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紫清理伤口的间隙，姜棠把包里的东西整理了整理，没想到从一堆杂物里扯出来一百块钱。
估计是拿一千块钱里的，姜棠取完钱以后就直接装进包里，拿的时候也没注意，没想到还真漏了一百，不知道李清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以后再碰见就多了一项可以嚷嚷的事情。
姜棠都可以想象出李清嚷嚷时的表情和内容：“哎呦，我真是倒霉啊，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骗我，说给一千结果就给了九百，哪有这种白眼狼？”
姜棠嘴角抿紧，光是想想就要烦死了。
“那个阿姨，真的是你妈妈吗？”沈紫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姜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见沈紫盯着她手里的一百块钱看，才明白过来她问的是李清，虽然不大乐意提这个事，但毕竟是事实，姜棠也不想隐瞒什么，还是承认了。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隐私的。”沈紫颇为歉意的说：“就刚才我们都觉得情况不太对，怕你有什么困难，所以我就多嘴问问你。”
姜棠在门外被李清纠缠的时候楼下花园里就有几个想看热闹装作散步的训练生，而且就算不在楼下，上了楼从窗户往下看甚至比从小花园看的更清楚，姜棠也懒得纠结这些事情。
“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姜棠笑笑，收好沈紫还回来的酒精：“走吧。”
——
粉丝见面会的地点也定在B市的一个商场里，在一楼大厅的空地上搭了一个临时舞台，两边摆着的是训练生们的人形立牌。
因为时间有限没来得及排别的节目，就直接在微博里把之前表演过的节目列出来让粉丝们投票，呼声最高的就是表演节目。
“第二次公演不是还没播吗？怎么还有投咱们的节目的？”姜棠来之前看了公布结果，《说爱你》竟然也上了榜。
“应该是有直拍吧。”陈小韵说。
“咱们那场舞那么好看，没有说不过去。”路菁菁得意洋洋，毕竟靠着这个舞可是在公演当天拉了好多现场粉的投票，效果绝对不是吹的。
陈小韵揉她的脑袋：“低调点。”
《说爱你》是最后一个表演的，比起公演的时候，在商场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台下的反应，几乎是一片鸡叫。
“啊啊啊，我死了。”
“陈小韵你是什么绝世小可爱！”
“这是一群芭比娃娃吧，怎么能这么可爱。”
“姜棠你怎么这么甜！”
“菁菁我也爱你！”
“我妈了，你们随意！”
各种各样的花式表白倒像是粉丝们在说群口相声，险些让几人的ending pose笑场。
“姜棠！姜棠！跳《Treasure》！”表演结束几人准备下台的时候，原本就很嘈杂的环境中硬生生的被这个喊声给压了下去，姜棠觉得这几位粉丝也是把自己的嗓子豁出去了。
渐渐的，开始有更多的人开始跟着喊，也不知道是凑热闹不想结束表演还是真想看。
总之，姜棠被负责cue流程的主持人叫回了舞台，主持人故意问台下的粉丝：“你们想看姜棠表演？”
粉丝：“是。”
姜棠也拿了话筒：“不怕我唱走音吗？”
粉丝：“我们是想看你跳舞！”
“可今天穿的衣服不太适合跳这个舞啊。”姜棠扯了扯身上的带着薄纱的甜美系蓬蓬裙，她之前初评级表演时穿的是中性风的工装裤和高腰T恤，如果穿小裙子跳不光影响舞蹈，可能视觉效果也不好。
粉丝倒是不介意：“那你就freestyle！”
姜棠：“？？？”
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皮的粉丝。
自己这封闭式训练的几个月，到底都涨了些什么粉？
最后终于达成了共识，姜棠穿着蓬蓬裙跳一段freestyle，配乐是粉丝们钦点的《Treasure》。
表演结束后，姜棠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小裙子，觉得好像被自己的粉丝带进了什么奇怪的圈套里，好在见面会流程紧张，姜棠没来的及多感慨就被工作人员催着去换衣服。
表演结束就可以去签名了，因为人比较多就分成了好几组去了不同的区域。
姜棠坐在最边上，老老实实的在位置上签了一会儿名之后，听见旁边相机几乎不停的“咔擦咔擦”声，忍不住侧脸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不是工作人员，而是个装备齐全的粉丝，刚才在台下喊的最欢的人里就有她，现在看这架势应该是个站姐。
站姐拍了不少满意的照片之后见姜棠时不时的侧脸看自己，就放下了相机问：“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站姐前几年忙着生活没时间追星，最近刚刚腾出时间来，算起来从节目粉上了姜棠也没多久，知道今天有活动就报上了名，其实还是提着一颗心来的。
毕竟时间太短，光看个节目也不熟悉自家偶像到底是个什么脾气，普通粉丝还好，更多的是看活跃在屏幕上的偶像，站姐真正接触偶像的机会要更多。
屏幕和现实毕竟是有差别的，尤其是姜棠之前的争议确实不小，站姐还是有点害怕自己来一次线下粉丝见面会就脱粉的。
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
“没。”姜棠摇摇头，头一次看见自己家的站姐，感觉还挺奇妙的。
“那就行，”站姐松了口气，觉得眼前的姜棠看起来和屏幕上那个除了表情偶尔会显得有点冷，其实内在是挺温柔的姜棠没什么区别。
姜棠趁着签名的空档又说：“一会儿人少点的话可以配合你拍，这会儿人有点多。”
“没事，我拍了不少了。”站姐下意识的说，后来想想不对劲，自己这是拒绝了一个多好的机会，心痛之余还有点头痛。
但那边姜棠已经不再往这边看了，专心的坐在位置上签名，过了一会儿又有工作人员来维持秩序，站姐就被工作人员礼貌的请去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