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夙千寒狠狠拧了眉,大概猜到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如今在这战场上能给他们使绊子的可不就是边戎那边的人,不过他今天高兴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此事等明日再说就好,今天有更重要的。
他目光在她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卿卿确定没受伤?”
萧卿然勾了唇,很潇洒的扔了手中的饼,还顺带着拍拍手将那些渣子拍掉:“我是觉得自己没有受伤,只是跟我对战的那人有些内力,不知道我有没有在不经意间受了内伤啊?”
夙千寒眸色稍暗,凑近这人,一手点着她的胸口的衣领处:“不然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萧卿然很大方的凑过去,直接横跨着坐在这人腿上:“行啊,好好检查检查。”
男人立刻晶亮了眼睛,顺手将腿上这人揽在怀里,起身大步就向着内室走去。
萧卿然难得的顺从,扯着他的衣领笑的满眼魅惑:“我可是在外面跑了半个多月,你确定不让我洗漱一下?”
夙千寒怔了下,有些纠结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抱着这人转身向外走去:“当然要,不光要还得将卿卿洗的干干净净的!”
萧卿然看他笑的一脸狐狸样,扬眉伸出一根手指来在他胸前画了个圈:“当然可以~任君高兴。”
一夜欢愉,夙千寒是全身酥爽了,萧卿然赶路多日再加上这一晚之后全身骨头架都要散了,一路的疲劳全都蹦了出来,早上睁眼还是被幽幽给吵醒的。
小家伙饿了,可谁给的东西都不吃,必须要娘亲哄着才行。
萧卿然拖着疲累的身子给幽幽喂了点东西好不容易把这孩子给哄睡了,已经到中午了。
“王妃。”骤风在帐篷外小声道:“王爷说他有军机要事要商谈,让您晌午不用等他自己用饭。”
“要事?”萧卿然皱了下眉,看了眼床上的幽幽穿鞋出去。
骤风站在帐篷外见她出来,躬身道:“王妃。”
萧卿然挑了下眉,虽然这人带着面具,但她也能感受到他不怎么高兴的心情,这也难免,自己昨天过来只顾着千寒了,忘记告诉他这次梨儿没能跟过来,这人恐怕颓废了一晚上了吧。
“再怎么忙也不能不吃东西吧。”萧卿然伸手系上腰带,抬脚往外走:“那男人现在在哪呢?”
“王爷正在主帐中,两个副将也在。”骤风走在一旁,欲言又止:“王妃,有件事属下想……”
“我离开京城之前给梨儿留了信,那丫头知道我到边戎来了肯定会不放心,肯定也是紧跟着过来的,估计用不了几日就到了。”萧卿然打断他的话,挥挥手继续道:“你要是实在想她就找人去路上接她吧,我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伏击以防她会有危险派人去看看也好,这事你找可信的人去做,若是王爷问起来就说是我允许的。”
骤风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了不少,就连回话的声音也铿锵有力了不少:“是,多谢王妃。”
“别忙着谢我,我还有事情要你去办。狼爪那边的人差不多也快到了,我并不打算让他们住到军营中来,那些人我另有安排,你悄悄找人去给他们安排旁的地方,记着了,别太引人瞩目,还有军营里那两人,等这事安排好了之后让他们提前过去,别声张。”
“是,属下明白。”
“恩,去吧。”萧卿然还没等进到主帐中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声,她稍稍拧眉掀开帐篷帘进去,里面凝重的气氛立刻将她包裹住。
夙千寒做正事的时候是最讨厌别人打扰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不经通报就擅自闯入的行动自然更不能忍耐,他冷了语气还没等看清楚来人便直接恼火开骂:“混账,谁让你闯进来……”
他的话没完全出口,待等看到来人立刻愣住,脸上恼怒与惊讶全都涌在上面,表情有些怪异:“卿卿?你怎么过来了?”
萧卿然咂咂嘴,扬眉走进来:“哟,寒王爷这脾气可够大的啊,真不愧是做了将军的人。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怎么会。”夙千寒快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勾唇轻声道:“不是说让你先吃东西别等我的吗?你昨天刚过来也是劳累了,吃完东西不歇一会?”
