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可讲究了,而且那些老大爷老大妈的,比妈妈还年轻呢,一天都泡在茶馆里喝茶,从早喝到晚也不烦,而且还是天天去。”
“还真是奇怪哈!”
“嗯,反正是那边的生活方式跟我们这边很不一样,他们那边讲究慢节奏。”
“是不是人少的原因?”
“嗯嗯呢~~,一点也不少,每天上下班堵车都堵好几个小时,人家毕竟是新兴起来的一线城市,肯定不缺少人,就是习惯吧,我觉得,整个城市都是慢节奏的,所以在那里生活还挺惬意的。”
“怎么?你真想在那边定居下来啊?”,小姨妈问。
风筝回应:“当然啦,我工作都定下来了,就在那边的考古研究院。”
“你不是在西安上班吗,去那边不是短期的吗?你跟我说的。”
“哎呀,我没有告诉你们吗,我已经把工作调到那边了,以后我就在蓉城定居了。”
她妈妈责怪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事情怎么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我是想,反正在西安在蓉城,对你们来说都一样啊,我都是在异地,而且从蓉城往这边飞的机票竟然更便宜,我才发现的,感觉还挺好的。”
“行,你都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也好,只是妈不明白,你在西安不是也找到合适的对口单位,怎么又要调到蓉城去?”
“因为…”,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妈妈跟小姨,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那边的项目我很感兴趣,是一项我一直都在跟踪的课题,而且生活久了我也挺喜欢那里的慢节奏,还挺适合我的。”
“嗨哟,说你懒不就得了。”
“哎,真是亲妈呀!”
“呵呵~~~~”
然后电视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给大家拜年啦!过年好!”
“春晚开始了,……今年的春晚主持人好像又换了。”,风筝说。
“老的都退休了,都让年轻人上,人一老就不吃香喽。”,风筝妈妈说。
“人家这群人就算退休了,退休工资也肯定很高。”,小姨妈说。
三个年龄段,分别代表青年、老年、中年,想法也都自然不一样。
只是节目播到一半,应该是春晚节目组临时加的一个诗朗诵节目,内容是讴歌那些正在参加南方雪灾救援的人们,风筝便又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车吴宪来,她的旁边妈妈跟小姨妈是在谈论着:
“今年真是个怪年,北方不下雪,雪都跑到南方去了。”
“我们这边没有下雪吗?”,风筝问。
“可不咋地,就小年那天飘了几个雪花,然后就没有了,你看南方那个大雪,最近电视里天天都在播报南方闹雪灾,今天那边的人这个年可不好过喽!筝筝,你在那边没有受影响吧?”
“我住那里还行,一般市里的情况都还好,就算下雪也会及时清理的,可能是一些住的比较偏僻一点的会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还有农村可能影响比较严重,”
“哦,你那边没事就好。”
吃完饭以后,又是守岁,好不容易坚持到春晚看完了,她们各自回房间睡觉,风筝过去将她房间的窗帘放下,看见外面下起了雪花,“呀,刚说呢,就下起来了。”
她自言自语,然后干脆搬来椅子坐在窗边看起了雪景,全无困意了,她在想着车吴宪此刻会在哪里?会在做什么?会不会还在干活?
此刻,车吴宪确实还在天寒地冻的外面处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故,是一辆大货车经过环山路拐弯的时候,因为天黑路滑,直接撞上护栏滑下山,司机生死未卜,正巧车吴宪他们就在附近某处执行救灾任务,得知事故以后,他们临时被调过来帮忙。
黑夜里寒风呼呼,雪还在下着,整个道路上都是灯火通明,因为都是救援的人,车吴宪带人赶到以后发现,情况要比他们预想的难度要大许多,因为货车是从上面冲到山下,而且还是挺高的一处山坡,所以什么先进的设备也用不上。
从上面看,下面是反着白光,但是看不清下面的丝毫迹象,所以他们需要先找人下去查看情况。
大头跟蚊子自告奋勇,但是车吴宪最终派了蚊子跟蚂蚱下去,因为他们俩的体重相对要轻一些,于是上面的人拉扯绳子,放蚊子跟蚂蚱下去,下面的雪在黑夜里反光,反而格外让人看不清,好在蚊子跟蚂蚱都带着头灯,他们越下越深,最后只能看见两束灯光在下面晃来晃去。
过了一会儿,车吴宪从上面喊道:“怎么样了?”
“队长,车头已经陷入雪堆里面,我们俩恐怕整不动,还需要人下来帮忙。”
“我下去吧。”,车吴宪说道。
“我我我,也也去。”。大头也说。
于是,他们俩麻溜得顺着绳子下到底部,果然发现车头的大半截已经埋在雪里,驾驶室里的情况他们也完全看不到,也不知道司机的生死,紧接着工具也用绳子顺下来了。他们拿到工具就开始赶紧挖,有的人出主意,不如把车头跟货车厢连接的部分撤下来,但是被车吴宪立刻否决了,因为那样反而容易造成火车头失重,格外地往雪地里面钻。
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拼命地将车头挖出来,才有可能将司机救出来,大家齐心协力很快车头的大半部分露出来了,又再挖了几分钟,车门终于被抠出来了,他们一同使劲将车门打开,然后看见司机倒在驾驶室里,手里抱着一个氧气瓶,鼻子上吸着氧气,他没有事,大家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