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这个话可不是开玩笑说的。”程清越嘴角的弧度很是好看，吐字清晰，却带了几分莫名的撒娇意味，只是那眼中的光，却是越发的沉了下去。
自己明明已经提醒过“她们”了，绝对不可能存在有人敢背着自己答应他的邀请。
除非……
她眼神一冷，脸上的笑意却依然温柔婉转。
“为了你，我可是特意推掉了好多人的邀请，难道你要这么狠心，半点面子也不肯给我吗？”她说着，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委屈和可怜的意味。
要是其他什么花花公子，恐怕早就被他这一副模样骗得不知天南地北了吧？
陆寒心里这样子想着心中对她的厌恶，更是多了几分。
“我说过了，我已经有了舞伴了，所以不需要再有另外一个。”陆寒一字一句的说着，对她的态度都是说不出的冷漠和抗拒，“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请程小姐赶紧离开。”
在门外偷听墙角的理想，知道这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推开门，一脸正色的走进来。
“总裁，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会议了，你看……”他说着脸上的神色很是为难。
程清越也不是真的傻，脸上神色猛然一沉，冷哼一声起身拿着包就出了门。
他一走，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陆寒给了李晓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脸上就恢复了正常，鼻子动了动。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不知名的香水味，只让她觉得刺鼻和厌恶。
果然，还是季春春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更加好闻。
想着喉咙之间就有些发痒，微微咳了咳，冷声问道，“她答应了没？”
李晓点了点头，他这才松了口气。
点了根烟，任由淡淡的烟雾弥漫到办公室的各个角落，浓郁的尼古丁的味道，渐渐的掩盖了香水味。他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脸上多了几分闲适。
李晓静静地站在一侧，不再说话。
程清越出了陆氏，上了自家的车，对着司机冷声说道，“回家。”
一路上她脸上的神色都难看的不得了。
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应该是稳操胜券，这就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一个个警告了那些对她有非分企图的女人。
为的就是能做他这一次的舞伴，但是没有想到，还偏偏出了那么一个例外！
到底是谁？
她脸色阴郁的可怕，想到了传闻中陆寒的那个女友，再想到前些日子自己警告她时候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些不安。
本以为就算是自己出国，事情也应该如同自己计划的那样稳稳的发展。
但是似乎多了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想着，车子回了程家。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以前也是军阀出身，一身肃杀气，却唯有程清越这个外孙女不怕他。对程清越，程老爷子几乎是有求必应，当真是把她宠成了手心里的宝贝。
“来来来，清越坐爷爷旁边，跟爷爷说说，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脸委屈的回来？”
程老爷子年到中年，身子骨却依旧硬朗，一口嗓子更是粗犷。
程清越也不怕，坐过去靠在他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委屈，“爷爷，这次不管说什么，你可都得好好的说一说陆寒了……”
他神色一愣，“怎么了这是？和爷爷说说。”
等着程清越把事情全部说清楚，却没有得到预料当中的支持。
程老爷子望着她，眼中带了几分正色，“清越，你老老实实告诉爷爷，你对陆寒到底是几分喜欢？几分不甘？”
他这样说着，一双老眼紧紧的盯着程清越，其中暗藏的深意让她不敢直视程老爷子的双眼。只能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爷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喜欢他的，又怎么会谈得上不甘心三个字？”程清越笑着，眼神躲闪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被程老爷子通通看在眼里。
“清越，爷爷只想告诉你，我不管你对他到底是有几分喜欢，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他心存不甘。但是爷爷觉得不要将你大好的青春，只浪费在他一个人身上，那样不值得。”
他说着，看着程清越，脸上的神色颇为严肃。
程清越猛然站起来，盯着自己的爷爷，眼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爷爷！我以为你是支持我的！为什么你现在也变成这样！”
她说着，心里绝对委屈，就红了眼睛。
程老爷子看她这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软了下来，“清越，爷爷也是不忍心你继续这样子执迷不悟下去，你说说当年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执着于他？”
他说着，望着程清越，一脸苦口婆心。
“当年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真正对你有恩的，不是陆家那小子。是常黎啊……”
他叹息一声，程清越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一僵。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陆寒，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哪怕是爷爷你也一样！”说完就转身上了楼，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门被摔得砰砰响，程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楼下，眼中闪过几分无奈的神色。
掏出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话，“常小子……对，我是你程爷爷……”
而楼上，程清越任由自己被被子所笼盖，闷热且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暂时缓解了她内心中的不甘。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探出头微喘着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从开始到现在，自己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自己要的是成为陆家的夫人，要的是成为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一个人。
这种执念久了到现在连自己都分不清，其中有几分喜欢几分不甘。
只是依然能够依稀记得，在当年自己与他初见的时候。
这是第一眼见他，一颗心就落在他身上。
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他的新娘子，要嫁给他。
除了他陆寒，自己谁也不要。