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审问的过程都是艰难的,双方时刻会在一个问题上拉锯消耗很多时间。
王队说:“但是我们感觉你没有说实话,姚志中现在是一名在逃犯,他曾经组织并且参与过多起重大盗墓犯罪活动,他所犯下的情节恶劣罪行十分严重,省公安厅已经下达了指令将姚志中列为一级在逃人员,所以对于任何知情不报的行为,将会受到同等严肃地处理,你还想要替他隐瞒?”
阿成看似很有耐心的听王队说完,反而安慰起警察来:“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很抱歉,实在是爱莫能助,我恐怕并不能帮到你们。”
阿成万般抵赖,警方目前缺乏证据也确实不能将他怎么样,
这时吴宪问:“你说你上次见到姚志中是在大概三个月之前?”
“没错。”
“王队,那个时候我们有没有发姚志中的通缉令?”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记得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将姚志中的通缉令通过各种渠道、新闻媒体等公布到社会上,当时接到不少线索,结合一些有用的线索我们的同志也奔赴各地进行暗中调查。这你怎么解释?”
阿成不紧不慢地回应:“你们当时发通缉令了吗?我可能当时没有注意。从那次以后我跟姚志中就没有再见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你们通缉,但是我的确不知道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或者我可以告诉你们两个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住处,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一定就在那里,姚志中在龙城的根基根深蒂固,据我所知他在龙城有多处房产,我也是只知道其中的两处地点。”
“可以,你写下来吧。”
阿成很快写好交给王队,补充说道:“就是这两个地方而且姚志中曾经说过,这两处房子都不是登记在他的名下,我建议你们最好早点动身,他的消息渠道也有很多,也许现在他已经得到这里被查封的消息,祝你们好运!”
王队拿到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冲吴宪说:“我出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好。”
只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声音,“不用请示了,赶紧派人去查一下。”
“是。”
于是,王队带人按照阿成提供的线索赶往姚志中的两处住所,而吴宪这边就是负责监督文物的搬运工作和看住阿成,负责看押阿成的民警拿出来一副手铐想给他戴上,阿成冷冷地看过去似乎是拒绝配合。
吴宪便劝说:“这只是例行公事,请配合一下。”
阿成犹豫片刻,然后面不改色地任凭双手被手铐戴上,紧接着他开始将手放在身上摸索开来,站在他两旁的民警立刻警觉地掏出枪来对准他,冲他呵斥道:“请把手放在桌子上,把手放在桌子上。”
瞬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连子弹上膛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阿成似乎也没想到他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或者说是误会,他解释道:“警察同志,我只是想找打火机抽一根雪茄,不知道可以吗?”
吴宪示意民警放下枪,然后找到一个打火机帮阿成点上。戴上手铐的他还冲吴宪开玩笑说:“还好,没有太妨碍到我抽雪茄。”
吴宪轻声一笑,感叹阿成虽然表面上依旧潇洒自如,实则内心早已被锁上镣铐,彻底地被束缚在这个地方。
阿成见他一直不说话,便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吴宪笑笑,回应道:“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等王队长的消息,如果你提供的线索有用,我相信他们会给你一次宽大处理的机会。”
这次就轮到阿成轻笑一声,看上去他已经无所谓,不过还是忍不住冲吴宪问道:
“你觉得我能够判多少年?”
吴宪回应道:“你的定罪会由法院来裁定,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当然你也可以请辩护律师,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就是,法院一定会根据你的立功表现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
“那我刚才提供的线索算是重大立功表现吗?”
“只要你提供的线索确实能帮我们抓到人,那就算是。”
阿成沉默片刻,不过看得出他对吴宪依旧很感兴趣,问道:“你隐藏的很深,我确实没有怀疑过你。”
吴宪回应:“你错了,不是我隐藏很深,是你将自己完全封闭在这个房间里面。”
阿成若有所思,然后冲吴宪一顿吐露自己的心声:“我没有学历也没有背景,能做到今天都是因为张总的提携,知恩要图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