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你别！”夏格拽住他，“认真点，我很好奇。”
“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和胸大的女人在一起？不，应该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和女人在一起？”
“那你还是喜欢男的啊。”夏格陷入了怪圈。
“算了，”程乔叹口气，“这么聊下去是没个头了，我只能说，我喜欢女的，有一个喜欢了三年的女人，所以，这个东西，我先收下，就等着以后可以和那个女人用了。”
夏格嘴越张越大，好像僵在了原地，“你，不是吧？”
“怎么了？很诧异？”程乔以为她是被年份吓到了。
而事实上夏格确实是在震惊这个数字，但是缘由不同，她只是快速的推算了一下，三年的话就是程乔十八岁的时候，她又想起来那个画面，有一点被冲击的感觉。
“所以……果然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是忘不了的吗？”
“啥？”夏格的声音很轻，只隐约几个字飘进程乔的耳朵里。
“没事没事！”夏格赶紧摆手，“我，额，就祝你可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夏格舔舔有点干的嘴唇，“我，我开心。”
程乔带着疑问盯着她，夏格受不了那个目光，把他狠狠的推出去。
程乔以为自己的腰真的是要坏了，他莫名的有些伤感，以后要是前后无法摆动了可怎么着，那管润滑剂永远都派不上用场了。
李道然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尤其是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合同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双方定了一个时间。
“大功告成！”李道然对着镜子把自己的项链调正。
于渐远心里担忧的事情比较多，比如李道然回公司之后的状况，“你应该还没有和董事会解释这件事吧。”
“他们还不知道，解释什么呢？”
“那也不能一直都不说吧。”于渐远很诧异她如此平静，董事会那边很不好惹，她一向很忌惮的。
“你觉得这几天在程氏有没有什么你意料之外的事情？”
“意料之外？”于渐远低垂下眉眼细细的思索起来，“没有。”
“我有！”李道然环抱起肩膀，“我有足够的理由告诉董事会的人们，程氏有能力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更或者说，现在的厚泽给了我们很多的不好的素材。”
“譬如？你还是想从那个婚姻丑闻上说？”
“有何不可？而且之前程氏签下来那个跨国的案子也很好啊。”
“那你现在说吗？”
“……等签下约来吧。”
“所以你还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可以这么说吧，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我想做到最保险。”
程悦挑选的人是实打实的生面孔，连顾勋本人都没有见过，而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他都是有点动摇的，他当然知道这个约签下来是什么后果，更何况还不一定就顺利的签下来。
心里有事所以面上也会跟着焦躁起来，程悦心也跳得有点快，她只在课本上见过商业中的作弊行为，还从没有亲身经历过，签约的人她一早就送走了，美其名曰是提前准备。
程乔派了人去接，直接带在身边，纯粹为了混个眼熟。
一是没有人会特意在意签约的是什么人，二是李道然本人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件事情等着她。
程乔本来是不想在现场的，但是程悦特意打来电话要求他全程都在，理由很有说服力，只有他在李道然才会没有心思想别的事。
李道然先伸出手，程乔扯扯嘴角握住，整间房子只有潦草几个人，虚与委蛇交谈的也就只两个人而已。
合同需签两份，这也是程乔最担心的事情，李道然签第二份的时候肯定会不经意的扫一眼旁边的名字，万一要是看穿了就全完了。
“这个合同我看过了，有些地方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商讨一下。”
“这件事情不应该之前就解决吗？现在都要签约了说这些不是晚了一些？”于渐远坐不住了，在一边开始炮轰。
李道然摆一下手，“哪里？可以具体一点吗？”
程乔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翻了一页之后又重新放回去，“我觉得你们可以多一点诚意。”
“什么……”于渐远就差站起来拍桌子了。
李道然点点头，“我以为我们的诚意已经够了，不然也不会搞这么一出，你应当是知道的，我们冒了很大的风险。”
“我只是想要一些保证，毕竟，我们完全可以等到竞标的时候，我相信你也感受出来了，我们并不想一下子吞成一个胖子，我们很理智，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不是很想过快的逼迫自己发展。”
“是，我早就发现了，你不是很想接这个项目。”
程乔摊开手，“所以，我需要……一些，底，你能搂住的底。”
李道然了然，签字笔在手，一式两份，再交到程乔手上。
两个人是在卫生间找到程悦的，她身边还围着三两个男人，夏格最恨这种“捡尸人”，提溜着一个啤酒瓶就上去了。
女人疯起来是男人镇不住的，这个道理程乔最近悟的清清楚楚，于是他也没有拦着，只是紧紧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战斗。
那些个人也都是些个怂货，见到程乔这样看着就很威猛的立刻就遁了，夏格不知为何就是不过瘾，她急切的希望可以好好打一架。
程乔架起程悦的胳膊，看着面目潮红的女人，“还清醒吗？”
程悦一个激灵，甩手挣脱程乔的束缚，拉住夏格的胳膊。
夏格被她满身的酒气熏到了，厌恶的往后退，程悦死死的抓着她，就是不撒手。
“神经啊你！离我远点！”她也顾不上会不会伤到她了，使着劲儿的往回缩自己的胳膊。
程悦盯着她傻乎乎的笑笑，最后拉着她往外面走。
正是一天最疯狂的时候，压抑了二十四个小时的京城人在这里发泄着。
夏格极其厌恶这样的地方，这也就是她第二次来这儿而已。
“你能不能撒开我！”夏格使着劲儿的往后扥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拗不过一个醉酒女人的力气。
程乔没有参与两个人之间的拉扯，他眉头紧锁，眼里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