那边两副将见这位的快速的变脸的技能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心塞。
寒王爷这双标的也太严重了吧?
萧卿然勾唇走进来,目光在那两熟人副将身上略过,笑道:“我是过来给你送饭的,虽然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少吃那么一两顿的死不了,问题是黎叔他们可是普通人需要正常吃东西的。”
这话真是说到黎叔他们心垲里去了,他们从一大早就被叫了过来商议军事,到现在可是一口东西都没吃,年轻人身体好自然不碍事,他们这两个老家伙可有些吃不消啊。
夙千寒眸色闪了下,两手交握放在桌子上,看在自己王妃的面子上松了口:“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那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看了萧卿然一眼以表示感激而后退出去。
萧卿然无奈的摇摇头,大步过去坐在那男人对面:“这次的事情这么难办吗?少见你有如此严肃的时候。”
夙千寒不愿意让她心烦,顺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到一边去,随口搭话:“卿卿见有什么事情能拿得住你男人的吗?这些都是小事而已,不用卿卿担心。”
萧卿然拧了眉,一手按住他要收拾的东西,语气有些危险:“夙千寒~”
夙千寒抿唇看着对面的人好一会,而后无奈宠溺的叹了口气,放开手中的地图且将其重新平摊开:“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相对有些麻烦。”
萧卿然拉着椅子凑过去,目光凑到地图上:“之前在京城虽然也得到不少你这边的消息,但都是些过滤之后的,并不完整,这边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从开战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几场下来咱们虽然没吃着亏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经过这一年下来两方都被拖得差不多了,这次的战争可算是最重要的一役,对双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夙千寒说话指了指作战图上的一个地方:“这里就是咱们两天后开战的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画圈的地方都是这几场战役的交战点。”
萧卿然拧眉看着作战图上的方位,这次作战的地点是一片平原,只有在最南边有一片不算太大的野树林,战场周围却是没有任何的遮掩物,可谓天时地利都是一样的,两方作战只能拼兵力和领将的真本事。
她沉声询问:“但凭作战能力你自然是不输给任何人的,你在意的点在哪里?”
“卿卿再看这个。”夙千寒从另一边再拿出一张图来,对比着放在作战图旁边:“这图是周围小国或者部落一类的标注地点,你仔细看看两者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萧卿然对比了两张图,因为这圆圈实在太多乍一看很有可能被晃了眼,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们每次作战的地方不远两公里外都有一个部族?”
她拧了眉询问:“你是觉得对方借着这几次大战在私底下囤积了新的兵力?”
夙千寒一下下的点了桌子:“边戎不是第一次挑衅咱们了,之前都因为各种原因输了战役,可这次却因为那人能与大召相抗衡,之前那些年周围附属边族也曾对我大召虎视眈眈,如今若有这等合作的好机会他们自然是会好好考虑的。”
“他们现在没有动不代表不行吞咱们这块肉,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做起对吧?你怕到时候那些人在背后捅刀子咱们腹背受敌?”萧卿然接口道。
夙千寒点点头:“如今我们的兵力若是与边戎直接对上并无大不妥,若是分散了兵力却实在有些困难了。”
而且更重要的就算自己肯分散兵力,如今这军营中也没有可以直接领兵的将领,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特地将自己调过来了。
萧卿然看了眼两张地图上的勾勒,眸色有些暗沉突然问道:“这次边戎带兵之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夙千寒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往边戎领兵都是他们的赤子,也就是皇子一类,可这次的努意赤子只是个摆设,战场上的一切都是让那个男人来的。”
“此人名为秦陨,据查只是以普通家族的公子哥,他本只是个傻子可不是为何在三年前突然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恢复成正常人,恢复之后他用计以一人之力覆灭了整个家族,而后离开秦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一年前突然复出时已经成了边戎的领将。”
夙千寒蹙着眉:“我与那人对战过几次,他的战斗方式十分奇特,除了不按常理出招之外还有很多看似毫无章法却步步为营的阵法,我在战场上十几年却从未见过如此能人,却也怪不得之前的领将会输了那几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