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就为了那块手表,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偷的。我TM也是点儿背,总是能跟他们碰上,但是我当时进去的时候那个叫西恩的已经在找手表,那个时候他的手表就已经丢了,偏诬陷是我偷的,我看他们无非也就是想找个替罪羊而已。”
吴宪没有回应。
赵勇故意问:“你该不会也认为是我偷的?”
“我知道不是你。”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手表在我这里。”
赵勇楞了一下,他偷听过岳一群跟刘响的谈话,所以他知道手表现在很可能在吴宪手里,只是他没想到吴宪会这么爽快地承认了。
“Mike,你的意思是手表在你,你这里?”
“是,但不是我拿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我的房间里。”
“放在你房间的什么地方?”,赵勇问。
吴宪反而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在贼喊捉贼?”
赵勇回应道:“我相信不是你,你如果不说应该没人知道,贼喊捉贼岂不是多此一举。”
“呵,我是在抽屉找到的,平时都没有打开看过的抽屉,还有你用的这瓶药油也是在抽屉里面找到,说来也巧,那天我的手有些轻微拉伤,你也知道我是调酒师,手就是我的一切,我翻抽屉找了一通看有没有能用的药膏之类,然后找到手表当然还有药油。”
“那你有没有想过,手表怎么会出现你房间里?”
“我当然想过,想了一圈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但是很可惜没有成功。”
赵勇沉默片刻,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算我相信你说的,别人可不一定相信,你这不是在自找麻烦。”
吴宪浅笑,答:“说实话我还真不担心,因为至少你跟我的立场现在是一样的,你被打,我被栽赃,这背后牵扯到的可能是同一个人,正是这个人偷窃连累到你栽赃想要陷害我,我只是想劝你最近还是小心谨慎地好,如果能躲就躲一躲,没有必要硬碰硬。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谁?”
“这里住了这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更何况在这之前我跟小常不太经常锁门,任何人都能进去。可能是我得罪什么人自己却不知道吧。”
“我知道。”,赵勇突然说。
“你知道?”
“你不妨想想看,既然是陷害肯定要有目击证人在场才会成立,有谁最近去过你的房间而且是在公开的场合之下。”
“我记得,在元宵节那天刘响跟徐峰进过我的房间。”
“徐峰跟这件事应该没有关系,又不是他主动提出来,是岳一群先提的,刘响在配合他,你没觉得那天就他们俩的行为举止最为反常。”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此时吴宪已经觉察到赵勇可能比他知道得更多。
赵勇突然问他:“你敢不敢配合我演一出戏。”
吴宪轻声一笑,回应:“那要看你这出戏,让我当主角还是配角?”
“你想当主角还是配角?”
“配角吧,主角不好当。”
“呵~~”
于是,等他们都起床下楼的时候,吴宪略施小技就将手表一半塞回到刘响的口袋里,一半是露在口袋外面。刘响还浑然不知,他一只手拎着外套一边打着哈欠跟着众人来到楼下。
此时楼下已经聚集一批老外他们围绕着沙发或是聊天说笑或是在玩手机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起初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下楼来,老外们仗着人多势众也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每次也都会将最好的等候位置占据(比如沙发、椅子等),好在他们也懒得理会各自随意找地方倚着靠着站一会儿,因为很快就会有车前来接他们去会所上班。
果不其然,等刘响甩开外套要往身上穿的时候,手表意料之中地被甩出来,手表落地的哐当声音惊动了所有人,赵勇故意大声说道:“刘响,是你的东西掉了吧?”
此刻刘响并没有意识到是什么,只是朝四处看去,巧不巧手表正好飞到老外那边,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也都在四处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就被其中一个人捡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手表。这手表的款式对他们来说着实有些眼熟,再看手表的背面,捡到手表的人二话没说他拿起手表来到被簇拥的沙发位置,那里坐着一个老外背对着他们低调但是又很显眼,不难看出他应该是这些外国人当中说话很有分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