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就是要帮咱们把这个项目硬扯过来吧。”
“他说的这个合法吗？”
“……不知道，要不，我问一下咱们的律师？”
“他既然都发过来这个了，应该就是已经问过了吧，虽说是在李道然不知情的情况下签这个约，但是她也没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知道啊，我们就说一直是我们在和他们谈不就行了。”
顾勋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不要了，总觉得不太好，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对厚泽的影响也挺大的，我走了没关系，别把公司的名声搞臭了。”
“诶呀，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一个这么拖泥带水的男人！我们程氏都不怕了你怕什么？你要是真的离开厚泽了怎么办？”
“我又不会饿死了。”
程悦把手机抢回来，“我给他打一个电话，你听一下，如果觉得他这个想法可行的话，就这么办吧！没别的法子了！”
这是程乔想了许久才想出的方法，说是偷梁换柱有点不恰当，但是狸猫换太子就合适多了——签字的时候动下小心眼，最后把程氏变成厚泽就成了。
过程更是简单，程氏派去签字改成厚泽的负责人，反正李道然也没有去厚泽考察过，找一个最不起眼的就成了。
这场签字仪式根本就没有通知媒体，毕竟还没有招标呢，这样本就是没有天理的，所以不会有人四处宣告这件事，也就是说，没有其他的作证人。
程乔很满意自己的想法，程悦本来就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状态，在电话一端听到整个计划的时候已经开始庆祝了。
“我觉得可以！”
顾勋有些时候特别羡慕这对姐弟俩，思想永远那么的单纯，考虑问题永远那么的简单，叹口气，他莫名的开始担忧程氏未来的发展，这要是交到他们俩手上就惨了。
“行吗？”
顾勋看一眼已经很激动的程悦，“你们觉得行就行吧。”他的语气里已经都是无奈了。
“那就这么定了！程乔，我们马上就把那个签字的送过去！”
顾勋带着淡淡的忧伤看着这件事就这么拍板了。
“顾勋，真好，解决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一旦被揭穿了，那咱们就都得坐牢。”
“不会的！真的这样的话李道然也得坐牢，他们招标之前就签约了，这更严重吧，我们只是见招拆招而已。”
“不只是，程氏也参与了，这就意味着她完全可以告我们联合欺诈。”
“啊？”程悦惊到了。
顾勋扶额，果然是完全没有考虑这件事。
“诶呀没关系，现在这个前提还没有发生嘛，不一定就会揭穿啊，咱们滴水不露就好了啊！”
“你还真是学校出来的样子。”
“是吗？你不习惯？那夏格还没有从学校里出来呢，不照样把你迷住了。”
顾勋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程悦也没等着他做什么反应，“那我去挑人吧，交给我放心。”
有些话顾勋不好直接说出来，比如——交给你才不放心。
夏格从不知道京城可以找到一个这么齐全的情趣用品店，在门口恍惚了一阵，最后还是情绪后来居上的帅佳怡把她给拽进去的。
“看不出你这么奔放啊！”
“你傻吗？在门口才吸引人注意吧，赶紧进来再捂脸！”
夏格也是诧异自己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她追溯了一下，大约就是被李道然的衣服给气的，太骚包了，于是怀疑自己了。
“我想买个黑色的。”
“恩，”帅佳怡四下看看，表示同意，“大红色也是不适合你的。”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一个小姐姐走过来，两个女孩儿顿时有点尴尬，羞涩起来。
“我们，就随便看看……”夏格傻笑一阵，“看看，那个，衣服。”
帅佳怡胸前抑郁，这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俩傻姑娘。
“哦，这边有蕾丝的，很贴肤，穿上很舒服。”
“我们，我们自己看一下就好了。”帅佳怡慌忙摆手，扯着夏格走到最里面。
几分钟之后。
“夏格！你看这个！这个衣服好漂亮！”
夏格有些无奈的看着已经完全提起兴趣的帅佳怡，她都不知道是哪一点就触动到了她，让她跟放飞自己一样。
“我觉得这个不是很暴露，也可以隐藏我平胸的缺点，你看怎么样？”
夏格懒洋洋的坐在一边，“你换上试试吧。”
最后，帅佳怡提溜着两个袋子开开心心的走出去，夏格手上是空的，只有兜里稍微有点鼓。
“你一点也不high啊？”帅佳怡很是不满。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high的。”
“既然这么聊不来，那么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回家了给我打电话。”
夏格坐上一辆出租车，掏出兜里的小物件，不知为何就是满心的欢喜。
司机师傅在前面听到后面压抑的笑声从后视镜里往后看看，“有开心的事啊姑娘？”
“恩，算是吧！”
“挺好的，生活中难得有开心的事。”
夏格往窗子外面看一下，卓豪帝家四个大字一下子晃过去。
心里一荡，夏格猛地闭上眼睛，眉头皱得死死的，制止了马上就要翻涌出的所有情感。
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忘记就会不留痕迹的，有几次夜里辗转的时候，闪现在夏格脑子里的只有那晚的月亮，温馨又凉爽，月下的两个人彼此知着对方的心思，然后犹豫着靠近。
也不是没有在梦里发了疯的呼喊他的名字。
没有人改变，只是诉说着河流未干的时候入目的都是龟裂，怎么好承受呢。
夏格拼命扯起唇角，是啊，生活中本就难得有开心的事，既然这样，那就能开心的时候开心一点吧，毕竟清凉的树难找，找到了就好好躲避一下外面的酷热。
程乔没有想到一进自己的房间就被吓了一跳。
夏格很少会进程乔的屋子的，所以看到程乔有一些惊恐的面容很有满足感。
“有事？”
“我的天啊！”夏格很震惊，“是不是啊，我现在找你都得有事了？”
“没，”程乔赶紧摇头，“只是你很少来找我。”
“别说的这么有怨念，你都已经开始工作了，我也在准备高考，哪有那么多时间聊天啊。”
“你总是有理由。”程乔把自己的衣服随意丢在一边，有点无奈的看着她。
“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送我？为什么？是什么日子吗？”
“没，纯粹是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感谢。”
“来吧，递上来吧。”程乔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