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啦,那是你的亲大伯,他可不是一般的亲戚,是除了你妈妈跟你妹妹以外,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了,而且我见过他,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不过也是个挺神秘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我们在你大伯的店里打架那次后来警察会过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应该是有人报警了。”
“嗯,而且这个人就是你大伯。”
“这也没什么不对,有人在他的店里打架,他应该报警的。”
“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报警的吗?我们报警通常是会打电话的,但他不是,我亲眼看见当时他在不停地按着吧台下面有个按钮,然后没过一会儿警察就赶到了,我只听说过银行才会有这种报警装置,可那是一个酒馆,还是说现在所有的店里都安装上这种设备。”
“你看清楚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当时不是把我抱到吧台里面了吗,正巧就被我看见了。”
吴宪陷入沉思。
“吴宪,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也可能是需要吧,毕竟蓝海那里经常会举办一些国际活动和召开国际会议。”
“你说得也对。”
“你先去做饭,我打个电话。”
“好呀!”
吴宪终于下定决心要给他大伯打电话了,接通以后,两个性情相似的男人,连打招呼的方式都是简单+粗暴。
“是我。”
“我知道。”
“你现在忙吗?”
“不忙。”
“我听我妈说了,早上你去过家里。”
“嗯,既然表明身份,是该登门拜访一下。”
“如果我们不主动找你,你要一直这样瞒下去?”
“当时没有想好,不确定你们是否还想见到我。”
“爷爷活着的时候,总提起你。你既然早就已经回来,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他?”
“我知道,但是我那个时候,回不去。”
“为什么回不去?”
“说来话长,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你是不是…被监视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下来,然后回应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猜的,所以你行动受限,才会不方便回去。”
“嗯,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的行动是自由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
“瞒着你吗?没有那个必要,何况就算我不说你不是也猜到了。”
“呵~~”
“不过,你好像也有事瞒着我。”
“我不明白。”
“你应该也不是做生意的。”
“您都知道了,我妈告诉您的。”
“不完全是,你在我的店里打过架,我见过你的身手,是从部队里调教出来的模样。”
“我忘了您也是位老兵,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教的,跟您那个时候学到的是否一样?”
“不太一样,你们的招式都太花哨了,看着是好看但是并不实用。”
“呵呵~~~您这么说,我倒是挺想跟您切磋一下。”
“可以啊,等你回来再说吧。”
“嗯”
几句轻松的玩笑过后,生硬的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先这样吧,不打扰您了…大伯。”
那头的大伯父听见侄子突然对他的称呼,瞬时也不淡定,停顿片刻之后才认真地回应一声:“嗯,以后不要再打这个电话,这是工作电话,你记一下我的个人号码。”
“好。”
风筝在一边摘菜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吴宪的情况,感觉他们应该是聊得不错,她便也放心了。
转眼又是一年冬天,奇怪的是去年还闹雪灾,今年却只是阴冷不下雪,风筝早早地开始采购过年回家要带的礼物,而且她跟吴宪已经跟两边的妈妈都商量好了,大年三十在婆家过,然后大年初一他们就会娘家,因为国庆已经在吴宪家待过一个假期,所以他们决定过年放假这段时间就在风筝家多待上几天。
风筝因此还请了几天假,因为江口那个项目的挖掘工作已经启动,他们要赶在五月的汛期之前将所有工作收尾,所以时间非常紧迫,就连春节假期他们也是要轮班工作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把假请下来了。”,风筝拎着工作袋一边开门进家,一边在跟吴宪通电话,“这个项目的工期其实特别赶,每个人春节假期都是要加班的,但是今年对我们俩来说又特备地重要,所以虽然很为难,我还是鼓起勇气跟领导把假请下来了。”
“你跟你们领导是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啊,我说我们俩这次回去是要商量结婚的事情,要是连结婚这样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我嫁不出去你负责吗?然后我们领导一听,嗯有道理,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确实不能耽误,然后就把假给我批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