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姜棠听见谢西辞找自己有事，大脑快速的把两人有关的事情过了一遍，也没想出来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借了谢西辞五百块钱。
虽然潜意识里觉得谢西辞不至于抓着五百块钱不放，但还是解释道：“那五百块钱可能要再等等了，今天本来已经取好钱了，结果……”
姜棠还没说完，谢西辞先忍不住笑了：“谁跟你说钱的事了。”
江冬在一旁颇为诧异：“你们什么时候还背着我有金钱交易了？”
谢西辞瞥了他一眼，嘲笑道：“在你因为吃小龙虾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时候。”
提及自己丢人的经历，江冬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我就多余说这句话。”
姜棠以为接下来谢西辞要准备聊正事了，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那个……”
“你上热搜了知道吗？”
两人同时开口，姜棠先改口：“我上热搜了？”
姜棠下意识的以为又出什么事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节目的热搜。算算时间，昨天是首次公演的那一期视频播出，热搜应该也是跟公演相关。
“什么热搜？”作为已经断网许久的“原始人”，尤其还是和自己相关的事情，说不好奇是假的，姜棠勉强维持着自己端庄的坐姿，但还是忍不住跟谢西辞套消息：“都有什么评论？”
谢西辞倒没卖关子，随手刷了刷评论之后把手机递给姜棠：“挺好的，都在夸你。”
热搜确实是实打实的好热搜，截的是姜棠那组表演的视频片段，首次公演时姜棠的表现确实足够出彩，也确实够得上评论里的一片夸赞。
姜棠接过手机快速看了一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把手机还回去。
“放心了？”谢西辞问，结果手机后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迅速打了几行字发了出去。
姜棠笑笑没说话，一旁江冬也在刷微博，感慨道：“你这热搜体质可以，基本上每期播出去都有你的热搜，现在这热度可以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你是个人训练生。”
姜棠摇头：“我以前黑热搜也上不少。”
“现在没有就成，”那边江冬哈哈笑，又看了几眼手机后突然有点鼓励意味的说：“照这个状态下去，你出道应该没问题，节目组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姜棠依旧和上次一样，只笑不说话。
江冬倒不在意，又问：“节目组没找过你，提提签约的事吗？”
一般按照常规，有潜力出道的个人训练生，都会被节目的投资方率先找去沟通，姜棠也不例外，在第二次公演前就已经有过经纪公司通过节目组找她谈过。
江冬看了谢西辞一眼，也不打算继续跟姜棠绕弯子了，“上次，我们老板跟你提的事情，还记得吗？”
姜棠想了想，觉的有点不可思议：“签约？”
江冬满意的点点头：“对，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原来还真不是开玩笑，谢西辞从没签过其他艺人的工作室要签人了，签的还是自己，姜棠被自己意识到的现实震惊了。
姜棠转头去看依旧玩手机玩的四平八稳，完全没有老板样子的谢西辞，“谢导师……是真的吗？”
谢西辞挑挑眉，“嗯”了一声：“骗你做什么，你要是想签，条件什么的直接跟江冬提就行。”
江冬点点头：“直接提就行，当然也不能太过分啊。”
姜棠沉默了。
可能是沉默的时间太长，谢西辞收起手机：“不愿意签也没事，拒绝了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是……”姜棠摇摇头，斟酌着语句：“我能问一下，签我的理由吗？”
姜棠扪心自问，除了跳舞之外其他也没有特别拿的出手的长处，谢西辞工作室的门面在那摆着，就算现在去别的公司挖当红的明星估计也会有人跟他走，何必来签自己这种小透明。
姜棠实在是想不明白。
其实为什么要签姜棠这件事，谢西辞自己都说不太清楚。
可能是三年之后再见小姑娘的成长确实让他刮目相看，也可能是那次清唱的一首《归来》打动了他，也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值得自己签。
谢西辞这么多年行事都很随性，从未想过要给自己做的事情找个合理的理由，这件事上也不例外。
只是觉得他应该签姜棠，然后他就提出来了。
但显然，看姜棠一脸认真等着回答的样子，如果谢西辞不给个合理的理由，就算签她的谢西辞，这事情谈崩的可能性比较大。
小丫头还挺认死理，谢西辞暗自嗤笑，面上去却难得的正经：“我觉得你能红。”
姜棠又沉默了。
不合适吧，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姜棠觉得压力山大。
谢西辞手指点了点茶几，又补充道：“所以，签你进来给我挣钱。”
“……”
听到这，江冬忍不住开口：“老板，你这么说，容易让人觉得咱们工作室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
“啊，是吗？”谢西辞不太在意自己工作室的形象，拇指和食指捏着手机转来转去的玩，嘴上说的话却很认真：“可能今天挑的时间不太合适，但能谈这事的机会不多，今天赶上了就跟你说明白，但也不急着让你给个反馈，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不乐意就跟拒绝其他公司一样拒绝就好。”
几乎是谢西辞话音落下的同一瞬，姜棠也开口：“我愿意。”
大抵是说出口后觉得这话别扭，像极了结婚证词，又连忙改口：“我是说，我同意签约。”
“那好。”谢西辞对于姜棠这么快答应倒不意外，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勾唇笑了笑，站起身来朝姜棠伸出右手：“以后合作愉快。”
姜棠也伸手：“合作愉快。”
江冬在旁边笑得开心，“合同的事咱们有时间了再细谈，姜棠你就先顾着节目这边，出道最重要。”
说起出道，姜棠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清楚：“要是我最后没出道……怎么办？”
江冬一时间没跟上姜棠的思路，“没出道？不至于吧。”
倒是谢西辞忍俊不禁：“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罔顾我这么看好你。”
“也不是。”姜棠解释：“我自己算着应该是没问题，这不是怕有什么意外嘛。”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参赛选手，到了后期会怎么发展，姜棠还真不敢说。
“放心，我工作室的人，没有不出道的道理。”谢西辞说。
言下之意就是，我签了你，就一定会送你出道。
这是在变相的给姜棠打定心剂，姜棠点点头：“好，我会努力出道，然后给工作室赚钱。”
“没有更大点的理想吗？”江冬在一旁叹息：“老板签人只为了赚钱，新签的员工目标只有赚钱，这下工作室穷的快揭不开锅的说法是要坐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