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湛这个时候应该……不在吧?
肚子饿的慌。
林如棠麻溜的下来,在这待了将近两个月了,房子里的一切,基本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只有两个地方没去过,言湛的卧室和言湛的书房。
自己也不会主动去。
既来之则安之,先好好养胎,孩子是重心,其余的慢慢来。
今日去陆鸣飞和林娜的订婚宴会,自己受得委屈会找回来的。
孰不知,今天首当其冲的那几个诋毁林如棠的女人,言湛早在林如棠睡觉的时候,派人打压了下来。
那几个人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
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陆鸣飞也已经成为了过去,自己要做的是坦然接受,尽管这并不容易,但是她林如棠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起床后,林如棠的心情颇为通畅,大概是发泄完了,整个人都清清爽爽。
言湛应该也不在,林如棠很开心。
哼着小曲儿,晃悠悠的下了楼。
言湛坐在沙发上,听到某人哼着五音不全的调调下楼,就知道是林如棠醒了。
看着反应,心情大概是好了,言湛颇有成就感。
林如棠抬眼便看到了言湛,脚步生生卡在了最后一节楼梯上。
很丢人,很尴尬,很碍眼,看见他就很难受。
言湛半天没见着人,回头,就看家林如棠站在楼梯上发呆,表情颇为复杂。
又怎么了?
言湛皱眉,林如棠的情绪真是把握不住,一下乌云密布,狂风暴雨,一下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孕妇总是这么多变吗?
言湛揉揉眉心。
“过来。”
林如棠挪了过去。
言湛觉得还是她哭起来赖人的样子有意思多了,现在小心翼翼的林如棠,让言湛头疼。
林如棠挪过去,坐在沙发上。
离言湛远远的。
“坐过来。”
林如棠瞥起眉,挪了过去。
言湛有些不耐烦,一把把林如棠拉进怀里,白天一样的姿势,林如棠坐在言湛的腿上。
林如棠想挪下去,言湛将自己禁锢的死死的。
“我想下去。”林如棠无奈。
“你不想。”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我不想知道你想不想。”言湛挑眉。
“你想知道我想不想!”林如棠不肯服输。
“那你想不想?”
“不想!”
话一出口,林如棠就捂住自己嘴巴,完了,把自己绕进去了。
一孕蠢三年,这才开始。
林如棠看见言湛眼底的戏谑:“林如棠,你最近胆子很大。”
林如棠心里咯噔一声。
“总喜欢和我唱反调。”
林如棠避开言湛的眼睛。言湛寻着林如棠的眼睛,一个躲,一个追。
林如棠被逼急了,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现在挺横啊。”
“在宴会为什么不横回去?”
那么多人,她一张嘴怎么说的过去,何必去纠缠。
况且,自己被陆文月讽刺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横回去呢。
“我拿什么横回去?”林如棠看着言湛,自己拿什么横?眼里
她不想再给林家给林父招来不好的名声,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她不是陆文月,有陆家,有那么好的母亲,有你言湛。
她不像林娜,最后有了陆鸣飞。
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从不曾给言湛递过一个为难的眼神。
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傲气,越是那样,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和公共场合露出一丝丝怯意和软弱。
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也会委屈,只能自己疗伤。
“心里有气,不准憋着,憋坏自己,憋坏孩子。”
林如棠有些不解。
“受了委屈,就还回去。”
“有脾气就发出来。”
林如棠的眼眶有些发酸,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受了委屈,这个人居然还是言湛。
“怀了我的孩子,嚣张点。”
林如棠忍不住笑了,敢情她肚子里怀了个金疙瘩。
露出白白的小虎牙,小酒窝很深,让人想戳一戳。
笑起来多好,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何必板着脸,装大人深沉的样子。
言湛手搭上林如棠的小腹,轻轻抚摸。
心里划过异样,目色柔和了些。
“我现在有脾气,可以发吗?”
言湛挑眉,这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可以。”
“骂谁都可以?”
“可以。”
“闯祸了怎么办?”
“我来收。”
“我想骂你。”
……
言湛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林如棠就不能给她递杆子,递了就往上爬。
给点阳光就灿烂。
“长能耐了?”言湛嘴角上扬。
林如棠看得心一缩,言湛讽刺的意味尽显。
林如棠有些尴尬,不说话了。
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自己还尽量给她笑了,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
言湛收起笑:“又怎么了?”
“有脾气你发。”
言湛点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讽刺?”
哪门子的讽刺了?
“我没说过。”
“你的笑出卖了你。”林如棠大着胆子。
“无理取闹。”言湛懒得和她解释,难道要说,我拉下脸特意笑给你看的吗?
言湛不知道说什么了:“饿吗?”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本来就很饿了,现在咕噜的响,林如棠不知道言湛听不听的到,但是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肯定感觉到了。
林如棠很尴尬地从言湛身上下去,言湛这次没拦着她。
林如棠的耳朵红的能滴血似的。
佣人按照言湛的吩咐,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只等林如棠醒来,饿了,能随时吃。
只是,今天的晚饭,林如棠难以吃下去。
言湛推了一盅汤放在林如棠的面前。
“喝了。”
林如棠揭开汤盅的盖,一碗鸡汤。
言湛特意吩咐熬的,按照医生的嘱咐,给她补身体,这段时间林如棠孕吐,瘦了不少。
铺面而来的鸡汤味道,让林如棠的胃隐隐难受。
转头看着言湛:“能不能不喝。”
言湛看都没看她:“不能。”
“晚一点喝?”
“现在喝完。”口气一点都不容置疑的感觉。
晚一点喝,止不定倒在那个旮旯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