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漫沁得到的那份消息,李晓很快还就给了陆寒一个答复,那份资料的确是真的。这个消息拿到手,他们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起来。
孔德宇更是直接来了陆家,陆寒也只好把常黎给一起叫来,三个人就在书房商讨了一下午。最后终于定下了具体的方案,只需要好的具体的时机,然后狠狠的错一错程家的锐气。
陆寒把孔德宇送了出去,常黎却还坐在书房里,没有挪步离开。
“怎么了?感觉我这里太好了,都舍不得走?”陆寒坐在书桌后面,瞟了他一眼,笑了笑,神色莫名的有些嘲讽,“不去孔看你的未婚妻,反而跑来我这蹭吃蹭喝。”
常黎白了他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说道,“留下来肯定是有正事找你,不然你觉得我会闲着无聊,留下来看你们两个卿卿我我?”
季春春站在一边愣了下,随即耸了耸肩膀,假装没有看到他脸上那副怨念的神色。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他们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谈公务,自己留在这儿也不好。倒还不如自觉一点,免得陆寒夹在中间难做人。
“行了,现在说吧,你想跟我说些什么事情,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当着孔伯父的面说的?”陆寒抿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随即对着他问道。
常黎也不再继续跟他斗嘴,反倒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放在陆寒面前,“你看完这封信,你再告诉我是怎么想这件事情的。”
陆寒微微挑了挑眉头,不知道他这又是在弄什么幺蛾子,这还是拆开那封信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越看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往下沉,手中的信一下子扔在桌子上。
“你从哪儿搞来的这种东西?这些东西难道也能信吗?”陆寒冷笑一声,眉眼之间带着藏不住的狠厉,“他杨家算个什么东西?我的未婚妻是他们能够编排的?”
他气的一张脸神色铁青,让常黎看了心中直感叹,同时也开口安慰的说道,“你也别太生气了,我也就是截下了这个信才想拿来给你看看,好商量怎么做。”
常黎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笑着说道,“毕竟他们也没有成功,这一下子就成了两种性质,所以你也别那么在意。”
陆寒冷笑一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如果孔漫沁被传和哪个世家子弟有过一腿,你什么反应?”
“不可能!那样我早就弄死……”常黎说到一半,猛然愣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讪讪的。笑眯眯的打着哈哈,说道,“下意识的,下意识的。”
陆寒冷哼一声,却是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眼神紧紧的盯着桌面的那封信,眼里弥漫着冷意,“杨家人,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我之前本来想放他们一马,却没有想到他们这么不识趣。”
他冷笑一声,微微坐直了身子,整个人多了几分侵略感。
常黎笑容温润,口中的话却是冷意十足,“你准备怎么收拾他们?毁了杨家?”
“他们既然想进上流社会,那我就帮他们一把。”陆寒笑容冷冽,唇角的弧度特别讽刺,“不过,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容易,由奢入俭难却难。”
常黎眼里暗光一闪,对他这话带了几分猜测,“你心里这是有主意了?你打算怎么做?”
陆寒朝着他招了招手,常黎凑过去听他说完,随即脸上带上了几分诧异,“你想这么做也行,不过我这里合适的人选可没几个。”
“我听说,高谭那小子最近不是挺无聊的?”陆寒似笑非笑的说着,他口中的人名一蹦出来,常黎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你这想法正合我意。”
两个人对视一笑,意见一拍即合。
常黎走了一会,季春春才推门进了书房,被陆寒一把抱进怀里,两个人距离贴的很近。
“春春,你喜欢杨家吗?”陆寒不着痕迹的问着,神色淡淡的。
季春春一听,下意识的眉头一皱,“杨珊和我姨母他们又来找你麻烦了?”
陆寒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无奈的说道,“不是,只是我突然想问问而已。”
她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多想,说道,“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们,我姨母他们当初在我父母去世那会不仅霸占了我家的财产,对待我和冬冬更是不闻不问。”
季春春说到这,她一下子想起来正在医院进行封闭治疗的季冬冬,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些日子,季春春一直没有去医院看过季冬冬,原因也是因为,季冬冬的病情一下子又复发。医院那边为了他的康复着想,然后选择了进行封闭治疗。
就连季春春这个家属想去看都必须再三审核才可以,她怕去了让季冬冬看到他心里难受,就干脆没有去医院看。
只是偶尔打给他的主治医师,询问他的病情,得知情况渐渐好转,心中那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陆寒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头望着她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安慰,“你也不要难过,医生不是都说了,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了吗?我最近一直在这边帮你找比较有权威的医生,总会有希望的。”
他笑着,眉眼弯弯,神色极为的温柔。
季春春看了心里一下子软成一片,耳朵红红的,抱着他的脖颈不肯看他。却在陆寒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陆寒也知道她这是害羞,不戳穿她反而还很配合。他把人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算是对她的安慰。
两个人就这样腻腻歪歪,谈一些琐事,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了。
常黎却是没有回常家,反而去了高家,找了高谭说了这件事情。高谭一听是陆寒要做的,又正好赶上,最近他没事情做,拍着胸脯就应下了这件事。
这下子把心头的心事解决了,常黎整个人落得一身轻,跟高谭嘱咐了几句,就回了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