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带了季春春回了别墅,自己直接上了房间,留下季春春在客厅里。
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心思却飘到了楼上去。
想到刚在程家他对自己的维护,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露出几分浅笑。指尖微微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耳根子有些泛红。
抿了下唇,关了电视机上了楼。
轻手轻脚的摸进去,关了门,就听到了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脸上带了几分粉红,换了睡衣睡回了床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陆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眼里带了几分的诧异。走到床边坐下,拉开被子是她因为呼吸不顺畅而有些殷红的面颊。
伸手捏了捏,手感格外的好,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几分弧度。
抿了抿唇,拉开被子躺了进去,把人拥在怀里。
本来精神上的疲惫,在这一刻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满心的愉悦情绪。一点点的,一点点的从他的胸腔扩散到了全身。
舒适感,让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记得。
一夜好梦。
季春春轻手轻脚的起来,动作放的很轻,没有吵醒他。下了楼,径直去了厨房。
陆寒起来的时候,手一摸身边,入手冰凉。
猛然睁开眼睛,眼中带了几分懊恼,揉了揉太阳穴,换了衣服下了楼。
环视一圈,就在厨房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嘴角微微勾起些许笑容,却又在下一秒消失不见,大跨步上前一个公主抱把人抱起来。
“下次不穿鞋别下楼。”陆寒低声说着,嗓音还带了些许的沙哑。
季春春突然被抱起,吓得惊呼一声,猛然回首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听他这么说,再一看是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望着他的眼中也带了几分埋怨。
“怎么走路都悄无声息的,吓了我一跳。”说着,满脸的嗔怪。
陆寒微微挑了挑眉头,嘴角的笑怎么看都带了几分促狭,“分明就是你自己太过认真,没听到我下楼的声音,怎么还反倒怪起我来了?”
说着,把人放在沙发上,揉了揉她的脑袋。
去重新给她拿了一双鞋子来,看见她穿上以后,脸上认真的脸色才放松下来。
“早餐在那里,我煮了粥,还弄了吐司,你自己吃吧。”季春春打了个哈欠,一副困顿的模样,“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没什么事,我再上去睡一会。”
陆寒点了点头,季春春上楼梯走到一半,又一下子转过头来,趴在楼梯扶手上望着他,“你今天要出去上班吗?什么时候下班回来?”
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说道,“很快,弄完了就好了,公司里有点事,弄完了估计就回来了。不加班,放心。”
季春春说完,若有所思的上了楼。
陆寒倒是没发现她的不对,吃完东西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他没骗季春春,公司里的确是有事情,而且他还约了和常黎的见面。
而两个人之间讨论的东西,无非就是关于程家了。
“你跟她说清楚了?”陆寒挑眉看着常黎,眼中带了几分询问,“你这样做,可就真的是把程老爷子心里的希望给打没了。毕竟,你可是他心里的女婿候选人。”
说着,很是不客气的笑了笑。
常黎见他这样幸灾乐祸也不生气,反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他的便,反正我是不会在她身上去浪费什么时间了,得不到回报我干嘛还死心塌地的想着他们?”
他说着,指尖敲击在桌子上,眉眼之间带了几分烦躁。
程家,对他而言,始终还是一个过不去的心结。
陆寒望着他,心中虽然同情,却也无可奈何。对这个也算是自己发小的人,两个人平常也就是斗斗嘴,但是真遇上感情这种事,却是一个比一个倔。
想让他真的忘记程清越,恐怕还要有时间。
想着,就对着常黎说道,“你听说没有?温轩文那小子和萧雅在一起了。”
常黎眉头一皱,眼中带了几分不可思议,“没开玩笑吧?他们两个不是早就闹的恩断义绝了吗,温轩文前段时间回国我还诧异来着。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谁知道,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到时说和好就和好。”陆寒耸了耸肩膀,眼里的神色也很是无奈,“听说似乎是温轩文和她求婚了,然后就同意了吧。”
“那他不得乐坏了?”常黎笑了笑。
温轩文和他也算是从小穿一条裤裆长大的,他那个性子,说好也好,说好也不好。当初两个人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恩断义绝,永不来往。
但是恐怕也就只有平常在一起玩的哥们几个才知道,温轩文虽然身在国外,但是喜欢萧雅的心却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恐怕这次回国,也正是想回来把人拐回家去。
不过这动作也是够快的,他想着,陆寒却是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请帖放在他面前。
常黎看了他一眼,随即眯了眯眼睛,“你还玩真的?”
陆寒挑了挑眉头,脸上带了几分冷笑,“不然你以为?还以为我开玩笑的?我可是说真的,请帖我都准备好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拿她当挡箭牌,我可一直都没觉得你是认真的,但是你现在还真的是准备跟她订婚?”常黎望着桌面上红色的请帖,眼里依旧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你跟你爸妈说了没有,他们就同意了?恐怕他们连自己这个未来儿媳妇都没有见过吧,你就这么草草决定,没关系吗?”
“没事,周末带她回去,已经和我家里人说好了。”
陆寒脸上的神色柔和下来,抬起眼望着他,神色说不出来的认真,“今天我可是发给你了,你自己说好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有给你。”
说着挑了挑眉头,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张扬至极。
常黎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桌子上的请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莫名的带着些许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