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锦溪我要杀了你!!!”
苏锦溪神色不变,复又抬手直接以同样的手法毁了季良的另一只胳膊,红肉见白骨,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季良已是疼的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几乎晕厥。
“告诉你爹,有胆子冲着我来,再敢动其他人一分,我将季府夷为平地。”苏锦溪俯身,声音极轻,却如千斤重砸在季良的心里,身子都颤了几分,撑不住的晕死了过去。
苏锦溪起身,面无表情的将刀上的血擦拭去,随手扔了带血的帕子,帕子飘落在季良的脸上,正好盖住,仿佛是个死人。
其余几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互看一眼,要往门口的方向逃,秋落堵在门口,笑得一脸柔和。
“几位公子想去哪?”
几人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苏锦溪慢条斯理的坐在位置上喝茶,眯着眼睛笑。
“我知道你们也是被季良逼迫的,是吗?”
几人愣怔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忙不迭的点头。
“既是如此,就是有什么会帮我作证是季良欲轻薄于我,而非我缠着他,是吗?”苏锦溪淡瞥了一眼地上的季良,复又转回了他们身上。
那眼神好似在说,[如若不然,季良就是他们的下场],他们吓得魂不守舍,胡乱的应下便连滚带爬的撞开门离开,连站在门旁边的人都没看见。
苏锦溪抬眸,与门外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那双眼睛带着精明,却是尖锐的令人不舒服,好似潜伏在暗夜中的蝙蝠,伺机而动,若是盯上了猎物,一击必中,一口咬下散发毒素,慢慢的看着猎物死去。她讨厌这样的眼神,眉头轻皱。
“太子哥哥,妹妹她定不是故意伤害季公子的,您切莫生气。”苏凌烟目光为难的看着身侧的顾俊廷,心里却是见苏锦溪和顾俊廷‘眉目传情’泛起了嫉妒和愤怒。
她今日和顾俊廷有约,她知道苏锦溪在醉荷楼,更知费江雪在这,肯定有所作为,因此顾俊廷说来这的时候欣然同意,想让顾俊廷看见苏锦溪的残废之样,不再有其他想法,没曾想苏锦溪不仅没残废,也没什么事情,更是让他们这般巧的碰上了。此刻却是悔的连肠子都青了。费江雪这个废物!
她绞着手帕微微上前一步,挡住了顾俊廷的视线,面对着苏锦溪,声音颤颤的开口。“二妹妹你怎的这般糊涂,将季公子伤成这样,重伤官家子弟可是要坐牢的。”
矫揉做作的语气听得苏锦溪心里越发的不舒服,目光冷然的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顾俊廷目光隐约兴趣的盯着苏锦溪,忽的笑着出声。
“他意欲何为本太子知晓,这事你无需担忧,不会让你受委屈。”
言下之意已是明了,苏凌烟眼睛都瞪大了,心里的嫉妒遮掩不住,面上更觉得尴尬。阴狠的目光暗地里直看向苏锦溪,这贱种原本就要和她抢夫君,现在更是一见面就让顾俊廷对她另眼相看,她到底是凭什么!!!
“太子哥哥,会不会让你有麻烦?我知晓你为我的心,只是这事兹事体大,你需以大局为重。若你有事,我会伤心难过的要死了。”
苏凌烟泫然欲泣,目露深情的看了一眼顾俊廷,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好似二人恩爱不离。
顾俊廷软香暖玉在怀,更觉自己如救世主般施舍了恩惠,苏锦溪该对他心生感激,如以往那般死缠烂打,嘴角得意上扬,搂着苏凌烟,轻声暖语的哄着。
“都是一家人,这点小事本太子定会帮。”说着,抬头看向苏锦溪,好似也期待着她如苏凌烟那般。
苏锦溪看着只觉得这两人有病,还病得不轻,面上扬起假笑,一字一句的说着。
“太子殿下说的是,往后便是一家人,也不用跟您客气。这事不用劳烦太子殿下,我夫君自会帮我处理,他说了,只要我高兴,什么都行,这点小事自是不在话下。”
她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一抹甜蜜的娇羞,倒不是装的,而是想起顾昊卿,自然而然的发出真心的笑容。
顾俊廷闻言,脸色陡然转变,只觉得被人折了颜面,偏秋落无所觉,继续火上浇油。
“王爷应是快到了,您快将手擦擦,不然王爷怕是又说奴婢没看住您,让您的手碰了脏东西。”秋落慢条斯理的说着,当真是用茶壶的水湿帕子,一点一点的帮苏锦溪擦拭手掌,动作仔细,一点也不放过。
而她口中的脏东西——季良正仰躺在那里,血流一地。
“老三倒是挺疼你,不像他性子。”顾俊廷阴鸷着表情,阴阳怪气的语气,听着便让人不舒服。
苏凌烟眼睛转了转,语笑嫣然,顺着顾俊廷的话。“这倒是,三殿下可宝贝我这二妹妹呢,还未成亲,便已是入住多次,铺子、银子、宅子尽数供给,可着劲的疼。”
不得不说,苏凌烟十分了解顾俊廷,一番话下来,顾俊廷对苏锦溪的那一分兴趣消失殆尽,他欣赏苏锦溪的狠辣,再看她那副容颜情动,更何况她曾爱慕自己,痴心纠缠,然此刻她的身份却是让他心生止步。
若是她不是老三的人,倒是可将她收入自己院中,再有顾家商号支持,他便能更加稳固地位。
对面的两人一唱一和,却让苏锦溪觉得十分恶心的慌,尤其是话里的主人公还是自己,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他疼我,我自也疼他。不像某些里外不是人的东西,戏耍人家姑娘,作死多了,总会遭报应的。太子殿下,您说是吗?”苏锦溪笑意盈盈的,没点名道姓,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指着顾俊廷当初的行径,若非他给了念头,原主又怎会犯傻跳入他们的圈套。
顾俊廷的脸色又阴毒了几分,目光紧盯着苏锦溪,似要杀了她,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桑骂槐,苏锦溪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