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猜着是会有个助你成男人的物件，八成是了解你们上流圈的黑暗规矩吧，反正我前一天晚上已经都看见了，又了解了缘由，你说我多难受啊。”
“难受？”眼睛些微一亮，“难受什么？”
“难受你就那么长大了，想当初你可是和我最亲近，结果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居然不告诉我，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要不是我心里一直藏着这件事，到现在也挖不出来这档子事，虽说本就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夏格越说声音越小。
程乔苦笑，嘴角的弧度弯起的恰到好处，“是么，”他往前迈两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那你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夏格一惊，抬眼就看见程乔的胸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无力肖小很多，“我不是很想知道。”
“不成，”程乔又往前走一步，逼得夏格后退连连，“你得知道，我要和你说，这样你就不难受了。”
“那……那你就说……呗，别，别往前……了……”夏格一个闪身躲向一边。
“我把她衣服脱了，把她压在床上，我爹和我的口味很相似，所以找的女人我也很喜欢，这种事也是讲规矩的，比如女人一定要是个处，但是技巧也在，我倒是很舒坦的。”
夏格在一边整一下自己的衣服，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了，她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一定要和自己讲。
“讲完了，心中感想如何？”
“没什么感想，我本来以为你之前说的那个一直喜欢的人是她呢，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但是看来是我想错了，敞亮了一些，只能这么说。”
“其实那个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第一个。”
夏格一惊，转瞬不可思议的指着程乔，“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隐藏的这么深，什么时候啊？怎么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乔撇撇嘴，面若冰霜，深深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哎！怎么了这是？我问你话呢！”夏格迈开小步子跟上去，侧头打量他的神情。
“面筋应该早就做好了，别让人家等着。”
夏格撅起嘴，不知道程乔这是突然怎么来的气。
面筋是早就做好了，还在铁板上腾着，冒着热气，老奶奶瞧见两个人，招招手，指指身边的两个板凳。
夏格冷哼一声，先于程乔坐下去，“奶奶，给我一个。”
程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自己的办公桌的时候有点迷茫，即使早就知道要走，可是真到了这么一刻，当真受不住。
她也是当下才意识到自己和身边的人相处的真的不好，因为她竟听得见耳边有窃窃私语，还有嘲讽的笑声，她突然就乐了，本来只是一个由头一个借口，说着是来学经验的，结果就真的成了这样，倘若没有这几个月的时间，或许一直在学校的自己永远不会知道很身边的人搞好关系有多重要，毕竟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课堂上，没有人会排斥自己。
外面的天很蓝，一点不称她此刻的心情，到有点反讽的意味。
“呵，真是难看。”
她没有直接去程氏，带着东西回了家，吓了乔晴一跳。
“这是怎么了？”
“我，实习期结束了，以后就不在厚泽待着了，舅舅不是一直希望我回来么，正好啊。”
乔晴点点头，和身后的阿姨接过她手上的东西，“那你明天就去公司？”
“诶呀！”程悦拉住她的手，撒娇似的晃一晃，“您就让我多休息一阵儿呗，我也算是刚刚帮厚泽抢下来一个项目，很累的，我想要假期。”
“好好好，反正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你就和你舅舅商量着来，毕竟，我们都把你当亲闺女看，不然，也不会改了你的姓，你随性子来，我们由着你，”乔晴伸手摸摸她的头，满目宠溺，“将来公司就是你们两个的。”
“舅妈，您这话我虽然听着欢喜，但是绝对不是实情。”
“哦？怎么这么说？”
程悦噘着嘴，“我倒是觉得您对夏格比对我好很多，她倒像是咱们家的亲闺女。”
乔晴被逗笑了，眼角的笑纹荡漾开来，“夏格我也是真心喜欢的，对她好就更是在情理之中，况且小乔的病当真算是她的功劳，大夫都是这么说的，出于感恩的心理也得好好对待。”
“那么舅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程乔和夏格在一起的话，您和舅舅会同意吗？”
乔晴皱起眉头，侧头看着程悦，程悦被盯得有点发毛，赶紧打哈哈，“我都说了我是做个假设，你看啊，他们现在一起出去散心去了，我也觉得他们之间有种特殊的默契，挺般配的，所以随口问问嘛！”
乔晴目视前方，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倘若他们真的两情相悦，我没什么好说的，从我把他生下来到他的病确诊，我就已经都想明白了，他喜欢什么，我都会尽量的满足他，夏格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人品都没得说，只是现在我有别的忧心的事情。”
“什么？”程悦听前面的话还算是松了一口气，最后的转折却是有点出人意料。
“如果是在几个月之前的话，一切都好说，但是偏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闹得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和你舅舅倒是不在意，怕就怕公司的董事，毕竟程乔是要在公司立足的。”
“什么啊！”程悦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是喜欢她呢，结果你们也并没有多宠她。”
“程乔是我亲儿子，轻重在我这里分的很清。”
“那如果程乔已经喜欢夏格到了无法改变的地步呢？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呢？”程悦有点着急，倒是有了步步紧逼的意味。
乔晴随意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银叉子，叉一个樱桃到自己的嘴里，不紧不慢的，“就像是现在这样吗？”
程悦一激灵，下意识的挺直腰背坐得笔直，心里不安起来，眼神四下飘荡。
“怎么不说话了？”乔晴忍着笑，余光扫一下身边的程悦。
“啊？”程悦哆哆嗦嗦，“说什么？”
“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啊，你一定比我了解多，我也只是清楚自家儿子的感情而已。”
“反正，就是那样呗，但是，夏格，估计是，是暂时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打算，”程悦叹口气仰躺在沙发上，“所以说到底，咱们在这边怎么不满意都是瞎想的，人家夏格压根就没这份心思。”
“感情的事是可以培养的，我们不做强扭瓜的事，当然更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一切，就看他们自己了，当然了，你舅舅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他啊，民主的很。”
“那董事们？”程悦小心翼翼的看看她。
“那都是不用担心的事，谁都没有儿子重要，董事们，在我这儿算什么！”
“啊？”程悦直觉自己是被套路了，跟着起身的乔晴站起来，“那您刚刚说……”
“那不是引你多说一点话么，你这个傻孩子！”乔晴伸出食指戳一下她的脑门，脸上全是调笑。
程悦咬牙切齿，“我斗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