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武收监,待昊卿无事后自行处置,着大理寺卿查办苏振茂谋反一职。”
皇上发了话,众人止了言论,苏文武跌坐在地上,浑身都是冒汗,恨不得现在就去掐死苏文武。
大理寺卿查办,苏振茂暂被扣押在宫中。
荣亲王府内,数位黑衣人将方才之事皆报告于他,他挥了挥手,那些黑衣人尽数退了出去,然下一刻却被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尽数诛杀。
“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荣亲王阴冷的笑着,去了祠堂里,站在孟婉蓉的牌位前,脸上绽开了笑容。
“蓉儿,这只是开始,为夫会将那些人全都诛杀干净,你不会白死。”
顾昊卿被刺杀这事皇上知晓后,便派太医院出动,然而不多时便尽数回宫。
“如何?昊卿人呢?”皇上沉了脸,没看到顾昊卿,脸色越发的阴沉。
太医院众人彼此看看,面色不佳,最后太医院首上前一步,战战兢兢的开口。
“启……启禀皇上,三殿下只是轻伤,休养两日便可,而且……而且他体内的毒全解,再无性命之忧!”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太医院首话出,众太医院皆向着皇上道喜,只是脸都苦着。
皇上闻言大喜,立刻召顾昊卿入宫,更是重金赏赐太医院,太医院众人苦着脸不敢居功,连忙将实情说了出来。
“启禀皇上,这解毒的是……是顾家商号下的悬济堂。”
“好!好!好!”皇上连声三好,当即赏赐了下去。“着朕旨意,顾家商号为三皇子解毒,居功至伟,特发通行令。”
通行令一下,便再无人能挡顾家商号,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往后生意只会越发飞黄腾达,不止如此,皇上还钦赐了‘悬济堂’牌匾,悬济堂因此更加声名大噪,病人全都往悬济堂去。
不得已,苏锦溪只得扩大悬济堂,再招大夫坐堂。这都是后话,而今顾昊卿正回皇宫,顾妙颜亦是,苏锦溪要回府,被顾昊卿拉着不让走。
“父皇早想见见你,今日时辰不错,一起去。”
“是吗?”苏锦溪瞥眼看他,声音忽高忽低的,彰显着她的不高兴,半晌回了两个字。
“不去。”
她刚刚真的以为他伤到了要害,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他倒是好,不过是擦伤了一点,却将计就计的做出活不久的样子,白害她担心了。
苏锦溪不高兴,落了话直接离开。
“自作孽不可活,惹了三嫂,三个你自求多福。”顾妙然摇摇头,拍了拍顾昊卿的肩膀,率先坐上了马车回宫。
苏锦溪回了府,立刻招来沈大。
“苏文武被关在什么地方?找关系疏通,不行就找莫言,用顾昊卿的名义。”
沈大点头应声去办,效率也是快,晚膳后就打听到了位置,甚至打点到位,苏锦溪深夜去了天牢,拜访苏文武。
她到天牢外,杨氏正在用钱打通守卫,欲进去看看,脸色苍白,神色不太好。
“你……你这个贱种!都是你这个煞星!”看到苏锦溪时,整个人都有了精神,面色赤红,手抖着,就差没扑上去撕咬苏锦溪了。
苏锦溪闻声冷笑着,没去理杨氏,转而看向了守卫。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私自探监,可知何罪?”
守卫只是被苏锦溪这么轻飘飘的一问,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自知她身份不同,连忙将原本杨氏的银钱尽数退还,更甚者将杨氏驱赶出去。
杨氏怒骂,直指苏锦溪。
“她也是私自探监!我要状告皇上!状告皇上!”
“事关三殿下,三王妃探监审问有何不可?你若想见,见得到皇上请了旨意再来吧!”
守卫怒斥,见杨氏纠缠不休,直接联合其他人将杨氏扔了出去。
探监不成,杨氏心急,险些怒火攻心晕过去,便抓而去求杨太尉,然而刺杀一事不小,本就不是亲生的,杨太尉自然不会多做援助,连人都没见,杨氏无人援助,苏振茂迟迟不回来,她直接就病倒了。
天牢内,苏文武断了一只手,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受伤之处无包扎,鲜血肆意,整个人狼狈至极。
苏锦溪手持鞭子走了进去,目光冷冽,眼中愤恨尽显。
她从不是什么好人,只信奉自己。旁人对她好一分,她还旁人十分,旁人若对她坏一分,她还旁人百倍!
“你……你……”苏文武看见苏锦溪,愤恨交加,狼狈的站起身,扶着断了的手腕,恶狠狠的盯着她。
“都是你这个煞星!你等着,等我这次出去,绝对不会放了你!”
苏锦溪宛若听到了笑话,嗤笑了一声,嘴角收敛,顿时一扬手中鞭子,带着十足的力气抽了过去。
“啪啪啪!”声音作响,伴随着苏文武的惨叫声。
“你……住手……贱……贱种……你不得好死!”
她动作不停,鞭鞭用劲,不多时苏文武身上便血痕交加、皮开肉绽,从一开始的怒骂渐渐的变成了求饶声。
“我错了……我错了……”
一声一声,苏锦溪闻言嘴角冷漠的扬起,停下了鞭子,向着身后招了招手,沈大提着一个水桶过来,她冷笑着,将那鲜红的辣椒水尽数的倒在了苏文武的身上。
“啊!!!”
顿时,牢内响起苏文武宛如杀猪般的惨叫声,惊得其他牢房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伸头过来看。
苏锦溪慢条斯理的擦了手,扔在了地上,目光微抬。
“现在求饶,晚了。从你打染染注意的那一刻,你在我眼里就已是个死人了。”
她转身往外走,经过牢头身边时,扔了一袋子的银子给他。
“好好的招呼着,留着一口气就行。出了事尽管报我的名字,我担着。”
话留下,苏锦溪带着沈大离开。牢头欣喜,连连说着恭维的话,将人送了出去,回来后手里惦着银子,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招呼着手下去看苏文武。
晕死过去的苏文武便又被硬生生的泼醒了,继续新一轮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