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许欢的日子,姜可在剧组的拍摄格外顺利,还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人面兽心和刀子嘴豆腐心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姜可在和那天的女配熟悉后,立马转变了她之前对她的想法。
“你想爬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一场戏结束,姜可问那女孩。
“只要不在导演和投资方床上就行了。”
她话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行业里的潜规则她们都懂,也都不屑,这也是他们能成为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
“话说,你知道许欢怎么会被突然换了吗?”
“抱大腿抱得不紧呗。”
早就听说过她有后台,可是突然被换了不说,最近她简直就是厄运缠身。
先是被狗仔报出她深夜出行各种酒吧夜店的照片,后来又被有心者恶意爆出她低俗放荡的床照。
所谓的“清纯玉女”瞬间变为“欲女”,人们厌恶她的同时,又将她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可是真的完了,也不知道她得罪了谁。”
姜可感叹道,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女孩看着就眼神的异样。
女孩是个聪明人,知道机会对自己的重要,也知道许欢遭遇到一切背后是谁在指示。
许欢蠢,她可不蠢,只要抱紧了姜可这课大树,她的前途一定会是一片光明。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着,余淼在卧床整整半个月后,终于可以下床了。
“能呼吸新鲜的口气真好。”
走出医院,余淼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在医院的日子有多难熬。
她一刻都不想在医院多呆,一得到医生的准许就赶紧催森蓝带自己出院。
“你可别忘了,你是快当妈妈的人了。”
余淼格外的兴奋,森蓝开始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她就要蹦跶起来。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上次跟你说好的。”
“上次……”
森蓝努力回想着她和自己说过的话,搜索着相关的答案。
不会,是见家长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随意简单,这根本就不合适好吗?
“我还是先回去换套衣服吧。”
“你害怕什么,我父母都很随和的,他们不会介意的。”
余淼牵制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架着他上了车,报个司机一个地名。
车子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下,余淼下了车就直奔花店,跟大胡子的店主来了个脸贴脸的法式问好。
“淼淼,好久不见。”
这个法国大汉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一开口就吓到了森蓝。
竟然比他这个一半中国血统的混血还说的流利!
他像是和余淼很熟,迅速的给她包了一束花递到她手里。
“走吧。”
余淼主动牵起森蓝的手,带着他去往熟悉的地点。
“胡子大叔和我很熟了,因为我让他每周都去给我父母送一束白玫瑰或者满天星。”
“爸爸很爱妈妈,结婚这么久都保持着送花的习惯,所以我就将这个送花的传统保留了下来。”
森蓝听得很有感触,他母亲也总是跟他说起自己去世的父亲,一个浪漫的法国男人。
也许,这也是他这么喜欢这座城市的原因吧。
“喏,他们就住在那上面。”
一座园林艺术做的极好的山地公园出现在两人面前,森蓝抬起头尝试着读了一下公园的名称:
“唯爱……墓园……墓园?!”
他猛地回头看向余淼,女孩早已先他一步迈上了台阶。
“你想听故事吗?”
看着追上来与自己并肩而行的男人,余淼突然开口。
“我想听你说。”
森蓝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余淼身上,又贴心的收了收,山上很冷,他注意到余淼的鼻尖是红的。
“其实我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我们举家搬到这里,也是为了我妈妈。”
“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爸爸为了妈妈几乎是用光了所有的家产,可就算是这样,妈妈还是走了。”
“那年夏天很热,而我和爸爸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妈妈的脸被白布遮着推出手术室时,就像赤身裸体的站在雪地里一样。”
“不禁从内而外地冒着寒气,所有的知觉都消失了。”
“爸爸告诉我,妈妈是变成天使了飞走了,二十几岁的我,哭得像个小孩。”
她的话让森蓝深深动容,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还有你爸爸,还有我和宝宝呢,我们都会替妈妈守护她的小天使。”
余淼的眼泪就在这个时候流了出来,她抬头看向森蓝,梗咽说道:
“可是爸爸,他也走了。”
“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