭了出来。
“容澈,你开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说啊。”
“什么话?”
郭书瑶的身后那一间房门从里面拉开,容澈一身真丝灰色睡衣站在门口,带着一副金框眼睛,月凶口的扣子并没有扣上,袒露着露出一点胸肌,性一感又禁欲,又更像是斯文败类。
郭书瑶听到那声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响起,她呆滞了下,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把底妆晕染开,只剩下两条滑稽可笑的泪痕。
她惊诧地回头,看到容澈时才发现自己敲错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尴尬,却被容澈那一副从未见过的模样给迷住了。
平时的容澈总是西装革履,衬衫的纽扣总是扣到脖子,是禁欲的是克制的形象,不像现在领口大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狂野的性一感。
郭书瑶不由得走神了。
“什么事?”容澈叫郭书瑶只是盯着自己,眼睛瞪大,张开的嘴角有口水流下来,不耐烦地加重语气问着,修长有力的手搭在门上,随时准备关门。
郭书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习惯性的抬手别了别耳边的发丝,低头嫣然一笑恰当十分的转移了这尴尬的氛围。
美女低头轻笑的画面太过美好,更何况美女的对面是一个眼眸深邃棱角分明刻画着一张冷到极致的眉眼英隽。
俊男美女站一起向来都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人群里有来自华国的房客,眼尖的认出了男人和女人分别是谁,拿出手机不断地换着角度拍照。
容澈抿唇,冷着的脸上是冷漠的不耐,郭书瑶不说话他也没时间给她浪费,挺拔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门随手就要关上。
“等下。”郭书瑶眼看着容澈把门关上,她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了,忙不迭的跑过去抵着门,“澈,我真的有话想跟你说。”
“说。”容澈耐心耗尽,冷眸看着抵在门上的郭书瑶,眼神阴鸷,把门往后一拉,女人差点摔倒在他身上,他又阴沉着脸往旁边移了步。
“澈!”郭书瑶失去重心尖叫着喊着容澈,本以为他会英雄救美,却不想是身后围观的房客及时抓到了她的手臂,才不至于摔的太过难堪。
“容澈。”郭书瑶又尴尬又难堪,恼羞成怒地喊着容澈的名字,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不抱自己一把,可触及他眼眸里明显压制着的怒火时,话到嘴边又不敢吭声了。
郭书瑶忍不住想,最为无奈的是她少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站在容澈身边的身份,少了一个可以理直气壮的质问他的理由。
现在的她对于容澈来说。估计什么都不是。
“澈,父亲让你明天中午回家吃饭,他和母亲很久没有看到你了,甚是想念。”
“看时间安排。”容澈话音一落,门也应声关上。
郭书瑶从小就知道容澈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她从来就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这么无情,好歹她是个女孩子,好歹她一听说他过来了便飞奔来找他。
于情于理,容澈都不应该对她这么无礼和冷漠,至少看在她是容婉兮的闺蜜份上,或者看到她父亲的面子上,容澈都不应该对她这么无情。
“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司机一直在大门口等着郭书瑶,迟迟不见她下楼,便自作主张跑了上来,这会儿看到自家小姐被周围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嗯。”郭书瑶故作坚强地擦掉了泪水,昂首挺胸保持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自视清高,若无其事的穿过人群走在了司机面前。
“Is this the famous ballet dancer Lisa?”
“Yes, it's her。 That's right!”
“Oh, my God! It's crazy!“”
“Who is that arrogant man?”
“……”
郭书瑶渐行渐远,那些让她难堪的讨论声也逐渐消失,她坐在车上,没了一贯的优雅端庄,五官略显狰狞。
“怎么连这些黄头发也这么八卦?”
“小姐,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是八卦的集合地,八卦不分国界不分人。”
“闭嘴!”郭书瑶冷声打断了司机的话,双手环月凶趾高气昂,“我还需要你教吗?”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是我的不对。”车缓缓在红灯下 停,司机抬手自己打了自己几巴掌,不用看都能感知到来自后座的无形的压力,他吓得差点就哭出来了。
“小姐,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
“安知瑶!快开门!开门!”
大清早,安知瑶还在与周公周旋之际,白以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用力拍打着她的房门,房门随着她的每一次拍打而震动着。
“怎么了?”安知瑶被吵的头疼,一脸懵逼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地盯着被拍的震动的门,“没有锁,进来吧。”
白以恒得到安知瑶的允许,直接推门而进,拿着手机风风火火的蹿到她的床前。
“安知瑶你快看,这不是你家容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