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商按照苏锦溪的一一去做,苏锦溪时不时的盯着,扩大悬济堂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苏锦溪收到了一份请柬。
“户部陈大人?”听到夏凝报姓名时,苏锦溪愣住了,夏凝点了点她,她打开了请柬,才明白其中缘由。
陈大人有一嫡女名为陈芊芊,模样周正、性情柔和,且陈家与秦家交好,便有意撮合陈芊芊和秦子晋,恰逢陈芊芊及笄礼,便广宴宾客,秦家长辈以及丞相府的秦艳欢皆会去,而她与陈家素无瓜葛。
至于这请柬,则是秦艳欢的主意,她特地让人来告知一声,怕她不去。
“因三小姐不在,秦夫人便想让小姐你一同去看看,秦公子公务在身,暂不能去,秦夫人是想着若陈姑娘真不错,小姐和陈姑娘小辈之间也好多说些秦公子的好话,促成此事,也因为小姐有了商夫人的称号,多参加这般的宴会,疏通人脉也是不错的。”
夏凝站在旁边将原话转达。
“嗯,我知道了。派人去告诉娘,后日我会去的。”
苏锦溪合了请柬,点了点头,而后召来了沈大。
“打听一下,秦子晋在何处,若是见到了人,请他稍等片刻,我有些话与他说。”
沈大应声去办,苏锦溪只是觉得既是为秦子晋做媒,首先要知道他自己的想法,是真的有事在身还是不想成亲而躲避,不然若是弄巧成拙,最后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没成想,她连秦子晋的人都没见上,秦子晋有了盗匪的线索,一路追踪过去了,倒是真的抽不开身,没办法,她也只好见机行事了,若那陈家姑娘人不错,撮合撮合看看,若他二人无缘便也罢了。
“备轿,去三王府。”苏锦溪放下茶盏吩咐着,想要去见顾昊卿。
秋落急匆匆的进来,脸上有些无措。
“小姐可是去寻三殿下?三殿下暂不在王府,之前莫侍卫来通传过了,说三殿下剿匪去了,暂不在皇城,让小姐有事可用令牌调动王府侍卫。奴婢一时忙碌,便没想起这事,请小姐责罚。”
秋落跪下请罚,话音带着急切。若非苏锦溪提起,她怕是一直要想不起来。
苏锦溪重点放在剿匪上,估摸着应该是顾昊卿去帮秦子晋了,怕是这事有些棘手,不然哪需得着顾昊卿。她下意识的就想动用能力,预知一下事情轨迹,思虑再三,还是停下了。
主动预知风险太大,对她损害也大,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她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
她回了神,才看到秋落还在一直跪着,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没多大的事,不用在意,下去吧。”
秋落抬眸看了看苏锦溪,应了声退下。
一日后清晨,苏锦溪带着礼等在门前,不多时见对面丞相府出来两个身影,前后为秦姨娘和苏凌烟。此番陈府将各家官家子女都邀请了一遍,不过能去的都是给面子的,毕竟陈府也不过是个户部尚书。
只是,这苏凌烟能去,倒着实让苏锦溪好奇,不知她怎么会自降身份去陈府宴会。
苏锦溪哪里知道,苏凌烟此番是因为苏振茂特意要求的,为的是让她在众人面前多刷好形象,将往日不正的污点抹去。因此,这会儿苏凌烟哪怕心里再不乐意,也上前站在苏锦溪的面前,面色柔和,娇弱的开口。
“多日不见,妹妹越发出色,只是可怜你孤身一人在外……”
“苏大小姐莫不是忘了,我与丞相府已无瓜葛,你如此这般莫不是也想离了丞相府单独出来?若是如此,我也厚着脸皮替你和苏丞相争取一番,毕竟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定是能帮得上你。”
苏锦溪似笑非笑的截断了苏凌烟的话,看着苏凌烟几乎要撑不住下去的表情,嘴角微扬,心情极好。她收回目光看向秦艳欢。
“娘与我同坐一轿,舒适些,也能与我多说说话,好些日子没见了,您好像瘦了些。”
苏锦溪挽着秦姨娘的胳膊,带着她到自己的轿子里,两人说着体己话,轿子渐渐的走远,苏凌烟在原地,气得眼神都阴鸷了,看看苏锦溪精致、宽敞的八抬大轿,再看看自己的四人捡漏小轿,只觉得势头都被比了下去,心里一阵的窝火,愤愤不平的坐上了轿子,跟着离开。
轿子一路到了陈府,陈府门前喜气洋洋,已是到了不少的人,管家在门前迎客,见了苏锦溪和秦姨娘,尊敬以待。
“苏小姐、秦夫人到。”管家叫了一嗓子后,复又小声对着苏锦溪和秦艳欢开口。“夫人在屋内,二位快请进来,今日客多,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苏锦溪额首,与秦艳欢挽着手臂而进,夏凝将礼物送上,遂紧跟在苏锦溪身后。
正堂中,陈大人与陈夫人相携而坐,下方已是坐了不少的宾客,见苏锦溪和秦艳欢来了,热情的起身招呼着,引得一众人等侧目。
“商夫人乃女中佼佼者,可让我等羡煞,早就慕名,如今终于得见,样貌可谓得上是闭月羞花,与三殿下乃是绝配。”陈夫人一席话让众人明了苏锦溪的身份,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多了起来。
“夫人客气了,溪儿只不过是心善有了福报而已,恭喜陈小姐今日及笄,以后陈府要喜事连连了。”
这话中的意思陈夫人都懂,带着秦艳欢上座,苏锦溪其后,正当时,门口又传来声音,一前一后。
“苏大小姐到。”
“费姑娘到。”
随着话音,苏凌烟和费江雪一前一后的进了陈府的门,一个温柔娴静、一个目中无人。
秦艳欢不喜费江雪,因费江雪的性格,尤其是在得知了费江雪整日徘徊在顾昊卿身边时,更加不喜,她侧首看向陈夫人,目光里带着打量。
目中询问的意思明显,陈夫人也是一脸的惶恐,靠近秦艳欢两分,小声的解释。
“各家帖子都送了,也就给荣亲王府意思意思的送了一份,谁曾想这人还真的来了,只希望今日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