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说完话之后，谢西辞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一言不发的看了姜棠和李清两人一会儿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了钱递给姜棠，李清赶在姜棠伸手之前抢过了钱，拍了拍姜棠的脸：“还是女儿知道疼妈。”
姜棠都不想去看谢西辞的表情，冷着脸说：“没事了就赶紧走。”
李清怕姜棠翻脸把钱要回去，忙不迭的就走了。
李清离开后，姜棠还是得面对谢西辞，其实她也没太难受，管工作人员借钱也是借，管谢西辞借钱也是借，管谢西辞借钱就他一个人看见，要是管工作人员借钱路菁菁也知道了，还不如这样。
“那个，谢导师，能要你个联系方式吗？我到时候好还你钱。”姜棠平时都用手机支付，还真没有那么多现金，在基地封闭式训练又出不去，等到能取钱还不知什么时候，姜棠想要下来谢西辞的联系方式好方便联系。
话说出口后姜棠才想到，像他这种艺人应该是通过经纪人联系，一般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出去，于是又改口道：“要是不方便的话，把江先生的联系方式给我也行，我到时候联系他。”
那边谢西辞却说，“没什么不方便的。”
闻言，姜棠拿了谢西辞的手机拨了自己的手机号，听见响铃之后挂断还给谢西辞，这才想起来问谢西辞问什么也会出现在医院。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谢西辞就来气。
原来栽在吃上的不止路菁菁一个，昨天大晚上的江冬不知道因为什么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非嚷嚷着想吃小龙虾，需要身材管理的谢西辞忙着背剧本懒得搭理他，结果一个小时之后江冬屁颠屁颠的拎了两大盒外卖过来。
谢西辞额头直跳，说：“不让我吃就别过来诱惑我。”
江冬偏不，开了一罐啤酒美滋滋的说：“我一个人吃太无聊了，过来还能监督你背台词。”
谢西辞懒得搭理他，一脸看破红尘世俗的模样继续背剧本，江冬自己一个人吃掉了两大盒麻辣虾龙虾之后，也荣幸的急性肠胃炎了。
不过江冬没路菁菁幸运，自己在房间里上吐下泻了一宿，天亮才被谢西辞发现打包送来医院，小命都快被折腾没了。
姜棠听了无言半晌，最后才感叹一句：“大家，肠胃都挺脆弱。”
可能因为耽搁时间太长了，工作人员找了进来，看见姜棠和谢西辞在一起松了一口气，跟谢西辞打了招呼后对姜棠说：“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回去了。”
姜棠点点头，跟谢西辞告别。
谢西辞“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对姜棠说道：“以后注意点，口罩帽子什么的，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
谢西辞话没说完，但姜棠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
虽然她现在还没什么关注度，但节目一直在播，保不准会被人给认出来。今天在医院里和李清拉拉扯扯的事情，要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随便泼个什么脏水都可以，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焦头烂额。
其实很早之前她出门就开始注意戴口罩什么的了，今天纯属是因为上车之后又下车，一时间给忘了，不然也不会被李清认出来。
但不管怎样，谢西辞的提醒姜棠还是知道感恩的，毕竟就算是随口提醒一句，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做，更多的人还是愿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下次会注意的。”姜棠冲谢西辞笑笑，“再见。”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是为了第二次公演做准备，姜棠还是老样子，基本上把时间都花在训练室里，心无旁骛的准备公演。
而姜棠的粉丝竟然也没让人失望，经过几期节目以及节目组放出的训练生日常生活合辑的播出，姜棠的粉丝数量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虽然热度还是赶不上排名前几的训练生，但至少可以维持现状。
偶尔在周日拿到手机按节目组要求发微博的时候，姜棠也能趁机瞄两眼在网上的近况，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私信和评论渐渐多了起来，并且不像之前那样众多黑子中夹杂着几个可怜的粉丝。
这点姜棠就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来参加节目之前甚至录制开始之后很长时间都惴惴不安，怕自己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怕自己禁不住再一次的失败。
毕竟都是普通人，哪能轻易的就练的心如磐石、八风不动。
除了看一看自己的情况，姜棠也偶尔会看到其他训练生的消息，其中在这段时间里最频繁出现的就是沈紫的消息，大小热搜上了好几个，基本上能黑的都黑了个遍。
其他训练生也有知道了这事的，但当事人不提，大家整齐一致的对这件事保持了沉默。沈紫多少也受了影响，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
很快，第二次公演就到了。
姜棠在后台摸着自己演出服上缀着珍珠的网纱，叹了口气。
陈小韵发现她的不对劲，忍不住笑道：“不是吧，姜棠，对甜美风的小裙子这么抵触？比小苗还严重？”
小苗是队里一直走中性风的女生，这次因为表演节目也被迫穿上了甜美可爱系得小裙子。
“那到不至于，”姜棠摇头否认：“不过我上一次穿蓬蓬裙表演，还是是小学六一儿童节表演。”“我也。”小苗说。
“我也好久没穿这么可爱得小裙子了，我公司不让我穿。”路菁菁和她们画风都不一样，一脸郁闷得说。
说起路菁菁这个公司，姜棠都忍不住想多说两句：“你还是找个机会跟你公司沟通沟通吧，定位……什么的还是准确一定比较好。”
“估计他们不会听我的意见。”路菁菁说。
姜棠劝她：“试试嘛，人要学会合理表达自己的诉求。”
路菁菁的公司也算是经纪公司里的一股泥石流，看他对待路菁菁的架势应该是对她挺上心的，但不知道是因为水平不够还是业务不熟练，不光连艺人定位这么入门级的东西都搞不好，公关也完全跟不上，加上路菁菁自己的问题，导致路菁菁前期因为形象问题负面评价不少。
但好在路菁菁本身性格讨喜，做事也认真，在节目里离开公司的管束之后好多了，渐渐的也会有人get到路菁菁的点，顺带骂一骂经纪公司不会做事，但总的来说还是正负评价五五开，也不算太乐观。
就因为这个，每次路菁菁看完网上的评论之后都要消沉好久，一脸委屈的跟姜棠抱怨：“我请你们吃零食怎么就心机婊了，最后长肉的不就我一个吗？我撒娇怎么了，他们还管我撒娇？说我这么大人了别这么幼稚……呜呜呜，我怎么做什么都是错……。”
对此，姜棠也不知道怎么劝，又不可能把谢西辞当初对自己说的话搬出来，那样路菁菁估计得哭死。
“哎，我试试吧。”路菁菁难得不傻开心了，颇为严肃的叹了口气思考人生：“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话引得队员都一起看路菁菁，毕竟要让傻孩子思考问题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事，陈小韵问道：“什么问题？”
“艺人的定位问题。”路菁菁依旧很严肃。
姜棠眨了眨眼：“这还真是个挺重要的问题，那你思考出什么结果了吗？”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