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吴宪说道:“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你刚来这里,别什么人都信。最好也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的住址。”
“我,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是在质疑我的同事?”
“我说了,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谢谢您的提醒,我很谨慎的,只要我的房东不说,没人知道。”
“什么意思?”
“算了,我不想说。”(她想起上次小杰妈妈敲门事件。)
这时上洗手间的同事回来了,两个人不太愉快的谈话这才暂时结束,正好新增加的肉跟菜也上来了,不过风筝没吃,她是啃着一片胡萝卜,关键是这么多男人她也吃不下。侯杰很是贴心地将涮熟的肉片先是放进风筝的盘子里,这微妙的气氛令风筝更加尴尬。
她只能说:“谢谢,你吃吧,吃吧,不用管我。”
另一旁的车吴宪是不管不顾地把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估计没嚼就进嗓子眼了,这一口充满辣汁的味道立刻汹涌而至,车吴宪是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咳嗽了起来,随及喝下一杯茶水,风筝也悄悄将自己的茶水放过去,车吴宪看她一眼,然后也领情喝下去了,这才好了一些,要是放在常人身上估计早已狼狈不堪。
风筝终究还是不忍心,嘴上跟车吴宪拌嘴,行动上却很诚实。
大队长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问题,也是心直口快地直接指出:“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问,车吴宪跟风筝这会儿都没有脾气地沉默了。
蚊子见状,出面八卦道:“大队长,他们俩之间,其实就是猫跟老鼠的关系。”
“李海,你胡说什么呢?”,车吴宪及时阻拦。
但是有大队长撑腰,“你别说话,听上去挺有意思,说来听听。”
蚊子便有恃无恐,“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山西认识以后,风筝就也来了这边,为了……呵呵”
这意思明显已经不言而喻。
风筝也及时解释:“我是因为工作调动才来这边的,才不是因为他。”
车吴宪紧接着回应:“最好是这样。”
“当然,要不然呢?还真有人认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眼看吵得越来越凶,车吴宪便先沉默下来,两个人又陷入冷战,周围的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男人喜欢冷战,但是女人的思维却是跳跃的。
风筝突然想起来,又说:“对了,你的天然气费是不是该交了,没有天然气,我已经好几天不能做饭。”
“知道了,改天交。”
这一句无心之言,立刻被其他人捕捉到,蚊子立刻好奇地问:“你们俩,该不会同居了吧?”
“才不是。”
“不是。”
风筝跟吴宪异口同声地回应。
“既然没有同居,队长你干嘛还要给风筝交天然气的费用。”
车吴宪颇为无奈地看一眼风筝,风筝也用眼神回应:我又不是故意的。
果然八卦的声音是一个接着一个,“我说怎么越听越不太对,原来你们俩~~”
“都别瞎猜了,她是住在我那里,不过我是她的房东,她是租我的房子。”
“噢~~,房东。”,蚊子并不相信。
蚂蚱也凑热闹,“难怪这段时间,队长总往回跑!原来有内幕。”
“能有什么内幕,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车吴宪回应。
风筝也不想被人误会,便也出面澄清:“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房东跟租客的关系,况且他回来又不是为了我。”
哎哟,风筝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车吴宪突然发现她越来越难懂了。
这个时候大队长又出马,冲车吴宪说:“这次就到你了,说说吧,最近经常回去干什么?”
被左右夹击+猪队友各种出卖的车吴宪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澄清道:“我曾经的一位战友在很多年前,牺牲了,他有一个儿子,最近在学校遇到校园欺凌,孩子受到严重打击无法去学校只能在家休养,所以每个周我都会抽时间回去陪陪他,开导他,顺便帮他辅导一下功课,就是这样。”
“孩子现在没有监护人?”
“有监护人,他母亲、外公外婆都在,但他母亲也是身体不好,生活也不是很有保障,所以我会尽力能帮一点是一点,那位去世的战友,他是我的班长,我当兵以后,第一个遇见的榜样。”
看得出车吴宪提到班长的时候,眼神中还充满遗憾与不舍。
大队长点点头回应道:“明白了,如果是战友的遗孀,我们自然要尽我们所能的去照顾,这件事你做得很对。”
“呵,不过这段时间的陪伴下来,那孩子的情况现在已经好转不少,也许以后我就不用经常往回跑了。”
这下子,风筝也明白事情的缘由了,难道说她之前见过的那个女人就是他战友的老婆?想到车吴宪本身就是一个奉献的人,还是福利院的志愿者,风筝突然觉得可能是自己错怪了车吴宪。
这会儿她有些满怀歉意地看过去,正好跟车吴宪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这次就没有再刻意避开彼此的目光。
正当之时,一旁的侯杰突然插进来问风筝:“风筝,你你吃饱了吗?我看这个时间……”
“哦,我吃饱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我只是担心回去可能会太晚。”
“嗯,我们走吧,大领导我们走了,谢谢您的款待。”
“呵,不用客气,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