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无姜有些同情的看着云长渊。
他着实也没有想到,慕九歌会那么干脆利落的拒绝这件事,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对云长渊觊觎良久,一有机会就占便宜的。
至于推倒他,那是心心念念,无时无刻。
现在怎么就拒绝了?
实在是不合常理。
药王无姜想了想说,“神主,小娃估计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要老夫帮你问问,化解化解?”
云长渊看着慕九歌走进了屋子里,不见了身影。
他心情更加的低沉,扬手,便将奎种丢给了药王无姜。
“送你了。”
说完,他便也朝着屋内走去。
药王无姜捧着奎种,一脸被馅饼砸晕了的表情,“神主,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有回答,只有云长渊白袍走进屋内的身影。
药王无姜确定了,这就是真的送给他了!
没想到小两口闹别扭,他除了被塞狗粮,还能从狗粮里见到宝啊!
这一趟壮丁被抓的值,赚了赚了。
他心情非常好的看着烤香了的烤鱼,“老夫终于有机会可以尝尝这被吹爆了的鱼,是什么神仙滋味了!”
慕九歌闷闷的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在床上躺下了。
虽说是睡觉,但是她睁着眼睛,却睡不着。
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似的,难受,压抑,不舒服。
之前忙于奔波,昨夜需要休息睡觉,压根没想过这种事,便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下被这么提出来,被注意到了,反而,让人心里可劲儿的不舒服。
师父虽然没有忘了对她的感觉,虽然对她那么好,可是终究还是和以前不太相同。
或许这就是他说的喜欢,却不是说爱她。
虽知道是神魂不全,没有记忆的缘故,可是足够让她心烦意乱。
本就难以静下来的心,此刻便像是翻江倒海,打翻了调料瓶,油盐酱醋糖,五味俱全。
哎,不爽。
“吱呀”
门口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云长渊脚步很轻的走到了床边。
他看着侧身躺着的慕九歌,目光又暗了几分。
叹气道:“你不要,吾便不会逼你,莫要因此生气了。”
他这语气,是觉得她不想双/修?
慕九歌觉得有点冤,但又不想解释,心里更憋闷了。
云长渊在床边坐下,看着慕九歌的侧影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开口。
“我的神光与你的灵力互溶,也可以化解你的魔气,虽然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但是会让你睡得舒服。”
“先起来让吾给你化解一些魔力,再睡?”
虽是问句,但语调却是命令的。
慕九歌倒是不在意这个,而是……
她猛地坐起来,愕然的瞧着他,“化解魔力并非只有双/修一个办法?”
云长渊点头。
慕九歌拧了拧眉,“灵力互溶难么?付出的代价大么?”
云长渊摇头,“很简单,对吾也没什么伤害,只是需要多次互溶,时间久一些。”
慕九歌直直的看着云长渊,目光变了又变。
云长渊便任由她看着,也不说话,似乎是给她时间让她考虑。
虽然他觉得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过了好久,久的好像几个世纪过去了,慕九歌才开口,问:
“师父,既然有灵力互溶这种简单又没什么代价的方式,你为何要费心的去找奎种?”
云长渊抿了抿唇,沉沉的道:“双/修能更快化解魔气。”
“快多少?”
“若互溶需要十次,双/修只需五次。”
所以也不是一蹴而就,一颗奎种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慕九歌看着云长渊的眼神越发的怪异了,“师父,你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快点?”
云长渊直直对着着慕九歌的眼睛,闪了一下。
他有些不太自在的偏开了视线。
声音很沉闷,“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是么?”慕九歌有点失落,“我还以为你更想和我双/修。”
是她想多了。
毕竟十次和五次的区别,速度上快了一半,对云长渊来说,双/修就是个更快更好的解决办法。
不关乎其他,只是他理智下的判断决定。
她却因此忽然起了妄想,当真是妄想啊,还是好失落。
云长渊没有看慕九歌,眼睛看着旁处,情绪是难得一见的不太好。
他沉沉的说,“你既不愿和吾双/修,我也不会再如此想。”
啊?
正沉浸在失落海洋里的慕九歌,愕然抬眸,师父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再如此想?
意思,之前是这么想的?
希望之火又在迅速燎原,慕九歌目光灼灼的看着云长渊,“师父,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为何要先找奎种?”
云长渊对慕九歌的执着很是不解。
虽然他已经不愿意再提,但还是回答了她,“我们是夫妻,吾以为,你也会愿意和吾双/修。”
慕九歌心里的猜测越发的清晰确定。
她好像矫情的搞了一个乌龙。
她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如果不是为我化解魔性,师父现在也有身体,你会……”
她顿了顿,说着脸有些红,但却又执着于答案,“师父会愿意和我双/修吗?”
云长渊点头。
神色清朗如镜。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何慕九歌要追根究底的来问。
慕九歌确定了,她就是搞了个乌龙。
变得如此矫情,矫情到了这种地步。
她怎么能怀疑师父的喜欢和爱呢?
不都是一样的。
她扑进云长渊怀里,忏悔,“师父,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云长渊全然不知道她错在哪里。
他无奈,“小九,你错什么了?”
“这……”慕九歌忽然又有点矫情了,也知道大概师父半点都不清楚她的心路一程。
想了想,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人,她干脆不说了。
“师父,奎种呢,给我。”
云长渊珉唇,“给药王无姜了。”
慕九歌:“……”
“给他做什么,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给那个老头子!”
她直觉要遭,当即跳下床就朝着门外冲去。
然后,便瞧见在河滩旁边,烤鱼的柴火仍旧熊熊的烧着,但是烤架上的鱼,却只剩下可怜的两三条了。
其余的鱼,分别进入了郝严、鲛皇,和药王无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