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向前惊呼
“……”程乔被牛奶呛住了，咳嗽了好半天才没有那么痛苦，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悦，“你是疯了吧？！梦游呢现在？”
“没有啊，”程悦还是淡定自若的表情，“我是认真的，本来我在厚泽是希望可以积累一些实战经验，但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觉得还不如在学校学到的东西多，所以呢，在程氏就当我第一次的实习吧，我从小职位干起，而且我一直还是挺想当别人的助理试试看的。”
“哼，我看你是留下阴影了吧，”程乔嘴上不饶人，“要不你等着厚泽开门再去应聘助理试试？”
“吃你的饭吧！”程悦举起拳头。
“你想好了？”程向前又确定一遍。
“恩，舅，现在程乔不是没有助理嘛，我应该是够格的吧。”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没什么意见，程乔的话……”程向前顿了顿，“他当然也没有。”
程乔翻一个白眼，看一眼钟表，擦擦嘴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夏格还是没有睡醒，听见敲门声嘤咛一声继续睡，程乔像平常一样把早饭放到车上，司机早就已经就位了，看到程乔坐上车还很是惊讶。
“我和你们一起去，你好好开车就成。”
等了有十分钟还不见人影，程乔叹口气，“等我。”
再把门打开果然看见夏格依旧抱着被子陷在床上，程乔把她揪起来，“真的是我惯得你啊！”
程悦听见动静走到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可不是，你算是知道了。”
程乔没搭理她，继续摇晃夏格的肩膀，“想想班头啊，想想他发怒的眼睛！”
夏格一个激灵，脑海中闪过班头的血盆大口，立刻飞一样的冲进洗手间，里面叮叮咣咣一阵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校服，“咱们赶紧走！赶！紧！走！”
夏格拉着程乔往外面跑，经过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不小心，死死的撞上程悦。
“我去！”程悦痛呼，捂住自己的肩膀，“没长眼啊！”
夏格步子不带停的，也没有一句道歉，“这门口就这么窄，是你没长眼堵在那儿吧！你没看我们着急赶时间嘛！”
程悦咬牙朝两个人跑走的方向踢出自己的拖鞋，咬牙骂一句。
“诶？为什么不是你开车啊？”
“恩，我昨天晚上睡觉压到胳膊的神经了，现在还是麻呼呼的，为了安全还是让别人开吧。”
夏格呆愣，眨眨眼睛，“哦，这样啊，那你可真的是……”搜肠刮肚许久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厉害啊……睡个觉都能压到麻筋儿……我也是佩服……”
程乔眼见着夏格还要傻傻的坐在副驾驶，长臂一伸，把她扥在后面，“还做前面干嘛？”
“哦我习惯了。”
“改掉这种习惯！以后只坐我一边。”
“好。”夏格从程乔怀里拿过自己的早餐。
程乔一晚上都在看那本地图册，所以手机也没有顾上看，掏出来解开锁就能看见支付宝的转账信息，微微蹙眉，看着上面的数字，最终还是点确认收账，重新把手机放回兜里。
难得夏格没有踩着点进教室，正在监督早自习的班头很是满意，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要求的到校时间比夏格来的时间早半个小时的事实了。
“今天早自习是看什么啊？”
“地理啊，”帅佳怡压低声音，“您老这记性我真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就不能稍微浪费一点脑细胞记住么？小心班头再抓住你的把柄臭骂你一顿！”
“不会的不会的，”夏格揉揉肚子打一个饱嗝，“我会小心的。”
把书包挂在椅背上，翻腾了许久夏格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地图册好似在程乔那儿，没有还回来……
“佳怡，我今天怕是一定要挨这顿臭骂了，地图册忘记带了啊。”
“是不是啊你？”帅佳怡偷瞄一眼正在前面晃荡的班头，“地理书也没带？”
“总复习的时候谁还带那个，倒是有练习册，但是不是都撕下来交上去了吗，一张也没发下来，简直是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眼见着班头的脚步逐渐靠近，夏格哭丧着脸，“完了，这是真完了。”
帅佳怡把自己的地图册往两人中间推一推，“一起看一起看。”
夏格立刻又给推回去，“别别别，那太明显了，到时候一起被骂。”
帅佳怡咬牙，看看和自己桌子只差着几步距离的班头，手上动作飞快，地图册一分两半，“给给给，先掩饰过去。”
夏格感激涕零冒着星星眼，“大恩大德……”
“得了得了，卖身给我！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
“成成成，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格赶紧随便翻一页，班头晃一眼之后走过去，夏格长舒一口气，心脏跳得极快。
扭头和帅佳怡相视一笑。
第二次穿女装就习惯了许多，于渐远最开始想这个法子的时候也是立刻就自我否定了，毕竟自己的身材实在是不可能像一个女生，但是最后又觉得这样挺好的，估计没人会觉得自己被别人当傻子了。
钟佩琪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他来了指指面前的座位。
“钟小姐想好了没？”于渐远抬手就要扯下自己的头套。
“不用了，你也待不久，”钟佩琪剔一下指甲，“我同意，你们提供方案就行了。”
于渐远的动作顿住，重新整一下自己的发型，“好，那么，合作愉快。”
“慢走不送。”
于渐远动作顿住，然后笑开，“好，钟小姐等候消息就好，我们这边会尽快的。”
“没关系，我不急的，看你们喽。”一切倒是比于渐远想的顺利许多，他有点担心钟佩琪的心思，但是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她会打什么主意，最后想着女人的心思终究是比较难猜的，应当叫李道然多寻摸一下，自己纠结半天可能也是没什么结果。
李道然好像对此抱有积极乐观的观点。
“不管她是怎么打算的，只要对我们有利不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保证咱们没有损失，同时可以成功达到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就够了嘛。”
于渐远不是很认同这个想法，但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两个人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而目前也没有什么成型的计划出来，这样看起来，只能尽快的赶时间了，没空再想钟佩琪是个什么主意了。
“我想让厚泽整个垮盘，程氏我也不会放过，但是目的不一样，你应该是知道的。”
于渐远自然懂李道然这个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暗示，“好，还有别的要求吗？”
“有，当然有，”李道然握着杯子的手猛地缩紧，“我不太想让那个女人好过。”
“了解了。”
制定计划的事情还是交给了于渐远，李道然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足够了。
但即使她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可是于渐远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是什么，知道她最想解决的人到底是谁。
董事会的时候程乔一直在掐自己的大腿，后来还是被PPT上面的各种表格搞得瞌睡虫直往外面蹦，程乔想了想，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不能浪费了。
低头在手机上设计一个五分钟之后的闹铃，特意改成震动的，然后放下手机，继续掐着自己的大腿装作很认真的看着大屏幕，时不时的还和主讲人进行目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