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春回到家,把东西收了起来,这才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
自己第一次买了东西送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想到这儿,指间有些不安的拽着衣角,轻微的摩挲着。
陆寒一进来就看到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挑了挑眉,走过去,在她头上弹了一下,“想什么这么入神?”
季春春疼得惊呼一声,捂着额头看到他突然回来,眼里闪过几分惊讶。看到他脸上带着的询问,却还是一咬牙,“你坐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上了楼。
陆寒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眼里带了几分深思。
没一会儿她就下来了,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那条领带递给了陆寒,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送给你的……就当是你肯出手相助的感谢。”
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却又被他压了下去。
“你就准备这样子感谢我吗?”他轻笑着望着季春春,放在身侧的手带了几分的痒意。
莫名的自己只是想把现在的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娇笑的样子,喉咙就忍不住的有些发干。
这个忙没白帮……
“那你要怎么样?”季春春望着他一脸犹豫。
“你帮我买领带,但你总得帮我系领带吧?”他嘴角微勾,“毕竟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凯特小姐。”
季春春本来想反驳,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靠近了他,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帮他把领带系好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互相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激起了一阵痒意。
“好了。”季春春红着脸退开,但是却又被他一把拉回来抱住。
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腰上摩挲着,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季春春,你还真的打算只给我这么一点感谢吗?为了帮萧家,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东西。”
季春春感受到周围环绕着的男性气息,脸上的神色一下子胀得通红。
虽然谈过几个男朋友,可是真正的近距离接触却只跟他一个人有过,眼神不敢看他,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亲一下。”陆寒望着她,眼里带着浅笑,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可以说十分明显。
季春春眼里闪过几分挣扎和犹豫,但是最后还是在他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把他推开跑了,脚下的步子,说不出的慌乱。
陆寒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拿了钥匙,开车出了门。
金家。
金家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里其他两个儿子都没有大出息,也就大儿子稍微能让人点头称赞几分,但是绝对算不上优秀二字。
但是迫于种种原因,还是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了现在的大儿子,也就是金智媛的父亲。
只不过明面上虽然是金效忠当家,但其实背后里掌权的还是金家老爷子。
“父亲,陆少来了。”金效忠低声说着,望着一旁的金老爷子,眼里闪过几分淡淡的复杂神色。
“请人进来。”金老爷子杵着拐杖站了起来,80多岁的人,虽然满头华发,却眼中闪着精光,身子骨依旧硬朗。
刚刚下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寒,眼里闪过几分疑惑。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但是恐怕你不是善茬。
想着,心里就有了衡量。
“陆小子,怎么今天有什么大喜事能把你吹来这里?”金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响起,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眼里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
陆寒也没有跟他拐弯抹角,脸上的神色有些淡漠,但比起对常人的态度,却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金老爷子,我今天来确实有事要说。”
他抬起头,淡漠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柔意。
“我很快就要跟我现在的女朋友季春春订婚了,我很爱她,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请您转告令千金,是时候该把人从陆家领回去了。”
他脸上笑容淡淡的,可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活生生的斩断了一些人的念想。
不错,金老爷子的确想过把这些孙女嫁进陆家,以此和陆家联姻,壮大金家的势力。甚至还动用过想要利用他们那一辈的那些承诺,来完成这一段姻缘。
不过却被陆寒父母以这自由婚姻的名号,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所幸陆老爷子也不是一个古板的,这才没有让他的想法得逞。
他前些日子听闻的那些风声,所以这才厚着脸皮拉下老脸,让他让金智媛进陆家住一段时间。本来想要撮合他们两个人,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订婚了?
“陆小子,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这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女……”
金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陆寒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净,微微抿紧了唇,看起来神色严肃又认真。
“金老爷子,我敬重您是长辈,所以今天才来此告知一句。令千金插在我们陆家的人,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我的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所以我希望不要有任何人的干涉。”
突的,他勾唇笑了笑,眼里闪过几分厉色,“不然我并不介意动用一些别的手段。”
金老爷子脸色大变,他却一下子站起身来,微微弯了个腰,浅笑着说道,“我话已至此今天就先不打扰了,改日我再来找您一叙。”
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背后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脚下的步伐更快。
对金家,自己已经不欠他们了。
“去!去把那个孽女和我叫回来!”金老爷子靠在沙发上,怒红的一张脸,手中的拐杖不断的敲在地面上,发出闷声。
“给我好好的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陆寒那个未婚妻到底是什么人,全部给我查清楚!”
金效忠站在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却只能低声应是。
而窗外的天,却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